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偏执狂[快穿]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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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诧异:“您不去……” “回。”洛时再次强调。 助理不敢多说什么,忙开车离开这里。 洛时坐在后座,苍白的手缓缓抵向胸口。 她现在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不可能心无芥蒂地与程寂来往。 那就永远都不知道吧。 …… 公寓。 程寂坐在沙发上,听着厨房传来的动静,怔怔出神。 从刚刚拥抱了姜斐开始,她就再没理过他,回到公寓,也只是安静地换好衣服、踢踏着他的拖鞋去了厨房熬粥。 ——之前只让人送来了衣服,故意没有送鞋,也许……是那天早上她穿着他的鞋的样子,很……乖。 程寂缓缓仰靠着沙发,头顶的灯有些刺眼,他一手遮住了眼睛。 许久,唇微微勾起,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 刚刚拥抱着她时,温暖又馨香。 只是笑声牵动了胸口,程寂皱了皱眉,起身从桌下拿出药膏,习惯地自己去涂,下秒又想到什么,一瘸一拐地起身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姜斐:“有时间吗?” 姜斐不言不语。 程寂抿唇,又道:“我伤口疼。” 姜斐拿着汤匙的手一顿。 程寂:“手也伤了,没法上药。” 姜斐把汤匙放在一旁,终于看向他:“你还是没有和我认错。” 程寂皱眉:“认什么错?” “你刚刚抱了我,”姜斐认真地看着他,“程寂,你比我小,我是洛时的……” “我不觉得我有错,”程寂打断她,心中的烦躁又涌上来了,干脆一扯唇冷笑一声,“没错认什么?” 姜斐鼓着眼睛瞪着他,瞪了好一会儿,转头重新拿过汤匙搅拌着粥。 程寂盯着她的侧影,深呼吸一口,继续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身边,把药膏递到她眼前:“给我上药。” 姜斐不理不睬。 程寂干脆将火关了,直接将药膏塞到她手里,紧盯着她重复道:“上药。” 姜斐一挥手,想要将药膏扔给他,程寂却被她推的朝后倒去。 “啪”的一声,他倒在地上。 姜斐:“……” 五分钟后。 程寂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正为他上药的女人,弯了弯唇又很快恢复如常。 “把上衣撩上去。”姜斐低着头,不情不愿地道。 程寂听话地撩起。 姜斐手指上沾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在他淤青的地方。 刚触上的瞬间,程寂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她的手很柔软,指尖一点点拂过去的时候,轻轻地,就像春雨,却是温热的,撩拨人的心弦。 全身的血不受控的朝脑袋涌去,程寂只感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好一会儿才出声,声音有些沙哑:“姜斐……嘶。” 刚要开口,她的手突然用力,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姜斐抬头,认真道:“我比你大三岁。” 程寂脸色一沉:“那又怎样?” “洛时的父亲和程家是世交,其实如果认真算起来,你该叫我一声……”姜斐jiejie。 最后四个字,被姜斐咽回肚中,她直直盯着他的胸膛。 “该叫你什么?”程寂低哼,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身躯一僵。 那个旧伤。 她曾经吻过的那个伤口,留下了鲜红的印记,如今那个印记却像是沁到了伤口里面。 “你的伤……”姜斐伸手,想要轻轻抚摸那个伤口。 程寂却猛地从沙发站起身,全身的伤口剧痛,他的脸色很白,几秒钟后才开口:“我自己上药。” 说完,飞快上楼,近乎落荒而逃。 姜斐看着他的背影,拿过纸巾缓缓将指尖上的药膏擦掉。 程寂头顶的好感度,到75了。 这一晚,程寂没有再下楼。 姜斐倒是不计前嫌地给他留了一碗粥在桌上,而后回房休息。 第二天醒来时,程寂又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儿,桌上的粥倒是被人喝得一干二净。 从系统那儿得知他没有生命危险后,姜斐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算了算时间,打开了关机好久的手机。 四通未接来电。 三通来自洛时的助理,只有一通来自洛时。 姜斐看着洛时的名字,用食指敲了敲。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 程寂回了一趟程家的别墅。 虽然那对夫妻不回来住,他也搬出去了,可这里还留着管家和保姆。 他回来后谁也没打扰,就坐在顶楼的休闲椅上,看着整个别墅。 管家和保姆是一对老夫老妻,平时负责管理这个别墅的一切。 早上,保姆去买菜,管家就修剪草坪,然后二人一起准备早餐。 中午,会搬离一些阳光下的花花草草,或者清扫一些角落的积灰。 晚上,两个人一起去买菜,准备晚餐。 很日常。 程寂安静地从早看到晚。 原来,是这样相处的。 程寂抿唇,傍晚的时候,管家为他后背的伤换了药,便离开了。 回公寓的路上,路过一家大型商超,人流很多,人来人往。 程寂将车停在路边,看了好一会儿,最终缓缓走了下去,再出来时,手中提着豆腐和鱼。 回到公寓时,天已经黑了,姜斐正窝在沙发上,对面的电视小声响着。 她似乎睡着了,听见开门声也没有动。 程寂放轻了动作,刚要走进厨房。 “程寂?”姜斐的声音传来,带着刚睡醒的细弱鼻音。 程寂脚步一僵,感觉被抓住了把柄似的,耳根guntang,囫囵“嗯”了一声后进了厨房,将东西放下,为难地看了眼那条仍在苟延残喘的鱼。 也是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响起。 程寂听见姜斐的脚步声朝门口走去,之后,再没有任何动静,一片死寂。 他皱了皱眉,只觉得外面沉默的有些诡异,不由扬声道:“谁?” 说着,走向门口。 姜斐正僵立在那里。 程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脚步顿住。 洛时。 他穿着件白色外衣,安静坐在轮椅上,手虚扶着轮椅一侧,脸色比平时更白了,唇色近乎透明,眉眼却半眯着,唇角微扬,笑看着姜斐。 “斐斐,”洛时作声,嗓音低哑却又带着几分难辨的缱绻,“在外面待了这么久,该回家了。” 程寂喉咙一紧。 “外面”是他的公寓,“回家”是回他们的家。 姜斐眼圈微红,低声呢喃:“洛时……”说着,就要朝他走去。 “姜斐。”程寂突然作声。 洛时唇角的笑微顿,缓缓抬头看向他,眼神毫不遮掩的阴鸷。 姜斐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眼中有困惑,也有他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程寂张了张嘴,想说今天她连晚餐都不用做了,食材他准备,晚餐也是。 可说不出口。 他没有资格。 姜斐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程寂出声,想了想道:“你好好养伤,”说着,她看向他的胸膛,眼神越发复杂,沉默良久,最终问了出来,“程寂,那个伤,我是不是见……” “斐斐,”洛时朝前推了推轮椅,轻唤着她的名字,而后闷咳了几声,“胸口的伤好像裂开了。” “斐斐,回家上药好不好?” 姜斐看向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