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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知道自己快裸奔的翁道衡一无所知地继续戳任野。

    【巴黎在逃圣母:怎么样,你清醒了吗?看看这照片,你怎么好意思昧着良心说和人翁道衡一个级别啊。】

    【Also:……清醒了。】

    【Also:翁道衡才是我的人间终极理想,他真好看。】

    平淡的一句话里是任野翻天覆地的颠倒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翁道衡:给孩子穿件衣服吧。

    哈哈哈哈,单方面聊爆了。

    第46章 他艺高人胆大

    自以为让恋爱脑写文太太成功清醒的翁道衡抱着手机心里一阵欣慰,看到Also说他才是“人间终极理想”,翁道衡有点老脸一红,他知道粉圈的彩虹屁一直又夸张又肤浅,但是抵不住他喜欢听。

    于是,他忍不住在心底夸赞自己。

    人间有了一个翁道衡,就少了千千万万因为爱情迷途的少女,样本Also就能代表“千千万万”了。

    他刚退出自己的小号,那边任野突然大号找他。

    【师哥,我可以来你房间吗?】

    翁道衡不明所以地发了个问号,然后任野这样回复他。

    【互·帮·互·助】

    呵,真敢想。翁道衡皱着脸看着任野发来的消息,觉得任野对待他的尺度越来越大了,哎,他记忆里那个一脸严肃脑袋空空的纯情后辈去哪了,怀念。

    【啊这……】

    【是我想的那种互帮互助吗?】

    翁道衡回复消息的时候心脏都多跳了两下,激动的情绪突然攥取了他的心脏跳动节奏,他开始缓慢的思考,他和任野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什么,又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思来想去,源头好像就是他翁道衡最初的见色起意。

    任野那边好像对他的停顿卡壳不太满意,这种反问代表着翁道衡细微的犹豫。

    【你说过不介意的。】

    翁道衡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回他。能怎么办呢,他点的火他负责灭呗。

    【啊行行行,不介意,你过来吧。】

    在发来的消息里都能感受到翁道衡的无奈和不知所措,比过去冰冷敷衍的口吻里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包容和宠溺。

    不到片刻,翁道衡的房间门口的门轻轻响了,翁道衡拉开门,任野好像刚洗完澡,头发半干不湿的,身上是条纹睡衣,脚上耷拉着毛绒拖鞋,他还带了一条睡毯披在肩上,睡毯的图案风格很不像任野会用的那种。

    蓝底的睡毯上是一个卡通魔法师骑着飞天扫帚的图案,就很童气很可爱。

    翁道衡看着披着睡毯穿着拖鞋穿着睡衣的任野,心想,这是真不把我当外人,怎么就这样过来啊,他觉得任野不像是找他来干不明不白的事情的,只是单纯来找他睡觉的,就跟小屁孩看了恐怖片因为害怕跑去敲长辈的门非要一起睡的感觉一样。

    任野就这副模样走进了翁道衡的套间,很自来熟地坐在他沙发上,然后问翁道衡:“我嘴有点干,有水吗?”

    翁道衡于是打开自己的冰箱,掏出一瓶依云给他,任野摇摇头,说:“有无糖可乐吗?”

    翁道衡“啪”地一声把依云塞了回去,拿出一瓶长罐装的无糖可乐给任野,任野看了一眼,继续问:“有无糖百事吗?”

    “没有,爱喝不喝。”翁道衡晃了晃手里的无糖可乐,任野于是认命地拿过去拉开,喝了一口。

    任野一边喝着可乐一边用目光大胆地扫射翁道衡,翁道衡还没打算睡觉,身上还穿着卫衣,他身上的衣服就是他刚刚发给任野小号的打扮,任野观察了一眼翁道衡的客厅,连翁道衡几分钟前自拍坐在哪里拍照都猜了出来。

    “你看什么?”翁道衡浑然不知道自己掉了马甲,他现在阶段自然还没有把任野和那个恋爱脑写手Also联系在一起,只觉得任野今天奇奇怪怪的。

    任野现在其实心情很复杂,他还没有从“翁道衡疑似巴黎在逃圣母”这个惊天事实里清醒过来。

    三年的相处,他脑海里的“巴黎在逃圣母”的形象标签就是“富婆”、“磕野道磕拉了”、“说话有点阴阳怪气”……他甚至从来没有猜测过“巴黎在逃圣母”可能是男的。

    他不知道是自己想象力太匮乏,还是翁道衡的伪装太成功。

    任野一手拿着可乐一边又在翁道衡疑惑的注视下瞄了他好几眼,然后说:“没看什么,就随便看看。”

    听到任野这毫无营养的回话,翁道衡觉得气氛更尬了,他坐下一手撑在沙发椅背上,姿态慵懒,半长的头发垂下一缕,问他:“你大晚上的找我到底干嘛?”

    任野其实来就是看看翁道衡衣着,确认一下和自己收到的翁道衡私图是不是他现拍的,什么“互帮互助”都是借口,哪有上来就干这个的,他不想和翁道衡变成单纯的rou/体关系。

    而且他们算个什么rou/体关系,就互相白嫖手的事情,不清不楚的。

    翁道衡坐着看了一会任野,觉得他憋不出什么所以然出来,于是突然起身,从客厅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盒子,那是一个医疗箱。

    他从里面拿出一瓶免洗消毒液,擦了擦手,然后回身脸上挂着敷衍的笑容:“互帮互助是吧,我洗好手了,你过来,搞快点,磨磨唧唧的。”

    他的笑容像极了医院里打针的医生,专业从容,还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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