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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着的翁道衡烦躁地在阳台上抽烟,开始怀疑人生,三年前我脑子里的那个任野说的“我喜欢你”到底是幻想还是尘封的记忆。

    我难道被一个幻想的场景搞到做/春/梦了?

    他开始复盘自己和任野重遇之后的场景,觉得都挺有分寸的,虽然任野忽冷忽热,是妄想吧。

    他登上了微信小号,看见Also刚刚还发了动态:【缘分真奇妙】,这个动态引起了翁道衡的共鸣,他想自己一个人想是想不出来的,于是他打算找个树洞。

    【巴黎在逃圣母:姐妹睡了吗?】

    【巴黎在逃圣母:不要装睡,我看到你几分钟前的动态了。】

    【巴黎在逃圣母:看在我给你打赏了那么多的份上,来陪我聊个五毛钱的天。】

    【巴黎在逃圣母:[红包‘五毛钱的天’]】

    对面的Also领取他的五毛钱,并发来了一个问号。

    【Also:……你想干嘛?】

    【巴黎在逃圣母:我有问题问一下你。】

    【Also:什么问题?】

    翁道衡打下了“情感”两个字发出去,感觉对面静默了片刻。

    【Also:超纲了。】

    翁道衡咳了一声,然后开始措辞造故事。

    【巴黎在逃圣母:我有一个朋友,他以前和一个业内后辈一起在一个单位上班,就喊这个后辈为A吧。这个A和我的朋友工作时感情不错,后来吧,我朋友就离职了,两个人没有再联系,然后前段时间,这个A因为工作原因就又和我朋友见面了。】

    翁道衡把自己和任野的身份变成了普通的上班族,把拍戏描述成单位上班。

    【Also: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jpg】

    【巴黎在逃圣母:别打岔,我的这个朋友和A见面之后关系平平,然后A有点高冷,我朋友脑子里突然出现了A以前给自己告白的片段,本来,觉得就是幻想,但是做梦又做到了。请问这个A到底有没有告过白?】

    【Also:……】

    【Also:你的意思是你和A重逢了之后晚上就开始做/春/梦?】

    【Also:然后找我商量对吧。】

    【巴黎在逃圣母:不是我做/春/梦,是我那个朋友。】

    【巴黎在逃圣母:……也不是春/梦,就是梦到A告白,没做什么sq的事情,就是告白的场景……】

    【巴黎在逃圣母:对,我朋友是这么跟我描述的。】

    【Also:A喜欢不喜欢你我不知道】

    【巴黎在逃圣母:是我朋友……】

    【Also:但是你能梦到这个A,我觉得你对这个A可能不是普通的前同事。】

    【Also:你是不是要思考一下你可能对A的感情。当然,尘封的记忆可能也会被梦境提醒,也许那只是记忆……】

    翁道衡懒得纠正称呼的问题了,发了一串省略号。

    【Also:但是,我梦里就不会出现普通的前同事。】

    【Also:我只会梦到我爱的那个人】

    第12章 他回复

    《食rou动物》从十亿票房到二十亿票房花了不到五天,官方预测最终票房在三十亿到三十五亿的区间,毕竟分级片没有延长上映时间的特例,只有一个月的上映时间。

    目前国内票房最高的分级类电影票房是三十二点九亿,这意味着,《食rou动物》很有可能打破记录,成为新的国内分级类top。

    在《食rou动物》票房过二十亿的时候,翁道衡和任野合作的杂志也在官方微博上发了杂志花絮。

    三人小群里。

    【咕咕哒:快给我看!绝了!】

    【咕咕哒:视频链接】

    【咕咕哒:别忘了耳机,左右声道值得拥有。】

    【Also:……】

    【巴黎在逃圣母:……】

    翁道衡还是点开了自己的视频,接上了无线耳机。

    视频的最开始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俯拍远镜头,耳机全无声响,一粒黑点在白茫茫的背景里慢慢地移动,镜头慢慢拉进。

    耳机里呼啸的风声伴随着靴子扎进雪里的脚步声,雪地里是深深浅浅的脚印,镜头随着脚印慢慢拉进,是一双靴子,再往上是任野蹒跚的背影。

    任野扮演的猎物显然刚刚从陷阱里挣脱出来,他抬起眼睛凝视镜头,高挺的鼻梁横着狼狈的伤疤,他的表情里安静里带着兽的凶狠,他抬起受伤的手,挠伤的指尖擦掉了鼻血,嘲讽地轻轻“呵”了一声。

    一滴血滴向干净的雪地,转场变成了猩红的玫瑰。

    画面中间出现了一个流血特效的单词“Revenge”。

    “复仇”。

    犹豫不前的舒缓节奏带着钝感,风声和水滴声混在音乐声里,“咯哒”一声是镣铐上锁的声音,背景音轻轻颤了一下,猩红的玫瑰花瓣随着镜头延展开去,一只戴着镣铐的素色赤脚踩在地上,一只染血的指尖擦过带着金属光泽的银色镣铐。

    被囚禁束缚的猎者慢慢垂下眼睑,似乎不在意,他温柔得凝视着眼前半跪在眼前的复仇的猎物,猎物任野抬起眼皮半跪在地上满眼仇恨,狼狈的脸上去没有复仇的快感。

    坐在椅子上的猎者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像是甜蜜的陷阱,他抬起指尖轻轻触碰了猎者的发旋。

    “我的孩子。”

    翁道衡用俄语说道。

    “不要挣扎。”

    刹那间,风声渐止,音乐鼓点声加快,忧郁卡顿的调子变成了小提琴的快拉声,一声急促一声,像是在钝刀子磨rou一样,像是孤独的呼唤没有回声而逐渐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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