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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与这熟悉感相伴而来的情绪还有压抑、不安、无措、恐慌以及,心痛。

    岑意言下意识地拽住了宗元嘉手肘处的衣服,却被宗元嘉瞥过来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那一眼,只是轻描淡写地掠了一下,却带着不是很符合他表面年龄的气场与威势,有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让人一下子就放弃了插手的念头。

    宗元嘉想着刚刚岑意言拽他袖子那一下,唇角微微一扬。

    那一下,充满着不经意的亲昵和信赖,甚至还有微微的示弱。

    这是言言在现实世界中都鲜少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依赖感。

    这种感觉让他简直可以原地起飞。

    他心里波澜起伏,面上波澜不惊,慢条斯理地将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劲瘦的腕骨和手臂上线条流畅的肌rou:“只喝一种多没意思,服务员,白的红的黄的各来一打!”

    在拼酒这方面,他可是底气十足。

    因为——

    他打开精神联络:“林副官,开挂!”

    林副官此时也气得不轻,二话不说调节了宗元嘉的身体指数,加速他体内的酒精消化,顺便优化了一下他的各个脏器。

    半小时后,救护车“乌拉乌拉”地开到了欣悦海城,把脸色苍白、浑身冷汗、失去意识的刘长庆运走了。

    第10章 我有一顶青草帽9

    席间众人看着面色如常地宗元嘉,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不愧是岑总看上的男人,果然有过人之处。

    救护车来了,大家也就散了。

    酒店门口,贺炜躲躲闪闪地地跟在两人身后看了两眼,不知道是该直接走人还是留下。

    正犹豫着,前头扶着显然有些醉意上头的宗元嘉的岑意言转过头来:“贺炜,楞着干嘛呢?过来。”

    贺炜一个激灵,立刻有了被需要的感觉。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嫂子!”

    岑意言把黏黏糊糊靠着自己的人往贺炜身上一推:“麻烦你把小宗安全送回去,毕竟他今天也是因为我才醉的。”

    上次送他回家毕竟是因为他受伤了,还情有可原。

    这次本来席间两人就被人误会了。再送醉酒的男人回家,那更是说不清了。

    贺炜乐陶陶应下:“好嘞!保证完成任务!”

    话音刚落,就被靠在自己肩头的男人拧了下胳膊,让他差点嚎出声。

    锥心的痛感让他混沌的大脑突然开窍,迅速意识到自己可能坏了什么事。

    他赶忙道:“我不知道小宗的家在哪里!要不还是岑总您送吧。”

    岑意言朝她翻个了白眼:“你不知道,我就该知道了吗?”

    说完,她在手机上迅速点了几下,“地址发给你了,送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贺炜愣愣地目送着她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费力地思考着为什么嫂子说她不该知道,但是实际上又知道呢?

    然后靠在他肩膀上的醉汉突然诈尸,直起身子理理衣服,在他的脑门上来了个毛栗子。

    贺炜“嗷”地一声捂住额头:“顾哥,我知道错了,我刚刚就该直接大步离去!”

    宗元嘉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他一眼,率先朝前走:“走吧,送我回去。”

    贺炜颠颠地跟上来,好奇道:“顾哥,你小宗这个角色,竟然还没登堂入室啊?”

    宗元嘉:……

    我劝你好好学学成语词典。

    宗元嘉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还记着席间发生的事,直接打了个电话给林助理。

    林助理果然没有愧对他的高额薪水,晚上九点,在电话嘟了一声之后还能秒接:“喂,总裁。”

    “我记得一直和我们合作的云上建材和天勤集团是建材行业内实力相当的竞争对手?”

    “是的。云上和天勤是国内建材企业两巨头,共占据了百分之八十的市场份额,几乎呈寡头垄断之势,实力都相当雄厚。”

    “关于云上和岑氏集团合作,具有可行性吗?”宗元嘉为了应付顾行之的总裁身份,之前花时间对顾氏集团的组织架构、主营业务、主要供应商等做过初步了解,但短时间内了解得也并不是很深入。

    林助理愣了一下:“额,有可行性。天勤的主要业务范围布局在南方,而云上主要在北方;这两年云上也想进驻南方市场,但一直没有一个契机。不过由于岑氏集团的供应商一直是天勤,所以云上的人没有跟岑氏集团接洽过。”

    宗元嘉略微一点头:“言言可能会重新考量跟天勤集团的合作;你把云上CEO的联系方式推给我。”

    “好的。”

    宗元嘉可不奉行“做好事不留名”那一套,自己联系好云上那边后,立刻以顾霸总的身份打给岑意言邀功讨赏。

    他特地稍微压着嗓子,将声音稍稍变化了一下,与小狼狗的声音区别开来。

    这些细节看起来不起眼,有的时候很可能会留下致命漏洞的。

    可不能疏忽。

    岑意言接到电话时,似乎还有点惊诧:“顾行之?你找我干什么?决定跟我离婚了?”

    宗元嘉:不不不,不离。

    他装作没听到这个问题,直接道:“我听贺炜说,你和天勤的合作出了问题。”

    岑意言这回是真的惊诧了:“贺炜这个脑子还能从我和刘长庆的对话中听出这层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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