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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闭嘴,”谢时屿攥住他握住衬衫的手,有点冷地说,“接着拍。”

    江阮觉得他好凶,蹬了蹬腿。

    之前拍的那一镜被打断,所以这次还是从他推到江阮的肩膀,让他躺到床上,然后俯身亲他开始,谢时屿又吮了下江阮的嘴唇,握紧他微颤的手,指尖插.入他指缝,然后按着他的手压在枕边。

    江阮莫名觉得比摄像师和导演在的时候还羞耻,他本来就浑身湿汗,现在脸颊更加湿红,眼睛本能似的沁出泪,谢时屿拿指腹稍微蹭了一把。

    “没碰到就好,”谢时屿舔他眼尾的潮.湿,温热气息拂过他脸庞,竟然还能一本正经地说台词,“这边住着的都是老师……你还在夜校上学,要是被看出点什么,对你不好。”

    江阮忍不住眨了下眼。

    “……”谢时屿抬手捂他眼睛,捂了一小会才松手,刮了下他鼻梁,好气又好笑地说,“阮阮,眼神不对。”

    江阮满脸通红,搂他脖子说:“这样好奇怪,而且我……”

    他脸颊都快要滴血,谢时屿刚才俯身搂他的时候,他被谢时屿的掌心在手臂上轻轻一摩挲,就浑身一凛,才拿胶带粘好的安.全.罩都差点被顶开了,心里唾弃自己干嘛动静这么大,但身.体不由控制。

    “我好像真的对你上瘾了……”江阮突然嗫喏着憋出来一句话。

    是之前在酒吧,谢时屿为他酗酒的事怪他,他宛如渣男一样说出来哄谢时屿的,没想到现在真的连他的一丁点触碰都受不了。

    “……别浪,”谢时屿磨了下齿冠,在他腰侧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索性把两个人的安.全.罩都取了,又俯身亲了亲他唇珠,稍微挪动吊臂位置,眼中尽是坏意,低笑说,“还是你想真拍?”

    “不要……”江阮耳根红透,可谢时屿拿镜头怼过来,他竟然没法拒绝他。

    “乖点儿,”谢时屿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捏他水光湿润的嘴唇,“早点拍完,然后收工回酒店……”谢时屿说着突然又忍不住笑了一声,故意说:“这几台摄像机都是我的……想拍,等回去给你拍个够。”

    江阮被欺负地晕头转向。

    谢时屿还不停地问他回去之后想拿什么姿势拍,要趴着吗,还是去地毯上,或者比较喜欢落地窗也没关系。

    江阮浑身guntang,面红耳赤,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实在受不了,抬手在他颈侧扇了一巴掌。

    又下意识没舍得扇得太重,还不如猫挠。

    谢时屿挨完打反而笑了,搂着他揩眼泪,语气放软,说:“听话,早点拍完……我不想你被看。”

    剧组里摄像机一类的设备,部分是剧组提供的,但有时比较专业、或者有名气的摄像师,不太愿意用剧组的摄像机,更乐意自带设备,为的是拍摄效果能达到最满意的程度。

    这次的电影亲密戏太多,又很过火,谢时屿全部拿自己的摄像机拍摄,免得有任何被人偷偷存档的可能性。

    张树当初听到他这个要求简直匪夷所思。

    不过他乐意掏设备,等于节省了剧组经费,还能添在别处,就随便他了。

    “你后来移情别恋的那孙子到底是谁我不管,现在也不想问了,你跟他怎么乱来的也别告诉我,”谢时屿突然提起这茬,指腹重重碾过江阮微肿的唇瓣,像要揉碎他,蹙起眉又松开,混账似的一笑,小声跟他说,“以后,你□□.哭的样子,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江阮被他说得浑身发软,还没来得及开口,谢时屿删掉刚才拍的那段,重新开拍,江阮只好先跟他演完这场戏。

    再次拍摄从头到尾都很顺利,两个小时之后就收工。

    祝春风和邵雪君第一次真正的亲.密,彻底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结束后邵雪君抱着祝春风,亲他汗湿的身.体。

    祝春风也伸手去摸他的脸颊,内心柔软餍.足,好像得到,又好像失去,突然睫毛一颤,笑着搂过邵雪君的脖子,舌.尖很深地探入他口腔,舔过他上颚和牙齿,汗水都淌在一起,说:“像是你在我身上下了一场雨,不来时盼它来,被淋湿浇透了,又想它停。”

    邵雪君一愣,深深地望向他的眼瞳,那双眼睛还湿润着,瞳孔微颤,像是没从痉.挛中回过神。

    他喉结轻轻滚了几下,竟然觉得祝春风身上的温度灼人。

    当时没觉得害怕,甚至还抱紧了他,在后来决定瞒着祝春风结婚时,冷不丁想起这一天,隐隐被烫得后怕。

    谢时屿找张树来检查了一遍刚才拍的那场戏,情绪氛围都恰到好处,而且现场清得很干净,江阮虽然一开始不自在,拍到后面却真的放松很多。

    “行,就这样,”张树突然感觉叫谢时屿来拍也不错,跟他商量,“那后面几场也都这样拍?”

    谢时屿点头答应。

    他回去接江阮的时候,江阮脸颊的温度还没消下去,回程路上一直攥着他的手,谢时屿假装不懂,没有搭理他。

    等回到酒店,江阮眼巴巴地等谢时屿来抱他,谁知道谢时屿竟然去旁边翻公司报表了。

    江阮凑过去抱着靠垫挨到他身边坐,谢时屿还是头都不抬,江阮发觉到他是故意的,忍不住往他怀里一栽,鼻息都喷在他小.腹上,谢时屿顿时小.腹一紧,顺势搂住他。

    “撒什么娇?”谢时屿装大尾巴狼,还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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