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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心平气和跟人讲道理: 第一,交往期间,姐没出轨也没精神出轨,发小除了是暗恋的人,还是十多年的老朋友,姜离八岁之前的屁股蛋姐都见过,坐一块儿吃顿饭就又怎么了?第二,渣男是你,餐馆偷腥摸别的姑娘大腿的人也是你,姐什么不知道?但姐看在没那么喜欢你的份儿上,一直懒得拆穿你;第三,不好意思,姐是老流氓,姐就是骗色,但姐没碰你,你也不是啥好玩意儿,所以少特么在这儿给姐立什么贞洁男牌坊! 前男友被怼的哑口无言,憋屈了半天,“对方正在输入”一直从凌晨两点持续到凌晨四点,最后骂了一条“粗俗村姑!”,带着一身凛然正气,决绝的删除了好友。 粗俗村姑看得很开,前男友的哥们儿站女生宿舍楼底下拿着大喇叭喊话,找她要原先送出去的礼物,刘可欣一样不差全还给他,那哥们在她离开时,张手还想要饭费,村姑回头朝人温柔笑笑,说了句“去你妈的!” 村姑不欠前男友什么,前男友给买的裙子,她自己也买的起,情人节交换的礼物,她攒钱送出去的总价值两万块的男士香水和腰带袖扣,不比对方六百块的衣服、三千多的项链贵重得多? 高富帅怎么了?谁还不是个出手大方的人儿了? 有钱怎么了?谁还不是个被父母富养的小公主了? 村姑又怎么了?出身农村,那叫我有故乡,新家在市中心,不住在那里,单纯是因为奶奶家和村草家住对门儿而已。 刘可欣带着幺鸡过去帘子里,让小鸡崽子穿上她给挑的衣服,看看效果怎么样。 幺鸡接过衣服,让她先出去一下。 刘可欣抱臂倚在帘子边上,说没事儿你换吧,我帮你看着点儿附近有没有流氓。 幺鸡“哦”了声,问裤子也要换吗? “里头穿的三角裤还是四角裤?”刘可欣撩了下头发,转头问着。 “四角。”幺鸡边脱上衣边回着。 “那行,”刘可欣吩咐着:“那把裤子也换了吧。” 幺鸡听话点点头,转过身把衣服挂墙上,然后弯腰换裤子。 刘可欣在外头托着腮,目不转睛的盯着帘缝里某人露出的白净一片的后背和长腿。 “可欣啊。”幺鸡叫她一声。 “咋啦?” “你没在看我吧?” “没有呀。” “那为啥我老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因为帘子是露顶的,头顶空调吹得风大呀。” “哦哦。” 同在附近挑男装的霍晔江箫和沈轻,听着那边小红帽和大灰狼的对话,默默的结伴飘走。 江箫平时穿衣,第一为了在大环境下吃得开,要穿牌子,第二为显得稳重威严,要选深色,第三干活累人出汗多,要求透气吸湿的舒适面料。 沈轻给他拿了套薄款浅灰色的运动装,大喇喇的直接走进去,肆无忌惮的盯着他哥换衣服。 江箫也就这么大喇喇的脱光了自己,胸肌腹肌三角肌肱二头肌,宽肩瘦腰健臀大长腿,皮肤莹润有弹性,蜜色的光泽如同上了釉,壮硕的身形,傲人的型.号,爆棚着雄性的荷尔蒙,在一双浅淡眸子的打量下,毫不遮掩的换衣服裤子。 在他哥弯腰的时候,沈轻没忍住走过去,在人身上捏了一把。 江箫嘶了口气,回瞧他一眼。 检阅完毕,沈轻认真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以表赞赏。 江箫嘚瑟着笑哼一声,哧溜提上裤子,朝领导同志敬了个礼。 任务交接完毕,然后下面换另一位脱衣秀。 斜对面的大灰狼,体会不到的快乐。 霍晔觉得这事儿怎么着都是因他而起,没帮大家买成衣服的单,就恢复了老本行,一人发了一包内裤,递给幺鸡时,凑人耳边说了句“宝贝儿,三角的四角的都有哦~哥哥还往里面塞了小兔子尾巴哦~” 幺鸡羞愤的一拳头朝哥哥抡了过去! 大灰狼是女生,霍晔就送了人一对儿耳环,祝人早日“一对儿成双”。 大灰狼朝他点点头,也祝他早日跟老二熬过难关,终成眷属。 霍晔想笑却笑不出来,回了人句“够呛”。 对方之前没舍得删好友也没拉黑,自己近百条问候的消息发了过去,一行人在傍晚七点朝医院出发时,曾盛豪回了他一句“算了吧”,然后切断了和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焦灼紧张了一天一夜,打盹都是在想他,下了飞机连觉也不敢睡,从得知消息开始,他打了数不清个电话,找人托关系,辗转问了二十多个人才了解到老爷子的病情,了解到他的近况,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着的这份儿罪,他满心都是感动和愧疚。 他心疼他,更觉得这次终于选对了人,自己也感到无比幸运。 地方医院再好也好不过首都的医院,老爷子病情反复,转院风险又太大,他派人联系自己那边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伯伯,请他们亲自过来给老爷子瞧病,只要他人在这儿,无论是稀缺的医护仪器还是资源人脉,任何钱办不到的事儿,他都可以为他去做。 他期盼着他们能携手熬过这最后一关,等老人情况好转后把他也带走,无论别人怎样,他们也算是历过一劫,过往单纯的爱念情谊都会更深一层,他有心要和他朝未来更进一步走,谁知对方还不待他亲口张嘴说些什么,就给了他一句“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