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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循搂紧她的腰,明姮不妨离他更近。她坐在桌上,他不好靠近,一只手扶着她的膝盖道, “腿张开些。” 明姮气血翻涌,捂着脸不敢看他。可还是乖乖张腿,让他好站过来,更近地抱紧她。 他这般无阻碍地抱着她,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因为皇叔的身心都只对阿姮有反应,能怎么办?” 他说的太直接,一点也不烂漫。明姮脖子都染上淡淡的粉,“皇叔你......你......” 她结巴地说不出话,只能又换个问法, “那......那皇叔你图我什么呀?” 容循撩开她肩后长发,亲她后颈。 他一边亲着,低笑了声,“图你蠢笨,图你不漂亮,图你没身段。” “你过分!” 明姮听了这话都顾不上害羞,抬起头不高兴地揪着他衣襟对峙,“我哪有这么唔......” 她是想和他争辩,不是要和他接吻的...... 容循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嘴巴,明姮抗拒了两下就无所理智地顺从了。 他抱着人从梳妆台亲到卧榻,亲到书架,再亲到床上...... 明姮偶尔清醒的瞬间只有一个念头——皇叔他是道貌岸然的真君子。 * 白言钦一大早跑来找容循,步伐不缓,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路上遇到明姮,他又有了闲聊的时间。 明姮有些走神,是在想该怎么弄银子。不管有地儿去还是没地儿去,都得作万全之策才好。她人生第一次为自己做起打算。 “哟,小王妃,怎么没去找王爷?是不是江姑娘先去了?” 他一开口就给她找不痛快,这假面狐狸真讨厌。明姮哼了声,“我找皇叔做什么,我又不想见他。” 知道这个江月婵是假的,只让她可以更清晰地讨厌她而已。并不影响她见到她和皇叔待在一起让她不高兴,她又不是木头人。 皇叔就算对她是演出来的温情,她也不高兴,何况他那般自然。 生气,和昨天晚上暂且和他的亲亲热热是两码事。就像皇叔带回来的侍妾和他要利用人家一样的两码事。 这都是跟皇叔学的道理。 白言钦瞧她这云淡风轻的样子,新奇道, “我还以为小王妃见到王爷带回来个比你好看的女人会以泪洗面,哭哭啼啼呢。” 明姮气鼓鼓地怒视他,“她哪里比我好看?” “哪里都比你好看。” 白言钦挑衅地睨着她,“怎么了,要不要找王爷告我一状?” 讨人厌的家伙。 明姮不上他的当,看着他气了一会儿,忽然发觉了什么不一样的,平静友善地对他说, “呀,白寺卿,你似乎黑了许多。” 那天晚上见到时看不出来,现在才看出来。 她无意的一句话戳了他肺管子,狠狠地伤到了他。 白言钦:......... 容循在书房阅折子期间,要离从侧窗出现,有事禀报。 不过与此同时,恰逢白寺卿也从门外走进来。他一来就絮絮叨叨地告状,“让初,我说你们家这小王妃真会戳人肺管子,她竟然说我黑了,她还说我黑了许多!” 他着重强调了许多两个字,以彰显明姮的过分。 容循合上折子抬目递过去一眼,笑意淡淡地听他愤懑不平,“你说她像话吗?我让她不许说我黑,她还跟我来劲,还偏说!” 白言钦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小丫头片子,我第一次见她就知道这小白莲不单纯。” 他拧眉指了指优雅坐在那儿的男人,“你说句话呀让初。” 容循懒得看他,“你不招她,她又不会和你作对。” “......我是招她了,那不是上回就输她半口气吗。我得还回来。” “那这回怎么又输了半口气?” “......”白言钦一合扇子,径直换了话题,“我今天来是有事和你说......” 他说着目光挪到窗边一个黑影那儿,才发现要离也在。 白言钦看他不爽地指指点点,“我说要离大人,整天的穿着一身黑大白天也像个影子似的。出现的时候好歹吭个声儿,要不哪天迟早被你吓背过去。” 要离:...... “有事就说,从岑州回来越来越唠叨了。” 提到岑州白言钦就来气,他勉强压制住反唇相讥的火气,沉沉道,“京城有言公的联络点。” 容循看向他,“可有确切的消息?” “暂时没有,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宁远伯就是和他暗中有联系的外线之一。还有朝中六部下几位大人,当然,还有光禄大夫。都和他有联系,所以在朝上,这些人才会有底气有党派地给小主君施压。” “就拿庆川军来说,这支军队归置意义不凡。 祈顺朝曾出了一个叶小将军,一代名门。将庆川军也带领成了我大郢一支不衰军。后历几朝,也薪火相传,虽然也曾一度低谷衰败,被皇家压权。但庆川军的将领位置,至今鲜少出过风骨不振的将军。” 白言钦提及前朝几代,多有感慨,只觉大郢如今走了下坡路,不及前辈。 “朝中武臣,那些心思叵测的老东西,哪个不想把庆川军握在自己手里?小主君用人不疑的性情同先帝如出一辙,他想将庆川军交给小侯爷,可这道谕旨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 容循目色渐冷道,“他们何止想要庆川军,沈、云两门历来统率的不朽和叱云,也没少肖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