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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你回侯府。”

    “我不要,不要回去。”徐晗玉说着倒在他身上,“我还没喝够,不想回去,回去也是空落落的,只有我自己……”她声音渐渐低下去,还带有微不可闻地哭腔。

    谢斐的心跳不可控制地慢了一拍,他缓缓伸手,轻轻覆盖在她背上。

    “你不是受尽宠爱的景川郡主吗,怎么也要借酒消愁了。”

    徐晗玉从他怀里把脸抬起来,右边脸微微泛着红肿。

    “谁宠爱我呢,还不是他想打就打,他想让我嫁给谁我就要乖乖嫁给谁。”

    谢斐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她红肿的伤,“上过药了吗,还疼吗?”

    徐晗玉摇摇头,“这能有多疼,我疼的根本不是这里。”

    “他明明答应过我姑母,要把我嫁给我喜欢的人,为什么又说话不算话了呢。”

    谢斐望着怀中女郎湿漉漉的眼睛,就像只迷途的小鹿。

    “那你想要嫁给谁呢?”

    想要嫁给谁?徐晗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她自然是想要嫁给子宁哥哥了,她的子宁哥哥那么温柔,对她那么好,若她嫁给别人,他该多伤心啊。

    “哼,”谢斐一把推开她,“你想嫁给顾子宁是吗。”

    徐晗玉不知道他怎么猜到了,懵懂地点点头,“嗯,我是要嫁给子宁哥哥的。”

    “徐晗玉,你真是个没有心的人。”谢斐甩下这句话,转身便想从这栏杆翻身跳下去。

    徐晗玉却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你别走呀,你走了我又是一个人了,我害怕。”

    你害怕就要让他陪着吗,难道你不知道他也会伤心吗。

    谢斐闭眼片刻,缓缓转过身,抬起她的脸,仔仔细细瞧着这张让他刻进了骨子里的脸。

    “我……唔”。徐晗玉的话音未落,便被他给堵住了。

    他不想再听她说话了,不知道她还会说出些什么他不爱听的话。

    他虔诚地尝着这勾人魂魄的滋味,像最甘甜的清泉,也像诱人沉沦的毒药。

    怀中的女子被他吻着,不过多时,竟然沉沉地睡倒在他的怀里。

    翌日

    黑夜慢慢褪去,东方的第一缕阳光挣扎着从云层中洒下大地。

    徐晗玉头疼欲裂,伸手挡住眼前刺眼的光。

    她慢慢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茶楼古朴的房梁,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在侯府里。

    她昨夜好像在自家的茶楼喝了一夜的酒,后来呢,怎么就睡着了?

    说起来,她靠着的是什么,怎么软软的,暖暖的。

    “郡主醒了,可以从我的怀里起来了吧?”

    徐晗玉一个激灵,连忙爬起来,她竟然在谢斐怀里睡了一夜,不过还好,二人衣着还在,想来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

    谢斐见她这幅迫不及待同他撇清关系的模样就来气。

    “既然郡主醒了,那谢某便走了,还望下次郡主喝醉了别又随便去大街上拉个人不肯放。”

    是她去街上把谢斐给拉来的吗,还不肯放他走?徐晗玉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过想来也大差不差,若不是得她首肯,那些暗卫怎么会放任谢斐接近她。

    徐晗玉懊恼地敲敲头,又不好在谢斐面前说些什么,任由谢斐大摇大摆地从她面前走过。

    “昨晚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徐晗玉没吭声,谢斐神色不明地瞧她一眼,往楼下走去。

    “等等,”徐晗玉叫住他。

    他回头,似乎有些局促,“你想起来了?”

    自然没有,徐晗玉不想和他说这个,“不是,我是想问你宫里那个什么吴道人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他就是你给刘勋的饵?”

    谢斐古怪地瞧她一眼,没有回话,转身继续下楼。

    “我姑父不是好糊弄的,你当心玩火自焚。”

    谢斐的背影一顿,但还是继续走了。

    徐晗玉烦躁地扯了扯头发,她为什么从街上随便拉个人也能拉到谢斐啊。

    第39章 烤鸭

    天刚刚放亮,谢斐绕到醉风流的后门,翻进楼上的一个侧卧。

    塌上躺着一名衣着清凉的□□,谢斐从怀中掏出解药,在她鼻尖绕了绕。

    那女子嘤嘤转醒,见到谢斐,欲说还羞,“郎君,昨夜……”

    “昨夜你服侍得很好,这是赏你的,”谢斐掏出一个金锭抛给她,那妓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谢斐冷冷说道,“至于旁的,若我听到你说一个不该说的字,那你恐怕再也不会出现在金都了。”

    这俊俏的郎君拉下脸来,说不出的骇人,那妓子自然是瑟瑟点头,扯了扯衣服乖觉地出去了。

    谢斐随后也踱步出去。

    昨夜一起的好几个郎君也相继醒来,只有四皇子还在屋里。

    “看来昨夜的佳人很得咱们刘爷欢心嘛,也不知道是什么销魂滋味。”一男子□□着说。

    “你还别说,那小娘子我昨夜瞧着倒是有几分像那位殿下。”另一人压低声音说道。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怪不得有些眼熟,啧啧啧,那我有机会可得尝尝,这真的搞不到手,西贝货也可以拿来解解馋嘛。”

    谢斐捏紧拳头,还未动作,那说话的男子便从身后挨了一脚。

    是四皇子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公然这般议论郡主可是大罪,那男子挨了刘勋一脚,也不敢叫疼,灰溜溜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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