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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名的都是成绩在年级上也排的起名词的,一行十几个人跟着老王浩浩荡荡去了办公室,教室瞬间空了大半。 语文早自习,余惟看着那些古诗文言文的就头晕,胡乱把试卷塞进抽屉眼不见心不烦,摸出没吃完的小笼包继续啃。 钱讳趁着老陈头还没来,抱着语文书跑到余惟身边一个空位坐下,戳戳他的手肘:“余哥,周五怎么回事儿,怎么说走就走了?” “学神金贵,一进去就不舒服,我能有什么办法?”余惟把最后一个包子夹起来对他晃晃:“吃不吃?” 钱讳摆摆手说刚吃完,摸着下巴想了想:“余哥,你这样不行啊,说好的整他,结果人家皱个眉头你就屁颠颠倒戈了,这么下去,大仇几时得报?” 余惟把包子整个塞进嘴里:“放什么屁,谁倒戈了?” “你。”钱讳指着他:“现在两军交战,本来是你的优势,都快变成学神的了,你的主导地位要完。” “你才要完!”余惟嗤他一脸,筷子在指尖花里胡哨地转了一圈,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嘴角一扬:“等着,待会儿我就给你证明一下,我的地位到底在不在。” 被叫走的同学一直在办公室呆到早自习下课才回来。 温别宴走在最后,回到座位收拾着桌面,将下一堂课的书摆出来,清隽的眉间有些愁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衣领被轻轻扯了一下,余惟趴在桌上,对着他的后脖颈偷摸跟他说话:“老王叫你们去干吗?” 温别宴没有回头,只是往后靠在椅背,低声回答他:“说了些学习上的事情。” 余惟撇撇嘴噢了一声,对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提不起兴趣。 温别宴犹豫着要不要把老王安排这次测试的另一个目的告诉他,又听他小声叫了他一声,说:“一会儿体育课的时候你别急着下去,我有个事跟你说。” 温别宴点头说了声好。 正好,那他也等到体育课时再考虑说不说吧。 上午的课总是慢得离谱。 余惟百无聊赖在草稿纸上将树叶投下来的阴影描了好几页,又折成小青蛙挨个扔进他男朋友抽屉里头,才终于等来心念已久的下课铃声。 对学业繁复的高中生来说,体育课无疑就是可以将他们暂时从压力下解救出来的兴奋剂,才刚下课,一伙人就欢呼雀跃扔了课本往下冲,原本挤攘的教室眨眼成空。 温别宴无奈地看着一抽屉的小青蛙,将它们一个个敛进最角落放好,等到教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转身对余惟道:“哥,你认真一点,上课好好听讲,别总是打小差。” 余惟随口噢了一声,冲不远处悄咪咪观望的钱讳扔了个颜眼色,示意他看好了。 钱讳立马比好“OK”,表示收到。 温别宴问他:“你要跟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一件小事。”余惟做作地清清嗓子,老神在在:“宴宴,我是你男朋友对吧?” 温别宴虽然有些疑惑,还是点了点头。 余惟又说:“那让你帮你男朋友一个小忙,你是不是应该义不容辞?” 原来是想要他帮忙啊。 温别宴知道了他的意思:“需要我帮什么忙?” “你先答应。”余惟说:“反正我保证,这个忙特别顺便,你一定帮得上。” 温别宴:“嗯,答应。” 余惟一下笑容灿烂,从抽屉里拿出被揉得乱糟糟的试卷抖了抖:“你帮我把这套试卷做了,不用太认真,给我混个...混个中上水平,好看点就行,怎么样,简单吧?” 说完喜滋滋把试卷递过去,无不嘚瑟地冲钱讳甩个眼风:看见没,什么叫地位不稳,我这直接就把他吃得死死的好吗? 温别宴愣了一瞬,看着他手里的试卷,嘴角拉得笔直,没有接。 余惟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反应,疑惑地重新看向他,皱了皱鼻子:“怎么了,你要反悔啊?” 钱讳本来都准备竖起大拇指了,一见情况有变,又默默收回去,瞪大眼睛继续观望。 “让我帮你做试卷?”温别宴看着他的眼睛,眸子里闪烁着余惟看不懂的微光:“余惟,你是认真的吗?” 余惟被他叫得大脑险些宕机。 温小花好些时候没有这样一本正经叫他的名字了,一时再听见,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认真的啊。”他说,完全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你做完自己的,顺便再帮我画两笔就好了,又不难。” “为什么不自己做?”温别宴他一字一顿问他:“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 余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被安排了一笔,脸上大写的懵逼。 “我答应过你什么了?” 他茫然的反问叫温别宴眸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难过的情绪悄悄爬上眼尾。 余惟啧了声,正想说不愿意就算了,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对方的眼神堵在了喉咙。 小心脏被偷溜进来的小蚂蚁啃了一口,酸酸麻麻的不舒服。 鬼使神差的,话到嘴边不受控制地改了口:“好吧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忘,而且又不是脑瘫智障思维缺失,一张试卷而已,我怎么可能还让别人帮忙?!” 钱讳:“......” 我余哥就是牛逼,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