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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她像看看衣服,兴高采烈地把一套套衣服展现出来:

    “娘娘,这套!束腰对襟宽袖长裙,这个腰带做得特别细致, 据说当时大楚京城最厉害的绣娘精雕细琢, 花了近七日才修完了这条腰带!”

    岑意言摇摇头,袖子又宽又大,吃饭的时候自己还没吃到,袖子就已经吃饱了。

    “这套!素淡软烟罗曳地长裙,从裙摆到腰部绣着经霜傲雪的梅花, 暗香浮动!外面套上一层浅色披帛, 宛若烟笼寒水,清雅出尘!”一句话竟然巧妙地运用了两首诗里的内容,青衣感觉自己棒棒的。

    岑意言又摇了摇头,这么长,她穿上了到底是走路还是拖地呢。

    “这套!娘娘你看,这上衣和裙摆上的大片花纹都是用金线绣的!彰显了您的地位, 尊贵无比!”

    岑意言再次摇了摇头,看着就很重。

    等到衣服快拿完了,岑意言突然看见一套劲装,眼前一亮:“那套衣服拿来给我试试。”

    青衣原先还有些犹豫,但一看到岑意言穿好的样子,立刻被征服了。

    屏风前的女子身量高挑,腰部、袖口和裤脚的收束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潇洒利落,一副悲喜随心、仗剑天涯的江湖儿女模样。

    青衣突然意识到,她们家娘娘,本也只是个刚满十八的稚□□孩,寻常人家的姑娘,还在自家父母膝头撒娇呢。

    她们的娘娘却只能被囚在这深宫,满身鲜活气儿都被这看得见看不见的束缚压得只剩端庄雍容。

    连怀念以前的青葱岁月,都只能在人后偷偷穿上这样一件从前未出阁时同闺中好友出游时穿的劲装。

    岑意言照着镜子,满意一笑,正准备看看青衣的反应,一抬头却看见她红着眼眶,用一种慈爱的眼神一脸心疼地看着她:“呜呜呜,娘娘,苦了您了。”

    岑意言:???

    你才十六岁还没我大,但为何让我有一种我妈在看我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青衣的全力支持下,岑意言穿来的第四天下午,来到了练武场,遇到了正在教小皇帝功夫的谢琦,于是顺理成章地练起了马术,一练就是两天。

    这时,宗元嘉知道了她跟着谢琦学马术的事情。

    虽然宗元嘉当天除了处理事务,就是锻炼,到就寝时已经疲惫不堪,但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想着谢琦扶着岑意言上下马、为她牵着马绳的画面,就气得直咬被子,恨不得跟谢琦直接打一架。

    但他如今穿成了这个白斩鸡督主,估计是打不过身为武状元的谢琦的,这么一想,心更塞了。

    他扭头看了眼今晚的月色,一个翻身爬起来,让手下把宫里侍卫的守夜轮班情况递上来给他瞧瞧。

    他看了两眼,大致摸清楚了情况,大楚皇宫内,太后慈宁宫、皇帝乾清宫的守夜侍卫最多,两个小队十二人,一般守在前后门,时而巡逻一圈,一天三批,每批值守四个时辰,今夜到了丑时就会有下一批侍卫来轮换。

    宗元嘉看了下时间,悄悄出了自己的小院子,往慈宁宫而去。

    跑到慈宁宫外边,却意外地发现守在慈宁宫外面的侍卫竟有十八人之多,换班时间也不同以往,根本没法趁机翻进去。

    宗元嘉只得打道回府,第二天唤人过来一问,才知道这是自己穿过来第三天岑意言吩咐侍卫统领调整的,特地说了慈宁宫要加强防范,尤其是晚上,一只狗都不能放进来。

    第三天,可不就是她把自己的小侍从叫过去,知道自己是个面若冠玉、弱不禁风的白斩鸡的时候吗!

    宗元嘉悲愤极了。

    岑意言爱的只是他的□□!

    色衰而爱弛,古人诚不欺我也,泪目了。

    这一下,他更不想去见岑意言了,又默默给自己加大了运动量。

    我要悄悄健身,然后惊艳所有人.jpg

    林副官在旁边提醒道:“你记得你的阴鸷疯批人设啊,这么些天都没找事,要ooc了!”

    宗元嘉仿佛抓住了什么把柄:“那言言也崩人设了!她一个太后,怎么能跟外臣亲亲密密呢!”

    “因为她的转变在她身边的人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即使性格爱好转变也不会让人觉得ooc,”林副官又想起了之前青衣不知怎么就实现了自我攻略、对岑意言变化的爱好和性格接受良好、甚至乐见其成的事,不由得感慨元帅真是歪打正着。

    他回过神来继续道:“但你的小侍从已经在害怕,因为你已经三天没找事了!”

    宗元嘉:“……”

    他沉默半晌,突然笑了。

    那一笑只是微微勾了勾微红的薄唇,配上他极白的肤色,有种凉到透骨的淡漠,像是能不动声色把人冻毙的大雪,眼睛里却藏着股热辣辣的硝烟味儿,呛人得很。

    林副官搓着自己的鸡皮疙瘩:“你想干嘛?”

    “找事啊。”

    宗元嘉叫来自己的手下,吩咐道:“你把武状元谢琦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一章。

    不好意思,这两天工作有点小忙,明后天努力更!

    第92章 我成了太监3

    宗元嘉的手下去叫谢琦的时候, 岑意言刚刚骑着马小跑了一圈,从马上下来正在喝水,春日的太阳已经很炙热了, 她被晒得脸有点红,青衣心疼得用帕子给她擦着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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