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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澜被韩子期从床头疯狂拉扯到地上,瘫坐在那里。 “如果这都是你的不喜欢,那抱歉,你的不喜欢太沉重,我接受不来。”韩子期从陆听澜手中抢过那张合影,用力撕扯。 “别!不要!”陆听澜发疯般抢过来,按住韩子期,阻止他后面的行动。 “陆听澜,我凭什么要被你支配,要一直蒙在鼓里。”韩子期拽着他的衣领,“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肯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配了解你过去吗?” 陆听澜眼圈发红,嘶吼道:“你知道我的过去都是些什么吗?” “不论是什么,我都不在乎!” “可我在乎!”陆听澜的眼中没了光,只丢下,“我不想你因我受到牵连。” “我不怕。”韩子期试图搂住他的脖子。 “可我怕。”陆听澜的眼神充满恐惧,“我怕你会像我哥哥、嫂子一样,被人用刀片一层一层削掉皮rou,再丢进绞rou机,搅成粉碎。” “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的面前痛哭哀嚎,却还声嘶力竭,一遍一遍告诉我,听澜别害怕,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怕被人注射麻药,只能亲眼看着他们被折磨至死,看着鲜血顺着地面染红自己的衣服,却可悲到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我嫂子当年已经怀孕五个月,他们却当着我的面,剖开她的肚子,把已经成形的孩子,一起丢进绞rou机。” “我死不足惜,我不配活下去。”陆听澜全身颤抖,“可我怕他会用相同的方法对待你,你不该因我受到惩罚,去只求你能活下去。” “还有你哥哥,如果不是我,他不会躺在医院。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我求求你,求求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陆听澜被折磨的残破不堪,“我只想你能没事,能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韩子期从没见过如此不堪一击的陆听澜,那个他以为,强大到可以遮挡半边天的男人,却比任何人都需要保护。 此时的他只想上前去拥抱这个人,像这个人曾保护自己一样,把他护在没有风雨的安全领地内,宽慰他、亲吻他。 可他不敢、也不能。和现实相比,韩子期的身躯骨瘦嶙峋,强风一吹,便四散纷飞。 他恨自己的不堪一击,脆弱到连上前拥抱爱人的勇气都没有。 韩子期从瘫坐的地上站起,扶着桌说面,沙哑的嗓子强迫发出声音,“好,我知道了。” 说罢,韩子期转身离开。 即便心中有千言万语,又能怎样。 此时陆听澜想听的,只有一句。 我会走,离你远远的。 算了。 累了。 就这样吧。 深冬的夜,刺骨寒风能吹散人所有的勇气,何况他本就不堪一击。 韩子期掏出手机,发出一条消息。 「付教授的口水和麻省理工的火锅,哪个更难忍?」 * 陆听澜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恢复过来,是第二天被司徒靖闯入他家时。 “老陆,你是活腻歪了吗?”司徒靖满脸嫌弃地看着斜靠在床边的狼狈男人,“瞧瞧你丫这德行。” 司徒靖看着满地狼藉,陆听澜手上还攥着被拼凑起来的照片,基本还原了故事的大概。 他取出床头柜的抽屉,蹲在地上帮忙收拾残局。 被打碎的玻璃画框铺满一地,他小心翼翼把纯金相框和糖纸收进抽屉,最后拿起那张上面写着“我是寒亭松”的猪头画像。 “老陆,不过一个小屁孩,你何苦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司徒靖没期待对方会理他,继续自言自语,“说真的,这事儿上,犯贱的是你,他这么生气,是你活该。” “你明知道自己背负着什么,当初何必去招惹他。”司徒靖摇了摇头,叹气,“也怪我,以为你就是玩玩没当真,要不,早就拦住你了。” 陆听澜终有稍有反馈,“你什么意思?” 司徒靖笑得无奈,“老陆,你不会真以为,你当初在人家那儿干的那点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吧?” “你监视我?”陆听澜突然发疯,拽住司徒靖的衣领。却因身体虚弱,需要靠另一只手支撑地面,才能维持平衡。 地面全是画框摔碎的玻璃茬,直接扎进他的手心。 “监视?”司徒靖毫无动容,嗤笑道:“是,如果你把保护当做监视,那你可以这么认为,我就是在监视你。” “保护?你的保护,让韩子期的哥哥住进医院,至今昏迷不醒!” 司徒靖扯开他,恶狠狠道:“首先,我只保护你,与那个叫韩子期和他哥的,没半毛钱关系。还有,如果不是我的人及时赶到,你丫觉得他哥哥会只是躺在病床上这么简单?” 陆听澜垂眸,紧紧攥拳。 “陆听澜,别把你的错误转嫁到别人身上。”司徒靖指着他的鼻子,“我多少次催你回来,是你一直赖在他家不走。才会发生后面的事儿!” “你以为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全世界都不知道你的想法。”司徒靖嗤笑:“可你他妈就是个白.痴!”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亲眼看到你哥哥和嫂子的死,你丫就不想活了。被那个比你还愚蠢的小子收留以后,你只想放纵。” “你连死都不怕,又在乎什么!看着那种单纯又有趣的小屁孩,逗着玩,耍着玩,哪天腻了就一死了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