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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当然好,简直不能再好了。 阮筝欣喜得都要跳起来了。方才她还在想让父亲和母亲重归于好,却也知道这事儿不是说说那样简单。 两人分开太久再磨合必定需要时间,且母亲一人过惯了,再回到阮家只怕也会令她不快。 但若是能被接进慎亲王府,那往后真就没有不舒心的日子了。她可以日日见着自己,以后还可以替她照料孩子,又不必担惊受怕也不必为银钱发愁,这简直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阮筝一时欣喜过头,忍不住搂紧封瀛的脖颈,主动在他的额头处印下了一个吻。 - 这一下把两个人都弄得有点懵。阮筝更是脸皮薄得立马就把头埋进了封瀛的肩膀里,撒娇道:“不许笑!” “我没笑。” “你脸上没笑心里肯定也笑了。” 封瀛失笑:“连在心里笑一下都不成?” “不成,说不准笑就不许笑。你要敢笑我就、我就……” “就怎样?” 封瀛强行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扬眉道:“怎么,还想要打我不成?” “所以不能打你吗?是不是我往后稍微动一下你,你就要十倍奉还?那我还是不嫁了,我可打不过你,还会被你一拳打死。” 封瀛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任凭阮筝怎么扭动身体就是不放开她。 “想打便打,从今往后我这人便是你的,你爱怎么处置都行。只消给我留一口气忙政事便好。” 阮筝眼睛瞬间就亮了:“真的?” “自然是真的,所以你打算怎么对待我?” 封瀛说这话时嘴唇贴到了她的脖颈处,吐出的气息弄得阮筝脖子发痒,身上又起了一身燥热。她扭捏地推了对方一把,脑海里下意识地就想歪了。 这人怎么回事儿,怎么说什么话都让人这么浮想联翩。还是她如今嫁人在即,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都敢随便想了? 阮筝实在羞臊得厉害,想要起身又不成,只能学梦里那样放软了声音嘤嘤地求他。 “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咱们这样不太好吧,不如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上一世他还挺吃这一套,这一世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果然阮筝的话音刚落便感觉搁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再看男人的脸色明显与方才有了不同,吓得阮筝直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好像用错方法了,这不是在撒娇,根本就是在挑逗嘛。 好在封瀛还有仅剩的一丝人性,及时放开了她的腰。阮筝立马一退三步远,想和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还没退出几步便又被人搂了回去。 “这般远便够了,再远我便要不高兴了。” “那、那也太近了,于礼不合啊。” “若这样就算于礼不合,那方才某人亲我那一下岂不是……” 阮筝立即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合合,特别合,就这样吧。” 可别再提那个吻了,再提她就要无地自容了。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会这么大胆。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第一次与男子相处,两人间最亲密的举动居然是她主动做的。 封瀛会怎么想她,会不会将她看做很随便的人? “你可别误会,方才只是个谢礼,谢谢你对我母亲做的一切,没别的意思。” 封瀛看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争辩只觉好笑:“那也不算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 “自然要放在心上的。我这人也不是这么不知好歹,你对我的好我都会记着……” 阮筝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眶便湿了大半。她怕被对方笑话,赶紧又“凶悍”地补一句,“但他日你若是对我不好,我也全会记得。” “好,你都记着,要不要拿纸笔记下来?” “这回便算了,待成亲后若事情多了,确实得记下来才好。” 封瀛起身抬手抹了抹她湿润的眼角:“但若每回我待你好你都要哭的话,倒是叫我有些不敢出手了。” “那没关系,你只消努力待我好便是了。我天生眼泪多,你当没看见就好。不许嫌弃我哭,知道吗?” “知道。”封瀛唇角微勾,“虽说我不大会笑,但你不管是哭是笑还是撒娇,都是一样的美丽。” 阮筝吃惊地张了张嘴,随即小嘴一撇使起了小性子:“看不出来你这般会说甜言蜜语,看来我对你知之甚少。你整日是跟着陆小将军混,是不是也同他一样是个情场老手?你家中是不是有不少通房,还有不少侍妾?你平日里也是这么哄她们的吗?” 封瀛没想到她会绕到那个方面,惊愕片刻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伸手去拉阮筝的手:“既如此不如今日就同我回府一趟。” 阮筝吓一跳:“回、回去做什么?” “去看看我府里是不是真有什么娇妻美妾通房成群。” “不、不必了。” 阮筝哪里敢去,她眼下不仅没过门连亲都没定,怎么能贸然就去王府,传出去像什么话。而且看封瀛这般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府里一个这样的也没有。 可他年纪也不小了,当真屋里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有? “有没有你一看不就全明白了?” “谁说我要去看了,谁管你有没有。反正不管有没有有多少,都是你该安抚的事情,你若安抚不了咱们的婚事便作罢吧,我可不想一进府就整日里跟些丫鬟争风吃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