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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成这样。”谢时屿舔了下齿冠,被他说得耳根有点泛红,掌心微重,在他腰上拍了一巴掌,说,“睡觉。”

    江阮被他抱得很紧,就推他肩膀,低声嗫喏:“……我想自己睡。”

    他感觉自己心跳不太正常,不是因为害羞,谢时屿这样抱着他,肯定要听到。

    “不行,”谢时屿没答应,闭上眼睛说瞎话,“我得搂着人才能睡着。”

    “那我不在的时候你搂谁?”江阮无语了,想也没想,就反驳他,话一出口,又咬紧了嘴唇。

    他不在的时候,谢时屿又不是没有别的男朋友,说不定晚上也像这样搂着睡觉。

    谢时屿对江阮之前谈的那混球耿耿于怀,江阮不松口,他还得为江阮一直当孤家寡人吗,怎么听都有点儿犯贱。

    但江阮要是一直没忘了他,是不可能跟别人在一起的。

    “你不在的时候,”谢时屿丹凤眼弯起点弧度,他眼睫很直,眼眶深邃,就总是显得眸子发冷,但此刻貌似混了几分疼爱,朝他笑,低声对他说,“那就只能想你。”

    江阮这一晚情绪压到极点,堵得肺腑都一股血腥味,口没遮拦,偏过脸颊埋在枕头里,闷声问,“抱着别人想我?”

    “我骗你的,”谢时屿很干脆利落地承认,“我没跟别人在一起过,想重新再谈一段是真的,请别人吃过几顿饭是真的,但是后来都没接触了。”

    他说着,掌心摸了摸江阮的脑袋,像揉什么不乖驯的小动物,语气低沉温柔,“我见过最好的了,之后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都瞧不上眼,心里装着人,舍不下,别人也看不上我。”

    江阮怔怔地回过头,谢时屿又搂着他问,“那个人是不是得对我负责?”

    谢时屿话音一落,他总觉得江阮眼睛又红了,抬手捂住了他的眼,不许他哭,等江阮好像冷静下来,才松开了手。

    “……你也得请我吃饭。”江阮半晌没出声,一开口,跟他无理取闹。

    “行,我请你,”谢时屿握住他的双手,轻声哄他,“明天去好不好?你想去哪儿都行。”

    江阮终于稍微有一点睡意,他额头抵着谢时屿的胳膊,还攥着他的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谢时屿一晚没睡,他等江阮睡着,轻轻地将手抽走,又去拿过他那台笔记本。

    照片根本翻不完,他只能去看江阮的微博账号,还没翻到底,就已经天亮了。

    江阮睡到中午才有点醒来的迹象,他睡眼惺忪地发了会儿呆,昨晚的记忆回笼,觉得自己可能疯了,当着谢时屿的面哭成那样,而且还挺丢人的,他忍不住红了下脸。

    他眼睛还红肿着,但谢时屿可能帮他敷过了,肿得不像昨晚那么厉害。

    谢时屿真的要请他去吃饭,江阮难为情,耳根发烫,推拒他,“在酒店随便吃一点就行……我都是胡说的……”

    “就算你是胡说,”谢时屿拉他起来,“出去吃顿饭也没什么吧?我还不能带我男朋友去吃饭吗?成天不拍戏就待在酒店,要闷坏了,不远,开车十来分钟就到,请你去吃洋房火锅。”

    江阮只好坐起身,接过衣服要穿,谢时屿又突然拽住了他的裤子。

    “你是我粉丝?”谢时屿眼中尽是坏意,刮了下他鼻梁,问他,“那要不要我的签名?”

    他把江阮写的那些东西都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刺骨泛疼,记得都很清楚,江阮有一年说想要他的签名海报,但是没有抢到,连着好几天都在念叨,谢时屿莫名其妙想起江阮发给他的那个小鹦鹉掉毛的表情包。

    “我不要……”江阮不争气地红了脸,想将裤子抢回去。

    谢时屿搂着他往床上推,江阮腰酸腿软,轻易跌到了柔软的床被里,谢时屿随手在床头抽屉里拿了支笔,像个下.流胚子,寸寸移挪,盯着他白皙漂亮的皮.rou,轻声问:“想签在哪儿?”

    江阮这才反应过来,谢时屿是要往他身上写,他登时浑身都开始泛红,像熟透的虾子,蜷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躲。

    “哥……你想签哪儿都行。”江阮温驯地放松了身体,反正挣不开,没再乱动。

    “听我的?”谢时屿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他低头打量着江阮,脸是舍不得动,“脖子有点危险,往下一点?”他揉了揉江阮还在酸胀的小腹,也没舍得,笑了声说,“这儿估计挺疼。”

    江阮要崩溃了,抬起细瘦的手臂,卖乖献宝似的说:“……胳膊可以。”

    “……”

    谢时屿挑了下眉,像是不太满意,摁着他的腰背,叫他趴下,他拿的是支细管的记号笔。低头,笔尖堪堪碰到江阮的皮肤。

    江阮瞬间脸颊充血,手往下捂,挣扎求饶说,“这儿不行……”

    “我还没动呢,着什么急。”谢时屿已经不能更恶劣,但忍不住想欺负他,想得有点抓心挠肺,他仔细望着江阮的脸色,发现他只是害羞,没有多余的情绪,就握着他的手丢开。

    江阮没敢再往上捂。

    谢时屿微凉指尖划过他凝着汗的腰.窝,江阮浑身发抖,又被谢时屿稳稳地握住肩膀,腰上痒得厉害,他不知道谢时屿写了什么,想回头看,谢时屿又不许他回头。

    等终于签完名,感觉像受了一场漫长的折磨。

    “别动,晾一会儿,”谢时屿偏偏还没放过他,接着说,“不然等下穿衣服,字都蹭掉,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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