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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谨言的帐篷很安静,看上去里面没有其他人。许昭昭没太多想,便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她刚想唤秦谨言的名字,一入眼,却是少年的后背。

    窗外的碎光投在少年的身上,他低垂着眸,手执白色的绷带给自己身上的伤上药。

    少年头上高束的乌发散下一半,白色的亵衣也半遮半掩地穿在身上,隐约能瞧见衣物下强健的手臂,结实的肩膀,还有那窄腰和匀称的肌rou纹路。

    身上的那些伤痕倒没那么刺眼,反倒是添了几分血性。

    在衣物的半掩下,更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没想到少年身材看上去瘦削,可身上有rou的地方却是一个都不少。

    许昭昭瞬间爆红了脸,手指飞快地捂着眼睛,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在换药啊,我、我先出去了。”

    之前从未发生过这种状况,从来都是她刚走到帐篷边,若是秦谨言刚好在换药,一定会喊住她。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年换药太过专心,竟忘了叫住她。

    说完,许昭昭便转身要走。

    却听到少年吃痛地嘶了一声,像是忍痛一般,而后低声道:“昭昭,有个伤口我够不到,能不能帮我涂一下药?”

    小姑娘捂着脸的手指分开一点点缝隙,借着光悄悄看过去,看到少年长眉轻皱,似乎还真遇到了一点麻烦。

    想起之前若非不得已,少年都不会让人轻易看到他的伤口,许昭昭还是心软了几分,忍着脸上的羞意,小声应道:“好。”

    接着,小姑娘一小步一小步走向正坐在床榻上涂药的少年……

    第44章 擦药 惩罚

    帐篷外悬挂的风铃被轻风吹得摇曳作响, 揉碎春光,穿透窗边,映在少年身上。

    在他背后, 有一条长长的爪痕,从肩胛骨至腰腹处, 已涂了几天的药水, 可还是看到伤痕处极深, 单是看伤口就能猜测到当时有多么危急。

    少年背对着她,亵衣半披在身上,微微侧头, 黑睫轻眨,掌心握着白瓷药瓶,似是对伤口的位置有些无可奈何。

    有一瞬间,让许昭昭生了错觉,仿佛现在眼前这个少年还是那时候肩上受了伤却只能咬牙忍痛的小可怜,而非是如今许多人巴结的秦公子。

    “昭昭……不愿吗?”

    少年见她半晌还没动作,咬了咬唇,轻蹙眉问道。

    见秦谨言要收回药瓶,许昭昭顿时才回了神, 接过药瓶,轻轻沾上一点, 抹向少年的伤口。

    “疼吗?”许昭昭不敢用力,轻轻抹上去。

    少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反倒是淡淡道:“昨晚之事, 昭昭可记得?”

    见少年面色淡然,许昭昭心底也松下一半,自己应该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 诚实地回道:“我……昨日喝醉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到昭昭好似真的忘了昨日发生的事,少年衣袖下的攥紧的手指松下片刻,眼底深沉,不知是该失落还是应该庆幸。

    “昨日……你不是去和蒋大将军喝酒了吗?还和蒋家小姐相谈甚欢?怎么又回来了?”许昭昭手下的动作慢了下来,再次说起来,还是有些不自然。

    “啊…”

    突然间,她的手腕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往前一带,正好少年微微垂头,与小姑娘四目相对。

    深邃的眸目里清晰可见她的模样,给人一种眼中只余一人的错觉。眼眸实在太过明亮,许昭昭耳边泛着红,想要低下头,脸蛋边却被微凉的手掌贴上。

    “昭昭,蒋家小姐与我没有关系。”少年眼神定定,神态坦诚。

    “啊,这个不用和我解释的。”许昭昭想错开目光,掩饰住自己的心虚,这番好像少年看透了她的心思。

    她的眼尾却触上微有粗糙之感的指腹,长指摩挲着,带出一小片微红,让她逃不开。

    “而且现在我只不过有个虚名,如今他们的结交不过是暂时的。昭昭,我还是一个人。”

    少年微垂下眸,落下一片浅色的阴影,稍显落寞。

    帐篷内清风拂来,少年身上的衣袍被吹得拂起又落下,最后了却无痕,孑然一身。

    许昭昭瞧着心底微疼,秦谨言说的不错,现在他单凭猎杀独狼而受人赏识,但这些都是没有应诺的,等何时他出了事,想要与其结交之人随时都可以撇开关系。

    秦谨言还不算是真正踏入仕途,目前的形式大好还只是暂时的,未来仍有许多未知的变数。

    “嗯。”许昭昭点了点头,昨日心底泛起的那些酸涩似乎被安抚了下来。

    见小姑娘应下,秦谨言一夜难安的心才渐渐落下,缓缓地松开了小姑娘的手。

    眼尾处的微凉离开,许昭昭眨了眨眼,竟生出有些不舍。恰好她一低头,看到了少年姣好的身型。

    之前只能看到后背还没那么大的冲击,现在看到少年匀称的线条,还有那没入亵裤的人鱼线,才刚下去的炙热之感又上来了。

    许昭昭极快地往后一挪,看着地面缓了缓,岔开话题道:“阿谨,昨晚你有没有可疑之人?或者有没有人发现你真正的眸色?”

    小姑娘无意说出的一声阿谨,让少年的脸边微微泛红,只可惜许昭昭老老实实地挪了回去,没瞧见少年的脸庞。

    “没有。”少年清了清嗓子,低声回道。

    若说先前他还有几分警惕,后来小姑娘说要离开他,还落了泪时,几乎扰得他心神大乱,并未注意到有人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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