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页
书迷正在阅读:穿成男主的炮灰跟班[穿书]、穿到科举文中嫁反派[穿书]、我是国家的砖、别对我撒娇、巨龙星里的团宠小娇娇、末世大佬她恃美生娇、农女团宠是锦鲤、六岁meimei包邮包甜、娇媚撩他、本厨神专治物种入侵
“咱们队伍里有没有欧皇,随便一指就能选对的那种?让他去选!”队伍里有人急病乱投医,出了这样一个昏招。 顿时再没人敢吭声。 没有人敢百分百相信自己的运气,万一选错了,柯灵没带走自己也得留下,谁也不敢承担这份责任。 孟娟怜悯地看了他们。 这群活人居然真踩入陷阱了,难道不知道,自己都到鬼的地盘上了,选择对或错根本不重要。 时间一到,一炷香燃烧到头了,剩下一捧烟灰。 作为林老之后的新领队,江宓必须肩负起这个责任,做出选择,他指了中间的花轿,“我选她。” 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这位新娘领口的颜色有一点点微深,可能是流过眼泪,毕竟那大风之下一闪而过的含泪容颜,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只有被逼着上花轿的,才会哭哭啼啼。 他百分百确信,这个流过泪的新娘子,应该就是女主播柯灵。他这一番分析,所有人都认可。 然而当他做出选择后,康明辉却睁眼说瞎话道:“很遗憾,选错了,你必须留下。” 他说完,包括孟娟在内,好几个鬼媒婆都一窝蜂朝江宓涌去,一人拿红盖头,一人拿喜服,还有人拎着一双白色罗袜和红绣鞋,似乎想就地给人梳妆打扮。 无所不能的江大师居然选错了,还要被留下来? 直播间和众人脑子不约而同嗡了一下,宛若晴空一道旱雷劈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一种骤然失去了主心骨的荒唐感觉。 “怎么可能!那中间轿子里绝对是柯灵!你把盖头掀开,给我们看看!”众人大叫道。 康明辉嗤笑:“我说选错就是选错了,这便是规矩。” 孟娟拿着一把木梳子,准备给江宓梳头,她摇头叹息道:这群天真的活人,居然试图跟厉鬼讲规矩,规矩那都是强者才说的算。 团队众人当然不可能任由江宓留下,他们立刻举起桃木剑和法器,像护甲一般把江宓护在身后。可他们合力都抵不过康明辉一袖,在厉鬼近乎压倒性的力量面前,这群和平年代只学了点皮毛的现代道士根本不够看。 “别躲了,躲是没用的。”他从人群里准确无误地攥住那细瘦又白的手腕,面上浮现笑意,仿佛在看一只背着主人躲躲藏藏的猫。他胸腔涌现澎湃的喜意,天知道他等了那么多日日夜夜,高中时期的暗恋在成年之后转化为深深执念,就是为了迎接这一天。 然后下一秒,只听“刺啦”一声,利刃入体,康明辉瞳孔圆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手抓着人,胸口却被一把桃木剑贯穿。 这分明只是一把桃木剑,放在现场任何一个臭道士手里都不足为惧,但在这个人手里,剑身却隐隐有金光流动,像涂了千年雄鸡血,又似披了一层圣光,成了一件上等法器。剑尖稳稳刺入心口,又再度拔出,让康明辉感到痛彻心扉。 因为举剑的,正是他多年来心心念念的少年,那双漂亮的眼睛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惊恐躲闪。恰恰相反,那眼峰凛冽如同九尺冰寒,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仿佛这些年,康明辉对少年这个柔弱温室美人的幻想,只是一种对方包装出来的假象。 此刻假象被主人亲手撕开了,露出骨子里毫不掩饰的强势,对方还冷冷勾唇一笑道:“这种厉鬼杀了便是,哪里需要讲什么规矩和道理。” 第一剑,康明辉身上多了一个窟窿,他身上的防护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江宓洞穿,所以修炼邪术得来的力量正在疯狂流失,他感到大限将至,于是道:“我…真的喜欢……”为了这一天,他整冠理襟、对镜踌躇半天,连马匹都精心筛选,只为了以最好的形象出现,江宓是他这辈子的执念……江宓却没给他废话的机会,他只想着初来乍到时,无数次死亡阴影的威胁,便灌注了所有力量,第二剑从康明辉天灵盖劈了下去,只听清晰的头颅炸裂声,像斧劈绿竹般层层剥开,康明辉惨叫一声后,彻底魂飞魄散。 第三剑江宓还没停止,他朝百鬼挥了一下,气势更加石破天惊、天翻地覆,满堂八仙桌都被气流掀翻,红白喜事的幔布全部刮落,无数砖片瓦砾掉地,宴会现场一片混乱。整个山村的鬼都吓得屁滚尿流、眼见煞神寸寸紧逼,感到无处可逃,连忙跪下磕头求饶。 第四剑挥出……现场已经没有可毁灭的东西了。 在众人看来,正中央那冷冷持剑的少年,就如同一名古时的绝世剑客,一剑挥去,引人间无数惊鸿和震荡。 第41章 鬼街夜市 实力高强的首领康明辉都魂飞魄散了,手下一群孤魂野鬼焉有命活。 见江宓举剑步步逼近,剑尖直指自己的眉心,漂亮的眼眸染着冰寒,孟娟双腿发软,惊恐得连连后退。 她知道下一个被超渡的将会是自己,谁让她受康明辉驱使,是人家的二把手呢,她连忙磕头求饶,脑门磕在地上砰砰作响,生怕磕得慢了,下一秒桃木剑就刺了过来。“江大师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老身一命。老身生前是一名正正经经的阴媒人,死后也不是什么恶鬼,做过的很多事都是被这领鬼胁迫的,才去做害人的勾当。” “阴媒人?”江宓这句话微扬,听不出什么喜怒。 孟娟却像抓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老身生前是一名专给死人牵桥搭线的媒婆,跟您的职业还有点联系呢,都是给死者带去幸福的。当然了,老身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是比不上您为死者送行那般崇高和伟大。”她斟酌着用词,小小地拍了江宓的马屁,然后才为自己辩白道:“老身是媒婆,但素来牵红线讲求你情我愿,从不逼良为娼、也不向活人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