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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蝶记起太子受伤之事,让棠棠从太子身上下来,拉着太子进了内室,问他伤在何处,让他把衣裳脱了给她看看伤势。 顾玄启伤在后背,伤口虽已大好,却有些狰狞,便不愿脱衣服,只打了两拳给她看:“现在你总该相信孤没事了吧?” 宋蝶见他拳风威猛,伤势应是大好了,便没再强求,回到外间继续包角子。 顾玄启也净了手帮忙包了几个角子,宋蝶一看,还不如两个孩子包的,便将他赶到一边,免得祸害她精心调制的馅料。 今日冬至,宋蝶包的大多是羊rou馅的角子,也好补一补身体。 等吃完角子,两个孩子被奶娘抱下去睡觉,宋蝶见太子还不走,正要开口赶人,就听太子道:“今夜没有宵禁,孤陪你去城中逛逛?” 宋蝶多日不见太子,其实甚是想念,也想同他多待一会儿,便点头同意了。 到了街市上,却发现街上甚是冷清,许是因为天气有些寒冷,且今日是冬至,各家祭祀的祭祀团聚的团聚,甚少有人出来逛夜市。 宋蝶被冷风一吹,也觉着有些冷,正好看到前面有个卖甜汤的小摊,便拉着太子走了过去。 卖甜汤的婆婆笑呵呵道:“就剩最后两碗了,你们要是来晚了就没喽。” 宋蝶于是买下最后两碗甜汤,和太子一人喝了一碗。 甜汤热乎乎的,宋蝶喝完身体暖和了许多,才同太子继续往前走。 到了街头,看到街头有一棵大树,树上挂满了灯彩,灯盏五颜六色的,时而会迸些银色火花出来,看着便如火树银花,绚丽美妙至极。 宋蝶正要走近看看,却见火树下有一对年轻男女正激烈忘我地拥吻着,她脸色一红,正要拉着太子走远些,就见树上迸下一粒火花到那小娘子头上,险些将头发烧了,幸好那男子及时用袖子扑灭了火花。 “都怪你,非要在这树下。”小娘子抱怨。 “是是是都怪我,那我们换个地方?”男子赔罪。 “换什么换?我要回家了,回去晚了我娘又要骂我了……”小娘子不满道。 宋蝶见他们要从火树下走出来,忙拉着太子拐到旁边的小巷里,不然让人发现她看到了人家亲热,尽管不是故意偷看,也不好解释。 小巷里有些昏暗,宋蝶想到刚才那对男女拥吻的场景,不免有些心热,她一冲动,便踮起脚搂住太子的脖颈,闭着眼睛亲了上去。 可谁曾想没亲对地方,似是亲到了下巴上,她睁开眼正要重新找准地方,却见太子低头吻了下来。 她没有躲闪,大胆地迎了上去。早在病好后,她便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碍于脸上的印记才按捺下来。回京后脸上的印记消了,却又赶上太子秋狩受重伤,直到今日才见到太子。 宋蝶也知道自己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但她不想再等了。 韶华易逝,更保不准哪日又会发生什么意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不去想什么身份世俗将来等等,遵从自己的心意,以免日后留下遗憾。 宋蝶本以为自己已经够迫不及待的了,没想到太子比她更急切,甚至不满足于唇瓣相依,撬开她的唇齿,近乎扫荡一般汲取她的一切。 宋蝶险些喘不过气来,又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忙推开了太子,见太子一双凤眸幽深得吓人,似是要将她吞掉一般,宋蝶红着脸道:“有人来了。” 下一瞬她就身体腾空被太子一路抱回马车,一到马车上,太子便将她压到厢壁上继续刚才未完的事。 宋蝶勉力回应着,直到察觉到被什么东西硌着时,她才连忙将太子推远了些,惊慌道:“不要在这儿。” 不让在这儿,意思是在别的地方就可以了? 顾玄启听出她的话外之意,本就如点漆般的眸子又深了深,他一把将她抱到腿上坐好,抚着她的头发道:“乖,孤现在不碰你。” 然而他口中的不碰,却是先如蜻蜓点水一般从额头一路往下吻到锁骨。后又含了红梅抚了蜜桃,若有桃汁,怕是连桃汁也要被他尽吮了去。 顾玄启见小妇人微仰着头,露出天鹅般纤长的脖颈,红唇微张,发出细碎的喘息声,神色迷离,脸颊上透着迷人的晕红。 他看着眼前美景,险些控制不住,只强行忍耐着,朝车外喊了声:“再快些!” 今夜赶车的恰好是袁锐,他早在听到车里的动静时便红着耳根加快了些速度,却又要保持马车平稳不敢太快。这会儿听到太子吩咐,才一扬马鞭以最快的速度急驰回别院。 一到别院门口,顾玄启便拢住宋蝶的衣裳,将她抱下马车,大步回了房间。 将宋蝶放到床上后,顾玄启扯下帘帐,低头问她:“你当真准备好了?” 宋蝶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待衣衫一空感到凉意时,才想起来什么,忙用手撑住太子胸膛:“殿下的伤,不碍事吧?” 但很快,太子便身体力行地让她明白了碍事的不是他的伤,而是她自己娇弱的身子骨。 当她险些晕了过去,又在浴桶中清醒几分,却又被折腾得连那几分清醒都没了时,她不禁想到在街头上看到的火树银花,她感觉自己现在脑子里便迸满了银花,让她压根无力去思考其他任何事情。 这一夜,宋蝶也不知泡了几次浴桶,直到五更钟声过,公鸡都似乎打鸣了,她才彻底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