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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就是空头支票吗?把这道具当傻子吗?

    就是傻子也不能同意啊。

    20/21.23:36:好耶!

    杨景南:......当我没说。

    黄沙是一袋很好骗的沙子。

    也是一袋行动力很强的沙子。

    拿到“空头支票”之后,黄沙立刻就行动起来。

    沾黏在警卫身上的黄沙像液体一样涌动,强烈的侵蚀性叫警卫们甚至端不稳木.仓。

    “该死的,这是什么!”

    但黄沙想叫人完全沙化要十分钟,时间......远远不够。

    【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想我了吗?】

    一道有点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虞姜:......?

    【道具“一本晦涩难懂的外文书籍”检测到强劲的敌对势力!已为您开启“学习”功能,请努力学习吧!】

    【学习对象锁定中......已为您锁定信仰——爱情。研习中......第一小节研习完毕!】

    【你将能短暂的使用信仰——爱情的部分能力。】

    大团大团的红舒花瓣在虞姜领口被勾勒出来,虞姜能感觉到花瓣之中蓬勃的情感波动。

    虞姜想起在信阳小镇中公平骂艾青的话,祂说:“爱情,你的脑子都在无用的爱与感情中泡坏了么?”

    脑子没被泡坏,但眼睛好像要泡坏了。

    虞姜苍白的面庞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一股莫名的、说不上是什么情绪的情绪猛地上涌,叫虞姜的每一种情感都被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原来“爱情”,不是狭义上的“爱情”。

    是笼统的“爱”与诞生于人世间的千百种“感情”,情感、情绪,胸腔里冲着着难言的感觉......单单叫人找不着理智。

    “原来是你啊......”

    虞姜感觉右手手腕被紧紧掐住了。

    冰凉的什么东西顺着被掐住的手腕涌上来,堪堪叫她保持住最后一点理智。

    是艾青。

    是属于祂的信仰之力顺着手臂爬了上来。

    领口深红的红舒花瓣裹挟着信仰的力量,警卫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跪在地上,眼泪打湿了衣襟。

    这回不是障眼法一样的魔术了,是真正的、神奇的魔法。

    “杀了他们。”

    艾青的瞳仁愈来愈红,虞姜好像隐隐察觉到为什么每一回“信仰”模样的祂好像都丧失了人性中属于感性的一面。

    变得不太像个人。

    虽然祂本就不是个人。

    但世上恐怕没有比祂更像一个“人”的信仰了。

    领口的花瓣还在伸长,警卫们痛苦得几乎要死掉了——却又猛地缩短——右手掌心传来一阵剧痛。

    枯萎了的幼苗猛地向下扎根,重新焕发绿色的生机。

    它......因为蓬勃的信仰之力,再次发芽了。

    浑身的力气都向着掌心涌过去。

    虞姜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站不住。

    身旁的艾青抓着她的手腕,才叫她不至于滑落下去。

    “这是什么?!你怎么会被种下这种东西!”

    旋即,后颈一阵比之掌心更猛烈的剧痛传来,幼苗才刚获得的一点生机被猛地抽出。

    细管一样的传导线几乎要被这样的生命力撑爆了。

    尖锐的警报声响彻整间警.局。

    “中心‘王座’遭到不明能量攻击,请迅速支援、保证王座安全!”

    “中心‘王座’遭到不明能量攻击,请迅速支援、保证王座安全!!”

    “中心‘王座’遭到不明能量攻击,请迅速支援、保证王座安全!!!”

    “‘王座’受损度达到11%......22%......24%......”

    “离开这!”

    抗争猛地出声,小纸人只剩下一只,它黑乎乎的小脑袋好像跟抗争想到一起去了,残破的身体试图抱起虞姜,将她带离战场。

    它跌跌撞撞的,身上遍布着划痕和孔洞,虞姜的眼睛还没好,小纸人腾出一只手似乎想要为她擦掉脸上的泪珠。

    虞姜按住了它的细细的手臂,一把抓住纸人。

    小黑像是担心她不能抓得住这么大一张自己似的,在虞姜刚碰触到自己就变成巴掌大的小纸片。

    虞姜将它塞回口袋里,将艾青扔进杨景南怀里:“快走。”

    杨景南:......???

    我都奔六了你跟我整这个?

    我背得动祂吗我?

    艾青抓住杨景南后颈的传导线:“老大爷,你才二十八,一定没问题吧?”

    杨景南:......妈的。

    你大爷才二十八,你全家都二十八!

    杨景南背上艾青,跟着往前跑:“等等我,虞小姐!”

    身后,警卫和激光枪都化成一地黄沙。

    黄沙粘在地板上,扣都扣不下来。

    只剩下刺耳的警报声还兢兢业业地播报——

    “‘王座’受损度达到26%......27%......29%......”

    好半晌。

    才有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后颈埋着传导线的女人巧妙地避过满地的黄沙。

    显得过于凉薄的薄唇微微向上弯着:“真惨烈啊......”

    “真是个残忍的小家伙。”

    她顺手拔掉了身后的传导线。

    传导线被丢在地上,弹跳了两下,就失去了全部的生机。

    女人身上的装束褪去了灰扑扑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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