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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觉顺着小臂一直传入韩子期的指尖,带着柔软针尖相刺的轻微疼痛感。 寒亭松放开他,还不忘帮他把袖口拽下来,随后对周围的同事耸了耸肩,“亲完了,所以我该回家了,上班见。” “喂,寒亭松没你这样啊,你这不是耍赖吗?” “草,这小子太精了,没找姑娘亲就算了。不让你亲嘴,你好歹亲个脸蛋啊,你亲胳膊,亲个寂寞吗?” “走吧。”寒亭松没再理会身后的抱怨,拉着他往外走。 另一位当事人依旧轻松自如,但韩子期却难免不受影响。 最直观的感受只有两点,紧张、慌乱。 从饭店出来,寒亭松还拉着那条被亲过的手臂。 韩子期被人拉着走在后面,视线却无法从手上离开。 这就是酒后乱亲人的后果么。 寒亭松来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让韩子期坐进后排座位。 见他一直不说话,寒亭松开口,“生气了?” “没有。”韩子期没逞能也没骗人。 “那怎么这么安静?” “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韩子期揉了揉他的头发,从兜里掏出一包消毒湿巾递给他,“不行给你擦,大不了回去好好洗个澡。” 韩子期接过湿巾,但也没擦。 又不是嫌你脏。 “你看到那群人了,他们就是这种相处方式,什么都敢玩。但我总不能真挑个姑娘亲,跟人非亲非故的,以后人家还怎么交男朋友。” “你还挺有绅士风度。”韩子期随口接了一句。 对我就没这个风度。 寒亭松哭笑不得,“小孩,你这是在夸我吗?” “是,夸你是正人君子。”可韩子期并不爽。 “正人君子?”寒亭松嗤笑一声,“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耍起流氓来,老天爷都拦不住。” 带着明显挑逗意味的话语,韩子期即便对感情之事并不了解,也能听出其中的含义。 这个男人在外人面前保持极大的绅士风度,却喜欢对着他耍流氓,是他不值得么。 韩子期嘴里发苦,不想继续这种毫无营养的话题,“你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但是,麻烦别再打这种无聊的电话,我没时间陪你们玩这个。” “电话不是我打的。”寒亭松摇头笑了笑,“我今天真没想到你会来。” “所以,你为什么要过来?”寒亭松支着胳膊,转过头看他。 韩子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明明可以关掉手机,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为什么非要从床上爬起来,蹚这趟浑水。 但如果他今晚没来,那寒亭松又会选择谁?是不是会在那些女性同事中,选择一个中意对象,会不会不仅满足于亲吻手臂,而是其它会增近感情,甚至脸红心跳的区域。 以寒亭松的外表,应该会被人喜欢的吧,那样是不是会发展成一段浪漫感情,相处交往,结婚生子。 前方有路人横穿马路,司机猛踩了一脚刹车,骂骂咧咧的声音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韩子期从痛苦想法中恢复过来,按着额头深吸一口气。 他怀疑自己身患大病,无药可医。 “小孩,你又再乱想什么?” “没什么。”韩子期咬了下舌尖,“以后你要是还喝醉了,可以随时打给我。”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刻意强调这些,但他有预感,如果现在不说,今晚一定会失眠。 对方的话让寒亭松略感意外,倒也没继续说什么。坐直了身子看向前方,轻声说了句,“好。” 一个字的简单话语,带着不易察觉的欣然意味。 可当韩子期重新躺回床上时,他才意识到他高估了自己的水平,即便说了那句话,他还是失眠了。 厚质深色格子窗帘的缝隙,已经开始晒出阳光的颜色,他平躺在床上,举起右手手臂伸直在眼前。 那个位置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但奇特的触感和当时的画面,只要闭上眼,仍旧清晰可见。 有些触动人心的过往,永远不怕时间的消磨,被有心人藏在了最柔软的位置。 * 韩子期难得睡了懒觉,他起来时,他哥已经留好早餐,出门上班了。 寒亭松坐在沙发上,看今天刚送来的财经报纸。 “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这么晚才起?”寒亭松低头看着报纸。 不论说者是否有意,但是听者却心虚了,走进了自己挖出的陷阱里,嘴硬道:“没有。” “没有就好。”寒亭松放下报纸,折好搭在茶几上,“一会儿我要去武馆给参加比赛的选手培训,你要来吗?” 韩子期想起寒假前组织的散打比赛,但寒亭松没让他参加。 他本意是想去的,但还是拒绝了。 “那我走了。”寒亭松从衣架拿出外套穿上,“你哥没准备中午饭,中午要回来和你一起吃吗?”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寒亭松喝了一口牛奶。 “好。那我走了。” 直到大门关上,房内只剩下他一个人,韩子期才彻底放松下来,紧绷的心情折磨的他半死不活。 最近时常出现的飘忽不定的感觉,陌生又厌烦。 绝不是他喜欢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