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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走不走?”罗裕挑眉。

    五个年轻人猛地从座位站了起来:“走走走

    !炸鸡!蛋糕!冲!!!”

    罗裕笑了一声,他走在最后,等到所有人都上了车,才又宣布了另一个好消息。

    “今晚我请客,吃火锅。”

    保姆车内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大家在车里换了私服,带好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地做好了准备。车子很快到了火锅店,助理小柳去停车,其他一行6人便先去了提前订好的小包间。

    沈梏几人有段时间没碰过这类重油重辣高热量的食物了,看着菜单就开始眼冒绿光,最后还是罗裕大手一挥,直接把店铺推荐菜品、热销菜品等点了个遍。

    等菜的间隙,沈梏蹭到罗裕身边,笑着问:“哥,我们今天能喝酒不?毕竟……”

    话没说完,他就被崔瀚封捂住嘴,沉着脸拖走了。

    罗裕瞥了崔瀚封一眼,对他明显护犊子的态度有些意外。

    “吃可以随便吃,酒还是算了。”罗裕把菜单放下,看着沈梏,语重心长道,“你们现在也是偶像了,烟酒能不碰就不碰,得注意自己的形象。”

    沈梏和他四目相接,心中一毛,立刻乖乖点头。

    火锅上菜快,锅底在大火下很快煮开,红白的汤底上下翻腾,麻辣鲜香的气味刺激得人不由自主地分泌口水。

    为了出道做准备,他们起码都有小半年没碰过火锅了,忽然闻见这味道,熟悉的记忆猛然苏醒过来,压抑的食欲便再也克制不住了。

    沈梏本来就对喝酒这件事没那么热衷,刻意提起不过是聚餐引发的仪式感作祟,如今有了火锅在眼前吊着,他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

    几人举着筷子,一时间根本顾不上说话,只埋头奋力吃rou。

    吃到一半,罗裕起身去了趟卫生间,从隔间出来就见崔瀚封像个门神一样,直愣愣地戳在门口,大高个子把路直接挡了一多半。

    卫生间的灯光算不上好,他背后漆黑一片,半边身子都匿在光影里。即便在这样的环境里,罗裕心里还是忍不住赞了一声。

    只论皮囊的话,崔瀚封确实是最好的那个,以他这个金牌经纪的眼光来看,娱乐圈上下几十年,无人能出其右,真的绝了。像是被上帝之手精心雕刻过一般,再多一分便会艳俗,略少一分就显寡淡,如今这个样子,浓淡适宜,最是迷人。

    可惜这皮囊内里是个空的,经常一开口就暴露出铁憨憨的本质。

    “哥。”崔瀚封笑了笑,他不知道经纪人心里又在吐槽,上来就直奔主题,“沈梏没事了?”

    虽然经纪人拦着不让他们关注网上的消息,但他们几个都不是什么听话的乖孩子,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了。

    刚宣布出道,就被全网“丑拒”,沈梏遭遇的

    事让他们几个心里全都憋了火。当时公司虽然及时做了回应,但态度不冷不热,似乎并没有特意回护他的意思。

    崔瀚封心里难受得厉害,好不容易等到经纪人从公司开完会回来,却又对这件事闭口不提。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罗裕:“他能有什么事,别瞎猜,回去好好吃饭。”

    崔瀚封仍盯着他,非要从他嘴里听到个确切的答案:“公司确定不会做出对沈梏不利的决定吧?这件事根本不是他的错。来的路上我看了看,网上的舆论风向也变了。沈梏那么优秀,上了舞台就是天然的发光体。现在我们几个绑在一起也没有他一个人的名气大,公司总要考虑他现在的影响力。”

    罗裕有些惊讶,在他印象里,崔瀚封一直是个没心没肺天然开朗的傻大个,居然还有心思这么细腻的时候,连威胁式协商都学会了。

    他不说话,崔瀚封便执拗地又强调了一遍:“我刚刚看了,现在大家都是说‘沈梏和他的队友们’如何如何。除了FTK的队名,大家最先记住的是沈梏的名字。”

    罗裕:“……所以呢,你不是已经知道结果了吗?他这么厉害,有那么多粉丝护着,公司能拿他怎么着?在这件事情上,公司的利益和你们的个人利益是一致的。”

    崔瀚封听了这句,紧绷的脊背瞬间放松下来,脸上勉强的笑意也一瞬间有了温度。他听到了想听的话,便不再过多纠缠,略一点头,转身就走。

    “……没人看着他,可别真点了酒。”他步子迈得很大,眨眼间人就不见了,空气里只隐约留下了他小声的一句嘟囔。

    罗裕摇头,刚还觉得他有长进,这傻大个!

    不过沈梏有时候确实挺皮,有队员愿意管着,他也乐得轻松。

    洗手池的水哗啦啦地流,罗裕心里想着事,洗完手一抬眼,被身后的一个黑漆漆的人影猛地吓了一跳。

    第17章 队友情

    “……哥,是我。”团队里年纪最小的成员——许晔邈从阴影里走出来。

    他还不到十八,比团队里其他的几个哥哥要小好几岁,身高却已经超了一米八,只是身板看起来有些单薄,裹在一身黑衣里像个悄无声息的影子,唯有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沈哥的事情,公司那边怎么说?大家的态度很明确了,公司对他确实不公平,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总要给他点补偿才合理吧?”他问的也很直白,语气却比崔瀚封强横了许多,语气十分理所当然,仿佛他说的原本就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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