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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也眼露惊讶,吃得十分愉快:“高,实在是高。”

    楚岑放下筷子,利落打开折扇,边扇边饶有兴致地打量徐莹莹。

    “楚老板觉得莹莹手艺如何?”

    “新奇,美味,简单,自由。”楚岑略一思量,用四个词概括了这顿饭。

    小厮:“这种吃法从未见过,这是什么新奇的吃法。”

    “火锅。”徐莹莹喜气洋洋不无怀念地说。

    “炉子、菜品常有,火锅的关键在这汤底。辣中有麻,麻中带香。看似浮着油,吃起来依然爽口。不知姑娘汤底有何秘诀?”

    “楚老板,我是来做生意的。无凭无据的就把底牌亮给你,回头你过河拆桥可怎么办?”

    “阿童,拿纸笔来。”楚岑大笑,当即写下契约。除去成本,两人五五分成。

    签字,按手印。

    徐莹莹也痛快,当即另拿一张纸,提笔写下火锅底料配方:牛油、豆瓣、酒酿、草果、丁香……

    零零总总数十样,她认真地写着。写毕,把配方递给楚岑。

    随后,徐莹莹拿着契约,心里不住地激动,现在是老板了,有自己的饭店了。回头真被赶出侯府,也不至于饿死。

    良久,徐莹莹小心翼翼地将契约折好,揣进怀内。这才发现楚岑正神情专注地看着她。

    徐莹莹回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楚岑这才意识到失态:“只是觉得姑娘开心起来的样子比太阳还灿烂一些。”

    徐莹莹内心吐舌,这是什么古早的土味情话。

    看着楚岑说的真挚,她忍住吐槽,伸出手:“合作愉快。”

    楚岑看着她的手愣住,苗苗立刻从火锅中抬头,拿手绢盖住她的手:“夫人,你做什么?”

    “哦哦,没事,没事。”徐莹莹讪讪地收回手,心里默念,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

    “每桌顾客都需要自己的火炉和锅、汤勺、漏勺,每张桌子上至少放两双筷子、两盏茶碗。大厅准备两张大圆桌,为群客所用。我们第一个月,先这样试一试,后面再做调整,楚老板看如何。”

    “全听徐老板建议。”他笑吟吟朝徐莹莹拱手。

    商量完各种细节,徐莹莹准备告别。

    “等等。”楚岑一招手,小厮阿童送上一个黑色木匣,打开一看,一锭锭银子整齐排列。

    “莹莹姑娘既然已经提供了秘方,无论如何,也不应空手离开。可否告知住处,我派人送姑娘回去。”

    呵,开始查合作伙伴户口了,说什么送回去。

    徐莹莹撇撇嘴。

    “楚老板不必管我是哪家哪户姓甚名谁,我们只谈生意,各取所需,可好?”

    见自己的目的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楚岑只讶异一瞬,瞬即笑道:“姑娘果然聪慧,得,就按你说的来。”他扇子一挥,小厮把木匣送上。

    徐莹莹看着木匣犹豫,半晌未接。

    楚岑:“可是还有难处?”

    徐莹莹:“能不能换成银票?不好拿。”

    徐莹莹走的时候还把炉子、罐子、锅都带走了。

    “家里的东西,偷偷拿出来的,多多谅解。”她无赖着小脸,不管吃得意犹未尽的小厮,让苗苗把锅洗净,火灭掉,开开心心地走了。

    回去路上,徐莹莹忍不住哼起了小曲,苗苗自是听不懂,但是也十分雀跃。

    第一桶金,get。

    还谈成了一笔生意,睡后收入,get。

    徐莹莹抽出一张银票给苗苗:“你的。”

    苗苗连连摆手:“夫人,我不要,您不用给我,今天的事情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徐莹莹硬塞给她:“我知道你不会说,给你钱也不是为了封你的嘴。多点钱总多点保障,以后真有什么事,有个解决的路子。还能嫌钱多吗?”

    苗苗红了眼,低下头,把钱收了起来。

    徐莹莹大大方方拍拍她的肩:“好日子在后头呢。”

    苗苗还是孩子心性,很快就又开心起来,两人加快了回府的脚步。

    经过一条热闹巷道,徐莹莹听到一阵乐声,不由得停下脚步。

    “这是什么地方?”

    苗苗却拉了她的手道:\这不是夫人待的地方,凭白污了夫人的眼。\

    徐莹莹恍然大悟:“哦,寻花问柳处。”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奴婢听说,这条巷子的小姐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尤其是有一个叫柳如烟的,想听她一曲,千金难求。据说貌美如花,让人见之不忘。”

    “但是在这种烟花柳巷,能有几人守住清白。”苗苗自己嘟囔着。

    徐莹莹若有所思。

    苗苗:“夫人是不是想到这些不舒服,我们快走吧。”

    徐莹莹:“有没有卖艺不卖身的男倌?”

    没有idol没有选秀,能看看小哥哥也是好的。

    苗苗:……

    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并且大受震撼。

    徐莹莹自觉失言,莞尔一笑:“跟你开个玩笑。”说完便往前走。走两步一回头,苗苗却还站在原地。

    “怎么不走?”

    苗苗追上来:“我一定是眼花了,怎么刚才看到一个人,身形这么像二公子。”

    徐莹莹目前只在侯爷寿宴上见过夏星驰一次,自是认不分明。

    “一定是我看错了,二公子与二夫人恩爱如斯,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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