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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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还能保持端正的心,只怕比之一些成年人还要优秀。 蛋儿叹气,其实这次就算骗到了钱,我也肯定会被打一顿。 为什么? 杨狗儿是我哥哥,他被人带走,为了防止你们生出歪心思,那个女人肯定会打我一顿给你们看,就算没有这次,也会有别的理由,这个就叫杀鸡儆猴。 杀鸡儆猴? 那些孩子七嘴八舌的重复着这个词。 叫蛋儿的孩子,开始给他们讲解这个词的意思。 六安晃了晃脑袋,伸出爪子掏了掏耳朵。 这时,沈鹤之开口:老祖,我们走吧。 六安眨眨眼睛:这就走了? 沈鹤之道:我独身一人,也救不了他们。 六安说:你打算怎么做?当做没看到? 沈鹤之摇头:我身为皇子,看到皇城之下有如此目无尊法之事,自不能坐视不理。不过,此事当由专门的人处理,轮不到我来插手。 回去跟皇帝说一声,就算是尽了他应尽的义务了。 六安眼里带着笑意:你不怕这些孩子不领你的情,或者反过来怪你不早点来? 尽管那叫蛋儿的孩子劝他们向善,但那些孩子心里究竟怎么想,会不会有那个叫妞儿的小女孩一样的想法,他们不说出来,谁又知道呢。 沈鹤之神色不动:救他们是我的义务,我自问心无愧便是。至于他们如何想,这并不在我的考虑之中。况且,他们也未必知道这其中有我的手笔。 六安点点头:好吧,老祖不干涉你。 他其实对小饭票的处理挺满意的,修真界崇尚闲事少管,但又不能失了基本的良知,沈鹤之的处理方式恰到好处。 不过,他倒是隐隐觉得,他的小饭票和这群孩子,或许不是最后一次交集。 沈鹤之出皇宫来转了一圈,收获倒是不少。见识了一番人心险恶,以后再见到什么,说不定也能够波澜不惊了,虽然心里还是挺膈应的。 皇帝也很无奈,他新帝登基,正是要做出一番成绩的时候,眼中自然是容不得一粒沙子。 这京城乃是天子脚下,皇帝是大力整治过的,不说绝无一丝不平,至少没什么大问题。 偏偏,沈鹤之出去转了一圈,竟然就遇上了惯骗,还是个惯骗的团伙,还被他找到了贼窝,这让皇帝的面子往哪儿搁? 谁发现不好?偏偏被那个嫡子弟弟发现了,多尴尬啊!这可真是糟心! 皇帝是气得七窍生烟,立刻着人前去贼窝抓人救人,同时令人彻查此事,顺藤摸瓜,抓出幕后之人。 当然,这些事情就与沈鹤之无关了。 度过了一个说愉快也不是,说糟心也不是的一天,沈鹤之也不想着往外走,安安心心的在自己的小院里等着祈仙会的到来。 顺便将荒废了一年的厨艺重新捡起来,满足吃货狐小祖宗的口腹之欲。 一旦专心一件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祈仙会开始那天,天还蒙蒙亮,沈鹤之揣着昏昏欲睡的狐小祖宗,登上顺王派来接应的马车。 坐在大马车里,顺王沈砚为他一一介绍那几个与他同去参加祈仙会的沈氏之人。 不过,双方之间并不熟悉,嫡庶两支的隔阂,也让他们无法寻常交往,因而,几个半大不小的少年人只是互相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没有了交流。 沈砚见他们如此,倒没有强求。 寅时天色还未亮,外面仍是一片昏黑,街上十分安静,连虫鸣声也无。只有马车车辙转动的嘎吱声,和马蹄踏在地上的哒哒声格外的响亮。 易天观在京郊,这马车,还得坐上一两个时辰。 第二十章 一开始四周还很安静,越是靠近出城的城门,便越是热闹了一些。前后都是前往京郊易天观参加祈仙会的马车,如今都凑作了一块儿。 顺王借着熹微晨光,辨别那些马车上的记号,一边为这些少年人讲解。 这架马车是谁家的,那架马车是谁家的。有仙缘的人或许不多,但万一选上,日后说不定就会一起修行了,不一定要相互帮助,至少也得了解了解。 沈鹤之记性好,听上两遍差不多就记住了。 这个时候,被他揣在袖袋里的六安也醒了。他打着呵欠从沈鹤之的袖子里露出一个脑袋,沈鹤之胆大包天的伸出手揉了揉也没见他生气。 我的罐子,你带了吗? 六安就这么趴在沈鹤之的腿上,懒洋洋的对沈鹤之传音道。 马车内空间狭窄,沈鹤之不方便和六安说话,他只是小幅度指了指放在身侧的包裹。 罐子他肯定不敢不带的,狐小祖宗很宝贝那个小破罐子,虽不是寸步不离,但平日也保护得很好,沈鹤之一度以为那个破罐子才是狐小祖宗的本体。 嗯。 六安点点头,他又打了个呵欠,在沈鹤之的袖子里拱了拱。沈鹤之尽量掩饰着他袖子不寻常的动静,以防被马车中的其他人发现。 过了一会儿,六安飞快的从沈鹤之的袖子里窜了出去: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回来。 沈鹤之无法回话,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但愿这位小祖宗别在外面玩疯了,哪怕知道他实力高强,但想想他那个小身板,怎么看怎么让人放不下心。 六安跳出马车,一来是为了活动活动筋骨,二来则是想去看看那所谓的祈仙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哪怕他希望小饭票加入一方修真门派,却也不是来者不拒,什么门派都可以的。 不求那背后的修真门派是一方巨擘,至少风评不能太差,实力不能太次吧?他的小饭票也不是那些无路可走的普通修士,没必要去争这点微末的资源。 之所以拖到这会儿才来确认,一来是因为沈鹤之所在的沈氏皇朝,乃是凡人地界幅员辽阔的顶级大国,能够吃下这么大块蛋糕占据这整片皇朝的人才资源,背后的修真门派一般不会太差。 二来先前六安也曾前来试探过,但或许是因为时间未到,他去的时候,易天观除了几个镇守的炼气期弟子,还没什么动静。 那些炼气期弟子都是修真门派的边缘弟子,除了偷听到那修真门派名为凌乾仙宗之外,别的一概不知。 凌乾仙宗,听名字还是挺气派的,从名字上来看,应该不是什么不起眼的宗门。 不过,要下定论还为时尚早。至少,也要看过那门派前来招收弟子的人是个什么样子再说。 如果不能合六安的意,反正已经出了皇宫,他想带着小饭票去哪儿不行?有易天观的人在,六安不信问不到前往修真界的办法。 当然,最好别这么麻烦。 六安的速度很快,哪怕不用瞬移,仅凭他身体的力量,移动的速度也不是常人能看清的。 马车要走一个时辰的路,他不过几个呼吸便已经到了,前方,就是易天观。 此刻,先前平平无奇的易天观已经有了些许改变。六安先前来的时候,易天观与凡间普通的道观并无区别,这会儿不仅开启了防御阵,连氛围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通俗来讲,就是有仙气儿了,叫凡人一看便觉得不简单。 六安仔细观察了一番,这防御阵能量十分稳健,应该是用灵石供应的。 他心中不禁唾弃两声,竟然将他们末法时代万分宝贝的灵石,用来维持这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防御阵,暴殄天物! 六安心中不平,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办他的正事儿潜入易天观中。 六安既然能说这防御阵中看不中用,他自然是能够轻松潜入,而不惊动任何人的。 他运转敛息术,顺便将身上的障眼法又施加了一遍,就在易天观中穿梭起来,穿过几重院子,很快来到了能量波动最为强烈的地方。 这是一片开阔的小广场,看样子,这里应该是这次祈仙会的举办之地。 尽管那些前来参加祈仙会的人还在往此处赶,主持祈仙会的人却已经早早在此处等着了。 小广场的两边放着一些空椅子,应该是为凡世那些有身份的人安排的位置。而小广场的正前方,则是一个天然隆起的巨大石台,这个石台上,端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 此人筑基后期实力,虽接近金丹期,不过在六安看来,他的寿元已是金丹无望,怪不得会被派遣来凡人地界招收弟子。 不过,这个实力虽然在六安眼里不够看,但在他曾经的末法时代,这个实力已足够作为一宗掌门,而在这个地界,也是凡人仰望的存在。 先前六安所看到的那些驻守的易天观弟子,也是恭恭敬敬的守在老者身侧,不敢露出半点不敬。 那老者不搭理他们,只是闭目调息,做足了一身仙风道骨的风范,看起来还是很唬人的。 六安见这最大的主事之人也不过筑基期,胆子更是大了些,他稍稍靠近过去,在老者身边探查了一番。 这老头体内灵气中正平和,充沛饱满,看来平时修行的地方灵气应该颇为充足,修行的功法也不是次等,修行的资源也不缺。 而且,即使金丹无望,也不见走上歪门邪道,面对这些驻守的炼气期弟子,神色也不见傲慢,心性应该不错。 若以小见大,他背后的修真门派,门风想必歪不到哪里去,至少表面上不会有什么大错。 六安点点头,看来他不用带着小饭票另寻修真门派了。 大致估算了一番凌乾仙宗的情况,六安离开了,接下来就看他家小饭票的天赋实力,能在这凌乾仙宗得到什么资源了。 六安虽知小饭票天赋不凡,但他手边没有检测灵根的工具,对于小饭票具体的灵根属性,他还是带着好奇的。 第二十一章 六安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沈鹤之所在的马车也已经行进了好一段。 易天观作为一方远近闻名的仙观,供奉的人自然不少,这些前来参加祈仙会的人,也少不到哪儿去。 不止京城里的,千里迢迢赶来参加的也不少。 他们有的是单纯为搏那一点微薄机缘。有的则是想借此机会,与易天观中的仙师或前来参加祈仙会的世家之人多多接触,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 又或者,是像沈氏这些这个少年一般,没什么出路的,过来碰碰运气。 总之,这个祈仙会很是热闹。 官道上,前去易天观参加祈仙会的一辆辆马车次第排开,一辆接着一辆,远远看去还颇为壮观。 六安看着这情形,心情颇为微妙。 他轻轻巧巧的从马车的车窗里跃进来,落在沈鹤之的身上:我回来了。 沈鹤之看到一抹橙色从车窗闪过,随即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重量,因为他离开太久而担忧的心终于放下了。 若非他不能说话,他倒是想问问这位小祖宗究竟去哪儿了,不是出去转转么,怎么天都亮了才回来? 六安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坏心眼的道:老祖方才到前面去转了转,参加祈仙会的人真不少,马车一辆接着一辆,你猜远远看着像什么? 像什么? 不用沈鹤之示意,六安便道:像上赶着去参加选秀的秀女似的。 前些日子的确是有这么一出。 新帝登基之后这一年多时间里,后宫的妃子只有他做皇子时候的侍妾,本就只有小猫两三只,还被他弄了两个进冷宫去,那皇帝后宫就更冷清了。 冷清得连朝堂上的大臣都看不下去了,抓紧时间筹备了一次选秀,把全国各地适龄的女孩儿弄上京来,让皇帝挑选。 当时拉乘秀女的马车进京那盛况,六安有幸见识过,可不是和今日似曾相识?除了方向不太一样之外。 沈鹤之哪怕记得在马车里不能露出异样来,也还是没忍住被口水呛得咳了咳。 仔细想想,他们这也是上赶着被人挑拣,也是万里挑一一般的筛选。只是从挑选才情姿色换成了天赋,从女子为主变成了男子为主,别的好像还真没什么区别。 小祖宗这比喻真是绝了,搅得沈鹤之如今坐在马车里,都觉得好像哪里都不对似的颇为不自在,十分坐立不安。 在安静的空间之中,沈鹤之的突然咳嗽,就已经引起了注意,如今见他脸色又有些古怪,沈砚便问他:鹤之可有不适? 沈鹤之收敛了心绪,平复了一番心情,对沈砚道:失礼了,鹤之未曾如此长时间乘坐马车,一时有些不适,过会儿就好。 想到他几乎没怎么离开过皇宫,沈砚没有怀疑,接受了他这个解释:我让车夫驾慢些。 沈鹤之摇头:多谢砚叔,不必麻烦,鹤之多多适应一番便是。 这个时候,马车里其他几位少年也忍不住,多多少少露出一些行迹。看来坐马车不太习惯的,也不止沈鹤之一人。 沈砚见了,立刻叫车夫驾慢些,回头,顺手轻轻敲了离他最近的那位少年的脑袋瓜,道:砚叔会吃人还是怎么的?你们不习惯说一声便是,这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车里的少年们露出些许不好意思,又互相看了看,见各自都差不多的样子,原本气氛有些凝滞的车厢里,终于露出些松快来。 车厢里的气氛缓和不少,倒也是意外之喜。 六安发出一声搞怪的叹息:你们现在像不像那些原本不认识的秀女,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打破沉寂,渐渐能说上了话,慢慢变得熟悉热络起来 沈鹤之一边忍受着六安时不时脑洞大开的传音,一边故作镇定的与他身边的一位少年小声漫无边际的交谈。 等秀女们熟悉之后,就开始互称姐妹,聊得投契的,约好了以后若是有幸一起选进宫中,就联手起来,相互扶持,一同在皇宫那个吃人的大染缸中立足。 这时,那个与沈鹤之说话的少年正好说到:鹤之算来也是沈佑堂弟,咱们若是都有仙缘,日后说不得你我还得守望相助。 沈鹤之两相一结合,差点笑出声来,最后虽忍住了,嘴角还是不可抑制的上扬。 自称沈佑的少年不知他为何会笑,脸色有些古怪。 沈鹤之只得做出大义模样,描补道:我沈氏皇族本不易出有仙缘之人,若咱们都有这份机缘,为沈氏所计,理应同心协力。 他一说,马车里其他的少年也纷纷附和道:正是。 我们受家族照拂培养,若能有所成,自当反哺回报。 顺王沈砚见他们有思想觉悟,不管他们说的是不是客套话,脸上也是露出欣慰之色,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