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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挡板上升时发出的细微摩擦声中,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浮上了岑意言的心头,与之相伴的还有和现在一样的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犹豫了一下,看看挡板,道:“宗先生,这没必要吧……”

    宗元嘉轻笑一声:“终于认出我了,言言?”

    还是熟悉的“言言”配方,熟悉的声线加上熟悉的语调,因为是当面喊的,少了隔着电子传输介质的轻微失真,多了三百六十度的立体声环绕,更是撩人。

    岑意言的耳朵尖尖立刻红了。

    她慌不择言:“认识啊,岑意言直播间的土豪爸爸、金主大佬;帅气多金、声音又好听的宗先生;我的衣食父母,最大老板,养育之恩感激不尽!”

    这个世界宗元嘉还是第一次跟岑意言面对面交流,宛如大旱后突降甘霖的满足感包裹着他,叫他一时只想沉浸在这样的对话里。

    即使只是漫无目的地说些垃圾话。

    他用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岑意言,眼神划过她说话时带着笑意的眼睛和停不住的嘴,唇角不自觉地溢散出些许笑意:“胡说什么呢,占我便宜?”

    “没有啊,”岑意言忙不迭摇头。

    她都自降辈分了,怎么能叫占宗先生便宜呢。

    只是可怜了她的儿子张梓涵,要做别人孙子了。

    宗元嘉又开始点题:“我可不愿意做你爸爸,差了辈分。”

    岑意言闭嘴装哑巴。

    宗元嘉很有大佬风范地没有追究,而是打量了一眼她:“刚刚没伤到自己吧。”

    “没有,我这样的,痛击一个虚胖男人,不在话下。”

    岑意言随意甩甩手;

    “要不是怕电梯出问题,我直接一个过肩摔。”

    上个世界被过肩摔过的宗元嘉:……

    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了。

    岑意言身在宗元嘉车里,心里还惦记着eleven,于是试探问道:“那个,宗先生,冒昧问一个问题……”

    宗元嘉侧头看她。

    “你有没有那么一个——跟你长得很像、声音也很像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宗元嘉:说实话,我有俩,都在我的身体里。

    但我不能告诉你,不然我会惨死车里。

    第42章 韭菜们,买股了20

    宗元嘉:“……”

    喜欢一个人, 怎么能在她面前撒谎呢,他想了想道:“我是独生子,也没有堂弟表弟。”

    弟弟确实没有, 马甲倒是有很多。

    “怎么,”他顿了顿, 带着调侃:“你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吗?”

    “噢。”岑意言有点失望,“没有没有, 就是问一下。”

    但她很快察觉到这失望不太对劲。

    为什么她明明有点喜欢宗先生了, 还执着的想要探寻eleven的身份呢?

    不对劲。

    看在张梓涵说她是渣女,说得没错。

    他们到了警察局,宗先生请的律师已经在候着了。

    岑意言跟律师沟通完,简单做了笔录,此事就算是暂且告一段落。

    警察局门外,那位律师跟两人交流道:“陈先铭干了这事儿, 确实能受到惩罚;不过——”

    他要说的话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正在听他说话的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了右侧。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英俊男人缓步朝张梓涵走去,张梓涵仰头看他,笑着说了句什么, 男人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从手提袋里掏出一条围巾动手给她围上,又给她戴了顶贝雷帽。

    深咖色格子围巾和卡其色贝雷帽, 跟今天张梓涵穿的衣服特别相配。

    张梓涵朝岑意言略微点了点头,和于老师一起离开。

    岑意言不禁在心里感叹:不愧是于老师!

    体贴温柔, 审美还好, 跟那些净喊着让女朋友加秋裤穿大花袄的直男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啧啧啧。

    而且下午张梓涵换完衣服后,就和她匆匆出门了,于老师也就在客厅瞥了眼,竟然就记住了张梓涵的今天的穿衣风格和颜色。

    还特地拿了适合的帽子围巾。

    慕了慕了。

    她眼睛里自然带出些赞扬意味, 宗元嘉在旁边瞥见了,道:“你冷吗?”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吹来,把岑意言吹得一个哆嗦:“啊有点。”

    “那还光腿穿裙子?”此话说的,像极了当年觉得孩子冷的cao心mama。

    “我穿了光腿神器啊。”岑意言小声逼逼。

    宗先生不愧是老干部,连光腿神器都看不出来。

    正说着,张秘书快步走来,将手里的深灰大衣递给宗元嘉。

    他接过来,展开一抖,把大衣披在岑意言的肩上,两手拽着领子又往内收拢了一下,又细心把岑意言被压在大衣下的头发拨了出来。

    体贴至极,温柔至极。

    不得不说,西装革履、一身冷峻的这样一个男人突然表露出这样的一面,真的撩人。

    因为这个动作,两人今天一直有些疏远的距离瞬间拉近到一个近乎亲昵的状态。

    宗先生身上清冽的淡香与温暖的温度兜头兜脸扑面而来,拨头发时左手微微托着她的后脑勺,让人安全感十足。

    岑意言不自在地耸了耸肩,更鲜明地感受到了那件大衣的重量。

    还挺沉。

    这个小动作被宗元嘉注意到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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