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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轩阳吐了口气, 语气有些受伤, “爸,我们能不谈这些吗?”

    林溢狠狠的皱眉,“那你想什么时候谈?”

    “爸!”南轩阳崩溃的叫一声, “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或者是情绪波动太大, 孩子感到不安,踢了下他肚子。

    不痛,又很痛。

    林溢愣了, 隔着屏幕已经能感受到儿子的情绪波动,他沉默数秒,倏然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但你必要跟我汇报我孙子的情况。”

    “好。”

    既然都发现了,南轩阳没有理由拒绝,否则明天这个时候,林溢就到杜塞尔多夫来了。

    达成共识后,林溢开始提醒他孕期需要注意什么,吃些什么,南轩阳一一接收着。

    结束通话已经过去将近半小时,他返回会议室时,各个高层正在闲聊,见他回来后鸦雀无声。

    会议刚才已经接近尾声,南轩阳把公司营运情况和路线计划补充完后散了会。

    兴许站久了他觉得腰有点酸,崽子还跳得比平时都要欢,折腾他一下午,整个人都不舒服。

    他没撑到下班时间就走了,没去餐厅,直接回了家。

    这个点林泽枫还在医院,南轩阳换了身舒服的睡衣,躺在床上不停揉腰,低声道:“小崽子,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安静待会儿?”

    他觉得肚子都要翻过来了。

    南轩阳翻了个身,侧躺着,点开林泽枫给他发的胎教纯音乐。

    听着音乐,南轩阳慢慢放松下来,宝宝也不闹了,父子二人“和平相处”,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客厅隐约听见电视声。

    南轩阳看了眼时间,翻身下床。

    “哥,你可算醒了。”林泽枫明显已经洗过澡,身上穿着睡衣,盘着双腿边看电视边啃炸鸡。

    南轩阳皱眉,一股恶心涌上来,又凶又急,他迅速跑进厕所,呕的吐了出来。

    林泽枫很快反应过来,手里的炸鸡突然不香了,随手扔下,追着南轩阳去了厕所,替他拍背。

    他无语道:“哥,你不至于吧?”

    都快五个月了,还吐成这样?

    南轩阳吐完捧把水漱口,脸色因为呕吐而变得有些苍白,他深吸口气,缓缓说道:“你大伯知道我怀孕了。”

    “今天给我打电话,发了一顿脾气,我可能有点情绪上来了,中午宝宝动得厉害。”

    所以才导致他突然吐了。

    林泽枫露出惊恐的表情,“那伯伯怎么说?”

    他玩一晚上的手机,也没见家族群里有什么爆点消息,问道:“伯伯是不是答应了帮你保守秘密?”

    南轩阳嗯一声。

    现在越来越多人知道他怀孕,他觉得林樾承也会很快就知道了。

    “这不好吗?”林泽枫扶着他出客厅,道:“我以为他会让你回国养胎,然后和承哥奉子结婚。”

    南轩阳笑了声,“你脑洞真大。”

    “我和他不会结婚的。”

    林泽枫看着他,认真问道:“你真放下承哥了啊?”

    南轩阳反问:“你说呢?”

    怎么可能放得下,先不说他爱林樾承十几年,现在还有了他孩子,有时给宝宝买点东西,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林樾承。

    他们的牵绊是一辈子都无法断开的。

    尽管也不可能在一起。

    林泽枫抿抿唇,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关系太复杂了,复杂得他头大。

    承哥也是,明明喜欢又不说,哥都来杜塞尔多夫这么久了,连个影儿都不见,活该见不着宝宝。

    “谁说他喜欢我的?”

    “啊?”林泽枫捂着嘴,才发觉自己不经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也没心虚,嫌弃道:“承哥表现得就很喜欢你啊。”

    “你们俩都是当局者迷。”

    林樾承那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南轩阳蹙眉,低斥,“别胡说。”

    林泽枫哼一声,你们就嘴硬吧。

    南轩阳半躺在沙发,晚饭本来就没吃,刚才还把胃里所剩无几的东西全给吐出来了,现在饿得腿软。

    没等他开口,肚子先替他说了。

    林泽枫顾不上取笑,往厨房走去,“幸好凡哥有先见之明,见你没到店里去,让我带了汤和饭。”

    “你先喝汤,我去把饭加热。”汤是用保温瓶装的,还冒着热气,饭和菜有些冷了。

    南轩阳嗯了声。

    林泽枫进了厨房,又不放心的跑了出来,给他盛了碗汤后返进去。

    南轩阳好笑,端起来喝一口。

    孙孟凡给他煲的汤除了一堆药材,基本不加任何调味,保持rou质最原来的味道,香而不腻。

    他慵懒地拿起手机,给孙孟凡发了条信息。

    孙孟凡给他回了个白眼表情。

    南轩阳对孙孟凡是心存感激的,这么多年没联系,依旧像老朋友一样对他好,尤其是知道他怀孕后每天花心思给他做营养餐。

    孩子亲爸都做不到这份上。

    南轩阳放下手机,往厨房看一眼,看着同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林泽枫动作笨拙的替自己热汤,心里暖烘烘的。

    “来啦。”林泽枫端着热好的饭菜风一样走出来,一放下立即捏着耳朵,好像是被烫着了以此缓解痛感。

    “怎么不拿布?”南轩阳责怪他一眼,语气无奈带着关心的问道:“烫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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