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闲事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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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怕死了。” 秦子规毫不留情地在盛衍的数学卷子上画了个大叉。 盛衍:“……” 这人好他妈难哄! “秦子规!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这次不是没受伤嘛!而且我都说了你要骂就骂就好了!你摆个冷脸给谁看啊!你以为就你会摆冷脸嘛!弄得跟谁稀罕你似的!你要生气就生气,大不了打一……” “我没生你的气。” “嗯?” 秦子规打断了盛衍的话,偏头垂眸看他,认真道:“我就只是在反省自己,为什么反应没有你快,这样你就不用追出去了。” “……?” 这又是什么逻辑? 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段据理力争的言论的盛衍迎着秦子规的视线,眨巴眨巴眼,大脑宕了机。 “我就是在气自己这个而已,明明之前说过要保护你的,但是没做到,其他就没什么了。”秦子规说着伸手摸了摸盛衍的额头,“你淋了雨,早点睡,不然明天又要感冒。” 他说得自然而然,但盛衍感受到他的掌心贴上自己的额头时,心跳却不由自主地砰砰砰地加速跳了起来。 这一定是某种不祥的预感。 “秦子规。” 盛衍睁大眼睛,一脸警惕地看向了他。 秦子规理着他的额发,语气散淡:“怎么了。” “你不觉得自从和好后你对我好得有点过分吗?” 盛衍觉得自己再迟钝,也能感受到这种与众不同的好绝对不会是普通兄弟之间的那种好。 他看向秦子规的眼神充满了无比的震惊与警惕。 秦子规的心脏瞬间一紧,拨弄着盛衍额发的指尖也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在那一瞬间他已经想好了一万种和盛衍解释的语言。 然后就听到盛衍难以置信地问出了一句:“你该不会是听到我妈上次说想让你当干儿子的事,所以在惦记我的老婆本吧?!” “……” 短暂的沉默后,秦子规面无表情地捏住凉被边缘,一路上扯,直接盖过盛衍那颗虽然漂亮但并不怎么聪明的脑袋,语气冷得如同长白山万年的积雪:“睡你的觉。明天起来给你买核桃。” 买核桃干嘛,他又不喜欢吃核桃。 盛衍伸手把被子扒拉下来后,也懒得再跟秦子规废话,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他这几天都在熬夜学函数,加上今天又是打比赛,又是追小偷,本来就累得慌,脑袋又因为淋过雨有点昏昏沉沉的,所以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但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恍恍惚惚得又被热醒了过来。 盛夏的夜晚,本就溽暑难消,他睡在里面,风扇被挡了大半,空调被又盖在身上,就只觉得全身上下热得冒汗,黏糊得慌。 又困得厉害,睁不开眼,张不开嘴,索性就把被子全部往旁边一推,用力扯了几下睡衣,扯得领口大豁,露出整个肩背肌肤紧紧贴在凉席上后,才觉得缓和了不少。 然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夜越来越深的缘故,盛衍逐渐觉得冷了起来,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之间,身上一个劲儿地发寒。 身体的本能驱使着他想要寻找热源,等终于找到一处温暖的地方的时候,想都没想,就整个儿钻了进去,碰到气味熟悉的身体,也本能地往上蹭了蹭。 而被蹭的人也只是习惯性地兜住他的后脑勺,含糊地说了声:“阿衍,别动。”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说这话的本人突然不动了。 三秒后,他手往下一探,就摸到了一处光滑细腻的肌肤,再一摸,是少年瘦削单薄的肩胛骨。 微顿,秦子规难以置信地睁眼低头一看,然后就借着窗外的路灯看见盛衍正躺在自己怀里,上衣不知所踪,手臂还紧紧圈着自己的腰。 那一刻,秦子规的所有的好修养都化为一声气血翻涌的:“盛衍!” 盛衍似乎难受得厉害,迷迷糊糊地趴在秦子规身上,不满地蹙起点眉:“你别凶,我头好痛。” 秦子规闭上眼,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头此时此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迟早能被盛衍给气死。 第26章 格局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正衣衫不整地躺在自己怀里, 抱着自己,趴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如果这都没有反应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不行。 但秦子规作为一个身体素质十分优秀的成熟男高中生, 他觉得自己非常行。 所以一时无法描述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受。 反正不敢乱动, 怕一不留神就擦枪走火, 被盛衍发现什么不对。 可是一动不动的话又憋得有点难受。 夏夜本就潮热,睡衣也薄, 肌肤的烫意和触感避无可避, 更何况盛衍这简直可以说是没穿衣服。 睡衣扣子莫名其妙地就被扯得只剩下最后两颗,丝绸质感的衣物往下滑落, 露出整个肩头和大半个背部以及少年劲瘦流畅的腰线, 还要腰部顺着往下的其他部位的饱满弧度。 还抱着秦子规的腰, 脑袋趴在他胸上, 面颊带了些不正常的潮红, 看上去就像秦子规昨天晚上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一样。 要是秦子规真的做了什么也就算了。 问题就在于他和盛衍和好的这几天以来, 几乎是能避着的地方都避着了。 每天晚上盛衍赖在他床上睡觉, 他都会自觉地去其他房间睡, 睡不着的时候就做数学题, 题越做越多, 洗澡水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就连今天晚上睡觉前,秦子规都特意挪到床的最边缘,和盛衍保持了最安全的距离, 就是生怕一个没克制住, 做出什么超越兄弟界限的举动,让盛衍感到不舒服。 结果他千防万防,清心寡欲, 六根清净,某人却自己衣不蔽体地钻到他怀里拱来拱去,简直就是不知廉耻,不守男德,不知检点。 秦子规只低头看了一眼,整个人就瞬间气血翻涌,但又不能真的把人怎么样,只能忍着火气,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盛衍!” 但凡是个脑袋瓜子能多转几圈的人,都能听出这句话里按捺着的气急败坏的危险气息,然后自觉逃生。 偏偏盛衍的脑袋瓜子永远那么与众不同,听到这话后,只是蹙着眉,抱着秦子规,不满地蹭了几下:“你别凶,我头好痛。” 发音含糊不清,瓮声翁气,带着点小孩子发脾气般的意味,显得秦子规好像真的多凶似的。 于是秦子规一口浊气就硬生生地被堵了回去。 他还凶? 他到底哪里凶? 他但凡不是个人,盛衍就能知道什么才叫真的凶。 但是气归气,无语归无语,恨得牙痒痒归牙痒痒,多年以来形成的本能还是让秦子规第一时间抓住了重点,伸手摸向盛衍的额头:“头怎么痛了。” 盛衍脑袋昏涨得厉害,皱着眉,往被子里缩了缩:“不知道,就是痛,而且冷。” 秦子规掌心肌肤贴上盛衍额头,有些烫,但不太明显。 想到盛衍晚上淋了雨,睡觉又这么不老实,秦子规蹙起眉,把盛衍从自己身上扒了下去,再用被子把盛衍整个儿打包一团,然后起身开灯,准备下床。 盛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裹成了个蚕宝宝的样子,只能露出个脑袋,有点儿迷迷瞪瞪地看向秦子规:“你干嘛。” “看你有没有发烧。”秦子规从床头翻出一个测温仪,侧身举到盛衍额头前一扫。 37.9,还好,应该就是普通感冒发热。 “我去给你冲包感冒冲剂,喝了先睡一觉,要是起来还难受,我们就去医院。”秦子规的语气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理智。 但是盛衍却一下就发现了他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大对。 “秦子规,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盛衍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冒冒失失地出去抓小偷,结果淋了雨把自己弄感冒发烧了,所以秦子规有点不高兴了,就试探般地问了一句。 秦子规没什么表情,收好测温仪,答得平淡:“没有,你别乱想。” 他确实没生气,只是单纯憋得慌,又不敢靠盛衍太近,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显得沉闷了些。 但盛衍不这么想。 因为正常情况下他生病受伤了,秦子规都会非常耐心体贴,说话也会很温柔,就跟哄小孩子似的,只有在盛衍自己作出病的情况下,秦子规才会用沉默寡言的照顾表达出自己的不开心。 所以秦子规肯定是生气了。 盛衍十分笃定。 于是等秦子规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感冒冲剂回来的时候,盛衍非常自觉地裹着被子坐起身,伸手接过感冒冲剂,老老实实地哄了一句:“秦子规,我知道错了,你别不高兴了行不行。” 态度很诚恳,语气很乖巧。 但手一伸出来接杯子的时候,被子就从他肩头自然滑落,然后就重新露出了里面那副衣不蔽体,不知羞耻,不守男德的样子。 关键是正面比背面的冲击还要大。 刚刚平心静气下去一点的秦子规,握着杯子的手指当即一重,然后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盛衍,你给我把衣服穿好。” 盛衍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衣已经垮到了腰间。 不过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盘起腿坐在床上,慢吞吞地整理起睡衣,整理到一半,还抽空摸了摸自己的腹肌,满意欣赏道:“其实我也是有一点的,只是没你那么结实,但线条还是挺好看的,是吧?” 盛衍说着抬头看向秦子规,像健身房里的撸铁直男试图向兄弟寻求夸赞一般,充满了期待。 而秦子规一睁眼,就看见盛衍正用指尖来回摩挲着自己那截儿白皙劲瘦的窄腰,还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一口气顿时梗在喉咙里,差点把自己梗死。 但凡现在把盛衍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秦子规都会毫不怀疑地笃定这就是蓄意勾引。 可是偏偏这个人就是盛衍,所以秦子规有理由相信,他除了单纯想要攀比一下腹肌以外,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但他没有,不代表别人也不会有。 作为一个身心健全而且山路十八弯的男高中生,秦子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面无表情地把杯子往床头柜上一扽,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薄毯,就往外走。 盛衍忙问道:“你拿着毯子去哪儿。” 秦子规头也没回:“我去外面沙发上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