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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何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呢?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他近来未注意过保养,不好看了吗? 他因着方才臆想了些不该的事,这不争气的身子深处竟然开始泛起痒来,沈玉皱紧了眉,拢紧双腿难耐地交错着磨了磨。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蜷缩着,何处也不敢去碰,最后不得不将手放在胸前的薄衫上。 那薄衫下面,是他的朱痣。 却已经开始痒了。 入夜,这一整日的测试终于结束,舒皖阅过韩珠递交上来的策卷,果然一连三场,吴桂俱是第一,此人瞧着便像是忠勇之辈,若是殿试顺利,也许可以帮她从舒长夜手中夺取兵权。 士子们的成绩普遍都不算太差,基本都合格,经过一整日的狩猎后,她们几乎都完全松懈下来,只等着夜里的晚宴。 而舒皖的第二个考验便在这晚宴中开始。 声乐起后,士子们相继入座,舒皖坐在帐篷里,命韩珠去将白日里选好的那几位漂亮的小倌请来,在士子们微醺或醉酒时过去服侍。 “酒与色皆能唤起一个人最本真的东西,韩大人不必插手,只将她们的言行记录下来便可。” 韩珠应声退下,暗道陛下试人的法子真是让她开了眼界了。 于是宴会上只留了几个服侍的人,有一官半职的大臣皆数离开,士子们放松下来,吃了几杯酒,言谈便更加放肆随意了。 “哎,我今儿可是差那么一点儿就追上你了。” 夜里那场比试李之海夺得第二,寻着吴桂说话:“我这成绩算是不错了,届时殿试想来能发挥得比你好些。” 吴桂懒懒斜了她一眼,不欲搭理,转过头去与方知鹤说话,李之海被甩了脸子,当场黑了一半的脸正要发作,却是一个宫侍缓缓上前,徐声道:“诸位大人们,奴带了几位服侍的人过来,颜色皆是不错,请各位大人好好享受。” 话音一落,当真从后面走出十几位艳装男子,皆穿得招展露骨,生得媚眼如丝,对着她们便是一礼。 李之海当即眼神一亮,却是看向身后,道:“吴桂,你挑哪个?” 吴桂与方知鹤对视一眼,指着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小倌道:“他罢。” 谁知李之海冷哼一声,当即就将那青衣小倌一把抓了过来抱在怀里,回头冲吴桂挑衅道:“那我就要此人了。” “你犯贱?”吴桂当场摔了杯子。 舒皖在里侧冷眼听着她们争执,询问:“吴桂要的是个什么人?” 韩珠回:“名叫雪素。” 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舒皖耸着眉头细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不是那日去学士府时,方知鹤口中的那个妙人吗? 舒皖眼神微妙,“看着些,别让她们伤了人,至于她们自己要怎么闹,随他们去。” “是。” 夜已深了,沈玉下午似乎歇得不好,舒皖特准他早早去歇着了。 他呆呆傻傻,竟然还有些不放心:“陛下回宫的时候,可一定要叫上微臣。” 舒皖便笑:“放心罢,不要谁,也不会不要你的。” 沈玉红着耳尖没敢再应,舒皖瞧着他耳朵上漂亮的颜色,心道一定要找机会亲一亲才行! 终了,吴桂和李之海还是打了一架,没人拦着,再加上李之海不自量力,被揍得十分凄惨。她本来那个相好的薛萍也不见帮衬,只是冷眼瞧着。 于私,舒皖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但她身为陛下,自然不能助长此间风气,还是赐了药,让人各自离去了。 不管怎么说,吴桂今日出头,怕是为了方知鹤,这二人都是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若是在宴会上为一个小倌闹了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一切全看殿试那日,她们的反应了。 好好的考察,还没开始,就被李之海给搅了,舒皖心中有些烦躁,可眼下这边的事毕了,她却还有蓟州的案子要处理。 回宫时,舒皖并未叫醒沈玉,他睡得很沉,想必是累极了。舒皖站在床边,盯着男人玉琢似的面容注视了一会儿,没舍得再做些什么,轻手轻脚地将他抱上了马车。 傅闻钦传授得很好,她现在不光武功有所进益,就连力气也大了不少,抱沈玉的时候虽然有几分勉强,但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不行了。 女人不能说不行!舒皖在心里默默地道。 因着下午才歇过,舒皖还算精神,亲自将沈玉送回暖阁后,她便悠哉前往福宁殿,今日她遣了傅闻钦去替她寻能快速抵达蓟州的东西,顺利的话说不定明日就会有结果了。 福宁殿内黑黢黢的,殿门大开,舒皖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心道便是她不在,这殿里怎么会连个灯都不点?且外面值守的侍卫也不在。 舒皖悄声摸进内殿正待寻个火折子将灯点上,她刚拉了一个抽屉,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而那源头,竟然是她的龙床! 闹鬼?舒皖下意识想,脊背上的汗毛都立了一层。 不会这么点背吧?恰好傅闻钦不在,恰好就闹鬼?总不能是舒明安的魂,来寻她了…… 舒皖僵直着身子,大气不敢出看着床铺,悄悄摸了过去准备一探究竟。 她刚掀开帘子一角,就有一股大力将她拖了进去,舒皖吓得惊声尖叫,那人的一手却又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