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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些事他并不想说出来,也不想让恶心的人知道郁心的存在。

    郁初接着道:“再加上他经常在剧组里对我冷嘲热讽,还会故意NG让我被骂,所以我才会一时冲动动了手,可我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根本没有下狠劲。”

    徐望轩、孟楠:“?”

    不,你有。

    听完这些,江洐野已经脸色阴沉。

    孟楠惊起一身冷汗,他有点后悔那晚的恶作剧了。

    徐望轩却死不悔改,嘴硬道:“你一个跑龙套的新人而已,我只是在教你剧组里的规矩。”

    规矩?不把人当人的规矩吗?

    郁初听见这句话,眼神冷了冷,好在微低着头,并没有人看见。

    江洐野听不下去了,冷笑一声:“你算哪门子的规矩?这部戏你也别演了。”

    徐望轩上前一步,膝盖碰到椅脚,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你说什么!”

    孟楠是个怂的,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这次踢到了块铁板。他在一旁拦着徐望轩,让他不要冲动。

    徐望轩深吸一口气,假笑:“这不是你说换就能换的。”

    这部网剧成本虽不大,但原著小说是个热门大IP,也算是个好资源。

    江洐野用同样的语气回他:“这不是你cao心的。”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

    徐望轩是个人精,料不准对方语气这般大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现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郁初说话了:“这样好像不太好...剧组进度都拍了一半了,如果重拍的话,剧组的工作人员、其他演员不也白忙活了吗?其他人是无辜的呀。”

    “对对对!”孟楠感激地看向郁初,他没想到郁初竟然还会帮他们说话,他真是小瞧了对方的气度,他搓着手掌想谢谢对方,然而郁初接下来的话让他嘴角的笑彻底僵硬。

    “但是我听说徐先生下一部戏已经定下了,好像还是部电影的男三号......”

    郁初点到即止,江洐野了然于心。

    “姓郁的,你别狗仗人势欺人太甚。”徐望轩指着郁初鼻子骂道。

    徐望轩和孟楠这才反应过来,郁初哪是帮他们说话,他只是想报复得更狠罢了。他口中说的那部电影,由知名大导赵盛执导,很有可能冲奖。即便只是男三,但也够让徐望轩进入电影圈镀层金了,他还想靠这个冲击最佳新人奖。

    这个角色可比他现在这个男一号分量重多了。

    如果只能二选一,那他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赵导的电影。

    江洐野起身,挥开他的手,眼神冰冷:“滚开。”

    郁初虽认识江洐野没多久,但知道这个大少爷脾气是真的暴躁,他也不想把这事闹太大动静,大着胆子去牵对方的手,想找借口带人离开:“我台词还有点没记住,我想再去看看剧本。我们先出去吧,好不好?”

    江洐野没说不好,给足了面子。

    徐望轩平时惯会欺软怕硬,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琢磨着要回去跟自己的金主告状。

    想到那两人暧昧的动作,又忍不住冷笑一声:“呵,平时里摆出一副清高样,私底下不也是个卖屁股的。”

    他踹倒了脚边的椅子,不甘又嫉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在老婆面前装逼替老婆出头的江总(?????)

    第七章

    走出休息室外,江洐野问:“今天最后一场戏?”

    郁初点点头:“嗯,顺利的话天黑之前就能结束。”

    “哦。”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郁初主动找话题:“那你现在要回去了吗?”

    江洐野误以为他想让自己陪着,面无表情地拒绝:“我很忙,没时间陪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别那么粘人。”

    郁初眨了眨眼:“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是最好。”

    郁初陷入沉默。

    这个男人好善变。

    在车里等着的李明辙见两人出来了,推开车门走出来:“我前几天刚认识的一女演员,也在这个影视城,正好有个杀青宴,我过去给她捧捧场。阿野,你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吧,不用等我。”

    那一脸荡漾迫不及待离开的模样,满脸写着是要去找情人。

    “杀青宴?”江洐野才意识到有这玩意,问:“你有吗?”

    郁初觉得好笑:“没有,我只是个小龙套,哪配有。”

    “哦,那你混的是真不怎么样。”

    “......”你也是真不会聊天呢。

    江洐野停下脚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几遍郁初的脸蛋,感叹:“奇怪。”

    “什么奇怪?”

    “刚刚那个谁比你丑,他都可以演男主角,为什么你不行?”他十分怀疑现在观众的审美。

    郁初不知道如何解释其中复杂的缘由,只简单敷衍道:“可能是玄学吧,我没有什么红的运气。”

    “运气不好,所以那晚准备去出卖色相?”

    郁初顿了顿,一瞬间有些无措,仿佛所有的不堪突然被暴露在天光之下。

    他当时确实是存了孤注一掷的心,可也在内心给了自己反悔的机会。

    如果忍不了,就走。

    江洐野在那个包厢里叫住他喝酒却没有对他动手动脚时,他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认识没有几天,但他对江洐野说了很多很多的谎话,也许比他这二十几年来加起来的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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