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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俊宝看到徐绰的样子还是有点愁:“她要是到了成年组还这副样子的话,想要更进一步就难了。”

    张珏比他想得开,还拍着舅舅的肩膀:“没事啦,小绰这个赛季的进步已经很明显了,你看她的蹲转都拿到3级了,步法也稳定到了3级的水平,去年她的旋转和步法还是连3级都困难的样子呢。”

    徐绰的旋转轴心很稳定,几乎不会偏移,做蹲转的时候也能靠着扎实的力量蹲得稳稳当当,但她的直立旋转就有点差了。

    小姑娘是典型的力量强、柔韧不佳的类型,原本做贝尔曼还能转个四圈,现在只能转两圈交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报废,甜甜圈、提刀燕式、Y字转、I字转的姿态都不算好。

    相比之下,明明是个男单,柔韧性却好到可以做单手提刀贝尔曼的张珏才是异数。

    花滑运动员最常见的有两类,一种是力量强但柔韧不佳,一种是柔韧强但力量不足,力量柔韧难以兼得,徐绰就是前者。

    比起师妹,张珏本来就骨架小,看起来细细一个,大概是营养都被拿去长高了,看起来就像个瘦长的竹竿,精神归精神,瘦也是真的,看起来就像后者。

    谁也不知道张珏的力量测试数据,在同体型少年里差不多是坐二望一的水准,那个一还只能从冰舞和双人滑的男伴里找,虽说和张珏一般高的男伴也挺难找就是了。

    徐绰最终靠着跳跃的分数拿下短节目第一,乐呵呵的跑到张珏面前显摆。

    “师兄,我第一诶~”

    和男单升组后要被成年组大佬暴打不同,女单本来就是发育前更容易出难度,青年组第一升组后,只要综合能力不差,大多都是稳进一线,拥有了3A的话,极有可能和妆子一样,升组后立刻成为世界前三的顶级强者。

    张珏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哦,恭喜你。”

    徐绰又乐颠颠的跑去鹿教练身边求夸奖,结果直接被训了一顿。

    表演分下面细分了五个小项。

    滑行技术

    步法衔接

    节目完成度

    编舞

    音乐表现

    鹿教练看了徐绰赛后的小分表,将她的表现从技术到表演细细捋了一通,发现小孩音乐表现跌破本赛季平均值,还不如分站呢,挨骂也是不冤枉。

    下午比的是青年组的女单短节目、男单自由滑以及双人滑短节目,张珏等了一阵子,张珏对青年组男单的赛事不感兴趣,谁知在比赛正式开始前,却有人结伴过来找他。

    那是一个长得很仙男的北美小男单,据说也是个天才少年,比张珏小一岁半,正式接受花滑训练也不过是近两年的事,却已经五种三周全了。

    他站在张珏面前,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是亚瑟.柯恩,jue,我很喜欢你的滑冰,能请你帮我签个名吗?”

    张珏挑眉,接过少年递过来的签名笔和海报,就变了脸色。

    只见海报上,一个挺着肚叽的鳄鱼被穿着长颈鹿连体睡衣的刘梦成从后面举起,如同《狮子王》里被举起的小狮子辛巴。

    谁他妈把他青年组最大的黑历史印成海报了啊!

    第71章 一场斗舞

    随着亚瑟.柯恩开了头,另一个青年组小男单也跑过来要了签名,接着青年组的女单、双人滑的女伴、收拾赛场上花束、玩偶的冰童们也跑了过来。

    张珏猝不及防之下被孩子们包围,很有些受宠若惊,在他的大脑里,能有这个待遇的不应该是明星吗?

    张俊宝也看的稀奇:“嘿,这小孩的人气居然还挺高。”

    等张珏回来,他还撸了一把小孩的脑袋:“你怎么不送他们点糖吃?”

    张珏将裤兜翻出来,里面空空如也还带着线头:“没有啊,被鹿教练没收完了。”

    这次鹿教练没收得特别干净,一点没给他剩,而且张珏本人也不会轻易送其他小运动员吃的东西,即使是亲密度已经刷到很高程度的寺冈隼人和伊利亚,在他这里能得到的也只有巧克力棒。

    运动员对于入口的东西再怎么谨慎都是不为过的。

    晚饭大家吃的也是食堂提供的餐饮,张珏尝试了罗宋汤,又用列巴片夹了牛蒡丝、鸭胸rou、煎蛋,啃了一根水煮玉米,吃了一大盘金枪鱼蔬菜沙拉,喝了500毫升的脱脂牛奶,喝完以后打了个奶嗝。

    尹美晶顺手在他背上捋了几下,张珏瞥她一眼:“你不要把我当宝宝照顾。”

    尹美晶收回手:“不好意思,忘了你已经长大了。”

    她比张珏大一点,早就完成了发育,身高一米六八,去年和张珏说话时还能低着头,现在两人已经可以平视对方了,但可能是初遇时张珏给人留下的小朋友印象太过深刻,她在张珏面前总有一种自己是jiejie的心态。

    话是这么说,面对此时的张珏,还能把他当小孩看得人其实已经不多了。

    如果说以前的张珏是个漂亮的像个小姑娘的仙气正太的话,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某本修仙小说里因为成仙太早看起来格外年轻的仙尊少年。

    由于外表过于古典仙气,反而距离感十足。

    张珏呼噜噜吃完东西跑了,过了一阵,张俊宝终于向国内的孙千汇报完工作过来吃饭,路过一个暖气通口的时候陷入了沉思,奇妙的感觉在那一刻席卷了他的内心。

    他仰头在热风下眯起眼睛:“我总觉得风在向我倾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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