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偏执狂[快穿]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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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斐愣了愣。 楚墨道:“尝一尝味道如何?” 那副模样,和当初姜斐喂他饭菜时,一模一样。 姜斐迟疑了下,吃了一口,不得不说,楚墨做的饭菜有几分味道。 第二日,他们依旧没有出府。 楚墨派人将姜斐接到了书房中。 ——这书房,和姜斐在公主府的书房,一模一样,便是书案旁的软榻都分毫不差。 楚墨没有忙,他只是拿着一本兵法古籍随意翻看着,姜斐乐得自在,在软榻上看着话本。 只是看到一半,唇被一块香甜的糕点轻触着,她转头,正看见楚墨含笑的眼。 姜斐了然,敢情楚墨是要和她温习以往的夫妻日常呢。 第三日,楚墨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整个人如同被瞬间抽去半身血一般,脸色死白。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血丝蛊逐渐适应了这具身体,并不断蚕食着他的血rou。如骨头与血rou活生生分离开来一般。 这一天,楚墨在房中,安静地替姜斐描眉,轻柔地、细致地描着,一笔一笔,很是认真。 后来,舞剑、抚琴、放焰火…… 他陪她做了个遍。 就像这座都城里万万千千的寻常夫妻一般。 直到最后一日,这日一早,姜斐起床便看见一众侍女手中拿着珠钗华服等在门口:“这是……” “王爷说,要咱们今日给王妃好生打扮。”一侍女道。 姜斐还要再追问,楚墨从别院的方向走来,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像一夜之间虚弱了不少:“怎么了?”他哑声问。 “我为何要这番打扮?”姜斐看向他。 楚墨扫了眼侍女手中的名贵物件:“这些是给王妃准备的。” “斐斐,你现在是我的王妃。” 姜斐一滞,最终任由侍女梳了发髻,换了华服。 再出来时方才发现,楚墨也已换上了和自己身上这件华服相称的袍服,见到她后,他愣了愣,而后上前,牵着她的手走出门去。 他们去了大魏的皇宫,迎了文武百官的跪拜。 这一天,楚墨牵着她的手未曾松开过。 当晚,他们回到府中,楚墨便抱着姜斐,轻轻摇晃着,直到怀中的女人睡着,他才垂眸看着她:“你会没事的,斐斐……” “你的毒是我种下的,我便定能解得了。” “往后,斐斐,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我们都不会分开了。” “陆执会保护你,整个王府也都会护你安生。” “斐斐……”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已近喑哑。 七日到了,可他却依旧想将这一晚留的长一点,再长一点…… 从夜晚,到黎明。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房中时,楚墨的身体陡然颤抖了下。 血丝蛊要发作了。 他轻柔地将怀中的姜斐放在床上,认真望着她的眉眼,而后轻轻俯身在她的白发间落下一个吻,而后是眼睑、鼻尖,直到微凉的唇。一滴泪落在她的脸颊。 楚墨直起身,轻触了下眼下,看着指尖上的泪水,自嘲一笑。 他从未想到,他这种虚伪冷血之人,也会落泪。 下瞬胸腹一阵剧痛,楚墨低咳一声,一缕血线沿着唇角流了下来。 楚墨飞快转身,去往别院。 床榻上,姜斐徐徐睁开眼,学着他方才的样子,抚向他落在自己脸颊上的那滴泪。 楚墨的好感度,在落下这滴泪的瞬间,升到了99. 只差最后一点了。 与此同时,别院一处暗室。 酒癫难得没有饮酒,神色严肃地看着短短七日便被血丝蛊折磨的近乎干枯的楚墨,拿出一个银红色瓷瓶:“此毒名叫‘牵引’,比起寒花毒来,此毒毒性阴烈多了,是饲养血丝蛊最好的毒物,只是极为伤人……” “无妨。”楚墨打断了他,看着那瓷瓶,将其接了过来,仰头吃下。 酒癫轻叹一声,仔细打量着他此刻的反应。 吃下“牵引”的瞬间,楚墨只感觉体内的血丝蛊顷刻间便诡异地安静下来,肺腑逐渐升起一股温热。 可那温热并未停下,反而逐渐变得炽热,疯狂灼烧着五脏六腑。 楚墨双手紧攥着,想要克制那股剧痛,然而却只如杯水车薪。 那痛如狂风骤雨,顷刻间便席卷全身,肢体都随之颤抖着,浑身立刻痛出一层冷汗,身上的每一寸血rou,都像被人拿着薄刃一点点的削下来般。 便是指尖,都如同有人拿着竹签刺入十指的指甲中,在血rou里疯狂搅弄。 楚墨猛地倒地,却只能僵着身子抽搐着,忍受着那痛十倍百倍地席卷而来…… 酒癫望着他:“每日子时,血丝蛊会解毒,王爷将得两个时辰的安稳。” “王爷,还有四十八日。” 还会痛四十八日。 …… 大燕,京城。 国师府别院。 李端将制好的解药放入木盒中,看了眼一旁姜斐留下的书信,没忍住轻叹一声。 这书信上试的最后一味毒,算是起了大用了。 那日在城门口,国师几乎筋脉寸断而亡,但幸而被接回的早,在麒麟蛊的帮助下,身子逐渐恢复生机。 只是……这些日子,莫说出城,便是府邸大门,国师都鲜少出了。 门外一阵脚步声。 李端道:“徒弟,去前院走一遭,便说让麒麟蛊暂且休眠的解药炼出来了。” 身后一片沉寂。 李端疑惑,转过头去,看清来人后他心中一震:“国师?” 如今的裴卿虽仍一袭白衣,却身形虚弱憔悴,脸色苍白,闻言也不过轻轻颔首:“方才先生说,解药有了?” 李端将木盒递给他:“解药便在此盒中,不过只可三个月用一次,否则麒麟蛊若习惯此药性,恐怕再无法炼出来了……” 裴卿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二十枚解药。 “解药可抵二十日。”李端解释。 裴卿轻轻抚摸着解药:“若都吃下,能抵多少日?” 李端愣:“国师?” “多少日?” “十余日,越往后药性便会越不起作用……” “嗯。”裴卿低应一声,“多谢先生。”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去。 直到回到客房,裴卿将解药放在桌上,轻轻抚摸着桌上的红纱和珠钗,良久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嘶哑。 姜斐明明在国师府住了这么久,可府中却未留下她的任何痕迹。 有的,不过是他送与她的那些姜蓉蓉喜爱的东西。 只有手中的红纱与珠钗,是宫宴那日,她落在殿中的。 他捡了回来。 唯一的念想。 然而如今……他有点熬不下去了。 裴卿徐徐吐出一口气,张开另一只手。 赫然是一张崭新的人皮/面具。 他方才从李端那里拿出来的。 …… 自那次七日之约后,楚墨果真再未露面。 姜斐也能猜出个所以然来,她虽然察觉不到任何寒花毒带来的疼痛,但是这具身体却还是在逐渐凋零。 楚墨的消失,定然和血丝蛊有关。 不过她也乐得自在,刚巧可以见识下大魏的风土人情。 然而每次出门总有侍卫跟在后面,时日一长也觉得分外没趣,索性让人送来了好些话本,窝在房中看着。 这日,已是楚墨消失的四十余日,姜斐算算日子,距离寒花毒毒发不过五日,楚墨应该快出现了。 刚这般想着,她便听见门外侍女恭敬道:“参见王爷。” 姜斐眉梢微扬,转眸朝门口看去。 房门被人徐徐推开,楚墨穿着一袭曙色衣袍站在门口处,身姿颀长,脸颊苍白瘦削,正定定望着她,那双眉眼少了许多漆黑阴鸷,反而带着一股克制的激动。 姜斐看了眼他的头顶,复又将目光放在他的眉眼上,眉眼微眯。 “斐斐。”楚墨走上前来,嗓音微哑,脚步有些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