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页

    是一男一女吵架的声音,背景音乐似乎是很遥远的钢琴声,但因为两人吵架的声音太大,以至于让人无法专注地留意背后的钢琴声。

    陈又又是个歌手,钢琴声的音太过耳熟,以至于他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这应该就是去二楼的密码吧?可是好吵啊,根本听不到,我就听到最后一个音应该是2。”

    其他人也点点头,唱片播完一遍,唱片里男女的争吵内容他们听得一清二楚,也清楚了来龙去脉,可背后的音乐却着实干扰声太大。

    楚业默默报出一串数字:“796942。”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安晏已经朝二楼的楼梯处走过去了。

    陈又又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在擅长的领域被别人抢先一步出风头让他很不爽,他冷着脸:“这儿随时有坍塌的危险,这么难的题,你能保证自己说的一定是对的吗?张口就来,责任你负?来来回回耽误安留洋时间,还不如多听几遍听准了再去……”

    这时,安晏在楼梯口那边说:“开了。”

    陈又又话还没说完,听到安晏的声音脸上瞬间guntang起来。

    见其他人都已经往楼梯处走过去,楚业好整以暇地挑了下眉:“那陈少爷留在这儿再听一遍?万一还有遗漏的线索呢?”

    陈又又气死了。

    众人一路上了二楼,还没进到里面,就在地上捡到一张纸条,上面一共五行字,每一行字都是一样的,但每一行字都比上面那一行的字号要大上一些,整体看起来让人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她来了!!她回来了!!”

    女前辈看完吓得差点把纸条给扔了:“这个她是谁??”

    还没来得及回答,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了一名红衣女子,她长发将脸挡的死死的,慢慢悠悠朝着众人走过来:“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配合着走廊幽暗忽明忽暗的灯光,恐怖的气氛被烘托到了极点,女前辈尖叫了一声,在场的人瞬间一团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楚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拽进了离红衣女子最近的一间房里。

    本以为是安晏,可他反应了一下刚才那只手掐在自己胳膊上的力道,又有些不像是。

    反应了两秒,楚业看向屋里的另外一个人,居然是陈又又,对方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抱歉,我太害怕了,刚才没看清楚人就把你拉进来了。”

    而门外,红衣女子已经伸手在开门了。

    陈又又得意地勾了下唇。

    《极限密室》这个节目为了增强节目看点,还增加了嘉宾的淘汰制,一旦被npc抓住,如果无法逃脱,就会被自动淘汰,无法加入后续的密室中。

    陈又又就是故意拖着楚业进来的,如果让他一路跟着安晏,就算是划水也能走到最后,但如今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倒要看看楚业怎么逃出去,反正他手上是有前几期罗天让给他的保命道具的,淘汰的那个人怎么也轮不到他。

    楚业当然也是知道这个游戏机制,他很快意识到陈又又是故意这么做的,趁着红衣女子还没进来,他迅速走到窗边试图打开窗户,可窗户也是封死的。

    虽然说淘不淘汰他并不在意,但至少他不想被别人刻意害死,这也太蠢了。

    还在思考着有什么出路,门已经被打开了,按照设定一旦被npc困在只有一个出口出发逃脱的地方就相当于被npc抓住了,哪怕夺门而出也是不算逃脱成功的。

    楚业冷静地想了下,他浑身上下唯一能当做救命稻草的,也就是——那根钢笔了,他动作有条不紊地从口袋里摸出那支钢笔,递过去:“你还认得这支钢笔吗?”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红衣女子穿的鞋子就是那所私立学校的制服鞋。

    陈又又在见到楚业拿出那支钢笔的时候,整个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那是安晏在去年拿到的道具,怎么会在楚业这儿?

    陈又又虽然和安晏没有熟到那个份上,但好歹也是相处几季的同事,对安晏这点了解还是有的,对方是绝对没有好心到会拿这种道具给一个关系一般的人,前辈倒是两说,但是同龄人绝对不可能,更何况楚业还只是安晏参加的综艺里的一个练习生罢了。

    原先楚业只是想死马当活马医,但居然还被他碰运气碰对了,那红衣女子接过楚业递过去的钢笔,声音里似有哭声:“是宋校长的钢笔,你怎么会有这个?”

    楚业瞬间松了口气,红衣女子见到钢笔触发了一段新的剧情,开始诉说她的故事,她原先也是那所私立学校里的学生,但她家境贫困,全靠当时的宋校长给她减免学杂费又提供了勤工俭学的办法,才让她在学校里留了下来。

    但谁知道家里人却偷偷把她卖给了安家,当时的安家先生和夫人感情不睦,结婚多年都没有孩子,家里的老太太便买了个好生养的Beta回家想延续香火,但红衣女子只是个Beta,正经嫁人只能嫁给Beta,给Alpha做妾室都是不配的,只能当个没名没分的生孩子工具,本以为至少孩子是她亲生的,但没想到老太太过河拆桥,竟然想去母留子。

    红衣女子自知逃不过安家的摆布,便选择了自尽,但她仍然恨着安家,便穿上了红嫁衣选择在凌晨自尽,好化为厉鬼回来复仇。

    她一生可怜可悲,只有学生时代的宋校长是她生命里的唯一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