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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衣领漫出的淡香迷的她有些神魂颠倒的,明姮呆愣愣地眨着眼睛,小脸贪婪地在夫君胸膛轻蹭了蹭。 嗳,夫君真香。 明姮一个人沉浸在和夫君搂搂抱抱的幸福里,那厢白言钦听完容循的话就头疼的抚了抚额,“让初......” 他虚弱地撑着廊柱,“我忽然觉得,头疼欲裂,怕是犯了病了。” “你岂止今天有病。”容循眸光微沉,语气依旧温和,“回去告诉宣平,他再胡闹,我就送他去军营给沈将军当近身靶子。” 被沈将军练一练,不死不伤,但是疼,辗转难眠伤筋动骨的疼。容拾之前被容循丢去过军营,容循说他性子难磨,非得收拾不可。 白言钦知道瞒不过他,只能替小皇帝说两句话,“啧,小主君这不是关心你吗。” 容循没说话,安静地看了他一眼。 他低头拍了拍明姮的小脑袋,“阿姮,没有蛇了,不用怕。” 这嗓音温柔的都能掐出水了。 白言钦如鲠在喉,有些信了小皇帝的话。 他家王爷还真是步步沦陷了。 明姮试探地回头瞅了眼白言钦,松了口气的模样,终于从容循怀里退开一些。 她躲在夫君身边,拽着他的袖子隐忍委屈,仰头告状,“皇叔,假面狐狸刚才还把小蛇往我手上放。” 她吸了吸鼻子,又泛出泪光来,“他说有礼物送给我,让我伸手,然后就拽着我的手不放呜呜呜......蛇都爬到我手上来了呜呜呜呜......” 明姮伸出左手证明似的给他看,“冰冰的......” 白言钦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耍心眼儿,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她,“你这小丫头......” 容循敛眸握了握她的手腕,扫了眼白言钦,径直打断道, “案子查不清楚就别回来了。” 他说着想到她的称呼,饶有兴致地看着明姮重复了一遍,“你叫他假面狐狸?” “嗯......”明姮觑了眼白言钦,小声说,“他看上去像是好人,其实是坏人......” 善于狡猾的伪装。 容循勾唇瞧了眼白言钦,细细琢磨了一番,越想越觉得取得好。 “颇贴切。” “贴切个屁!”白言钦听这两个人卿卿我我的对话险些气的背过去,“让初,那可是岑州,岑州!我一个来回就得四五天,等查完案子回来不得十天半个月了?” “我不在京城,谁给你当牛做马冲锋陷阵。” 白寺卿深情款款,明姮似乎看到他眼里的爱意了。 唉,夫君果真是太招人稀罕了。 男人也是不例外的。 不过,这假面狐狸一直叫夫君......让初? 应该是夫君的字,让、初,真好听。 没想到假面狐狸和夫君的感情果真很好,竟这般亲密,按夫君的身份和辈分,能喊他字的人寥寥无几吧。 “你在京城都闲的拿芋头来我王府吓唬人了,我没地方用得着你当牛做马冲锋陷阵。” 白言钦知道容循是故意的,但他还是不死心地一遍遍认真纠正,“它叫芋圆。” 容循不以为然地乜了他一眼,白言钦自知去岑州的事情是没得改了。他气的头顶生烟,胸闷到拿折扇的手都颤颤,指着明姮这个歹毒的小白莲,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还跟我玩儿两幅面孔!” “我没有......”明姮往容循身后躲,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地不行。 容循牵过她的手,夺了他的折扇扔回他怀里,“带着你的芋头滚回去。” 他说完就牵着小姑娘走了,白言钦没想到来一趟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远去岑州查案子,这种苦差容循以前从来不会让他干的! 如今为了这两幅面孔的小白莲...... 竟然...... 白言钦踹了一脚廊柱,对着容循的背影捂着心口气急败坏, “它叫芋圆!” 明姮被夫君牵着小手,甜蜜蜜地回头看了看假面狐狸。她手指放在眼睛下牵着微微翻白眼,外带吐了下舌头,朝白言钦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大爷的...... 活了二十几年,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 白言钦深深呼吸,捶胸顿足,一拳一拳锤的自己咳嗽不止也没把火气给压下去。 明姮,明姮,死丫头,他记住了。 小皇帝折损大将,接连惨败,委实没料到连白寺卿都折在那小莲花手里。 “微臣辜负小主君了!” 御书房,小皇帝和白寺卿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容拾悲痛地拍拍他的肩,“白卿受苦了!” “小主君,那明家二小姐不好对付,我看咱们王爷已经彻底沦陷了。”白言钦愤懑地重复, “他以前从不会派我干这种苦差!” “朕知道,白卿说了二十遍了。”容拾神情凛然,冷笑一声,“看来,得朕亲自出马了。” “小主君三思,王爷说要将您扔去军营给沈将军当近身靶子的。” “......朕知道,咳,白卿不必多言。为了朕的皇叔,这点皮rou之苦算得了什么。若朕受的苦能换回皇叔的清醒,朕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呵,他定要这小白莲暴露本性,让皇叔看清她的坏心肠。 明姮最喜欢被夫君牵手了,方才还抱了呢。明姮觉得现在自己身上也有夫君的味道了,她偷偷开心着,坐在书房明窗边的小书桌旁,眼前翻着的书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