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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其他三人面上都呈现出微妙的表情,沈玉更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心道这又是个怎样的关系。 赵韫也被说得十分莫名,他牵了牵唇角,正想笑一笑,可他的伤在喉咙上,很快忍不住咳嗽起来,傅闻钦便给他递水。 “...就这样罢。”赵韫哑着嗓子抿了口水喝,怅然地道,“明安还活着,就好。” 顿了顿,他又看着二人道:“那你们准备何时成亲?” 沈玉呼吸一轻,连忙别开了眼,脸颊上带着薄红。 “十月十九!我准备大办一场!你一定要来热闹热闹呀!”舒皖轻轻拍了拍赵韫的手,“那我们走啦,你好好休息。” 赵韫点了头,他们便离开了。 “玉儿玉儿,我的好玉儿。”舒皖将脸颊贴贴在沈玉肩上,整个人都赖在他身上,沈玉也由着她靠,伸手慢慢揽住了他的陛下。 “暖阁那边暂时是不能住啦,不过后宫这么大,我们挑个漂亮的院子住进去!等哪日腻了就换一间住,你说好不好呀?” 沈玉微笑着点头,“好。” “好乖,你好乖。”舒皖伸出完好的左手摸了摸他,更加贴在沈玉身上走不动道了,“先生哥哥,朕走不动了,你抱抱朕,亲亲朕罢!” 沈玉听着陛下胡乱的称呼,又羞又无奈,只好揽住他的陛下,主动去吻陛下的唇。 他那样害羞、那样笨拙,可舒皖却觉得唇上的滋味好甜,一点也不肯松懈了。 “去床上。”她道,压低在沈玉耳边,“我还想再亲一遍先生。” 第48章 试衣正式解除婚约 晴阳高照,最近福宁殿盘来几只漂亮的喜鹊,蓝白相间,在檐下坐了窝。舒皖吩咐不准赶走它们,一窝雀儿就这样被留了下来。 “陛下,娶国后的事,何时昭告天下?”方知鹤迈进福宁殿来,行了一礼。 她如今已升任礼部尚书,负责cao持大典。 “今日便宣,朕正在拟旨呢!”舒皖身穿明黄直裰,梳了个闲散随意的麻花辫垂在肩头,悬腕写字。 “哎你说,是文质彬彬好些,还是温良如玉好些?”她低头琢磨。 方知鹤估计陛下是在为未来君后写词,深想了一会儿,道:“文质彬彬罢,君后的名字,以后该要避讳了。” “啊!你说得对!他的名字好容易重哦。”舒皖择了前者,赶紧写下来。 一封圣旨写完,还没来得及盖章,就闻底下人来报:“陛下!王颖钏前来拜见。” “她来干什么?不见!”舒皖烦躁摆手。 “说是来解除婚约的。” “啊,那见见吧。”舒皖扔了笔,吩咐道,“让她在外殿候着。” 王颖钏此人还算有眼色,估计是她老娘王锦提醒了她一句,她才肯来商议姻亲的事。 舒皖换了身正装,不紧不慢赶去外殿时,王颖钏桌上放着的茶碗已经空了。 见她出来,王颖钏连忙下跪:“臣王颖钏拜见陛下!” 舒皖淡声道:“你又不在朝中当差,称的哪门子臣?数月不见,看来你又高看自己不少。” 上次杏芳斋一事,叫王颖钏惶恐至今,不过她母亲如今已是太傅,颇受威后倚重,这样一想,她腰杆子不禁又直了直。 王颖钏脸色白了白,附和道:“陛下说的是。草民今日是为沈玉而来。” 这人上来便直呼沈玉名姓,多少犯了舒皖的忌讳,她如今的脾气见长,可不是好惹的。 舒皖并未搭理此人,而是去正中间的椅子上坐着,悠哉悠哉瞧着二郎腿,等王颖钏的后话。 王颖钏等了等,没等着陛下主动问她,只好又道:“想必,陛下对先帝师说下的那门亲事亦有所耳闻。” 舒皖凉凉地看着她。 “......”王颖钏又没等来陛下的追问,只好自顾自地道,“呃,草民听闻,沈玉出宫之日在即,所以来问问......” “王颖钏,你和你母亲真是一般无二的蠢材。”舒皖懒懒地打断她,“在朕身边谋事,却不知讨朕的欢心,怎么你记性差成这样?七夕那夜的事,就这样忘得干干净净么?如此不中用,还开什么书局?” “草民...草民只是来向陛下示下,是否要解除婚约......沈...沈大人是否无需出宫了?”王颖钏即刻汗如雨下。 “朕冤枉了你不成?”舒皖眸光一寒,“但凡是个聪明些的,早就恭恭敬敬将解约的文书送来了,怎么你亲自来一趟,几番顾左右而言他,是觉得朕今日已经腻了沈玉,还能让你捡个便宜回去不成?”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王颖钏顿时磕头如捣蒜,吓得面如土色。 舒皖冷冷觑着她,正要再发怒,外面却有人来报:“陛下,沈大人来了。” 哎呀,心肝儿来了。舒皖满心怒气顿时散了个干干净净,哒哒地跑出去迎接。 沈玉今日穿着给他新做的月色广袖袍,色泽并不单调,在光辉下能流转出不同色泽,十分衬他肤色。 舒皖拉住他两只手,柔声问:“怎么过来啦?” “陛下说过来一起用午膳,微臣等了半天,没见着陛下。”沈玉借过陛下,看见里面跪着个女人,瞧身影有些眼熟。 “陛下有事吗?” “没有了,你过来,今日王颖钏来,商议解除婚约的事,朕觉得这样合乎礼法些,日后你做了君后,也无人置喙你,是不是呀?”舒皖牵着沈玉过去,命人拟了相应诏书,唤王颖钏起来写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