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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阮拉着谢时屿走过去,想看一眼那把锁,需要密码还是钥匙。

    他轻轻拧了下锁头,没想到锁直接开了,其实只是虚挂着,并没有锁上,门摇摇晃晃地敞开一条缝隙,一瞬间懵在原地,讪讪地回过头,跟众人说:“好像……已经开了。”

    整个周府内暗道很多,江阮小心地推开门,又是一条暗道,但这次点了许多盏煤油灯,看起来还稍微明亮一点。

    “旁边都是房间……”孟遥挨个推门去看,“而且都没锁。”

    虽然也跟周府有关,不过出现在这个环节,这看起来像是节目组提前留给他们今晚休息的,每一间可以睡两个人,床褥都很干净,没有返潮。

    【今晚直播要结束了么?】

    【我就想知道……分开睡的话,晚上会不会闹鬼啊??】

    “那就先休息吧?”孟遥提议,“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明天再继续。”

    嘉宾们都没有意见。

    谢时屿跟江阮去了右手边最靠近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布置有点像他们去年夏天,在古镇录制节目、刚和好那段时间住的客栈,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木桌上点的都是喜烛。

    江阮去拉窗帘,往楼下望,庭院里树影阴森,他没敢多看。

    不过一回头,屋内其实很温馨,节目组大概是担心嘉宾晚上会害怕,还在椅子上摆了几个皮卡丘抱枕。

    【呜呜呜有生之年我可以看到小谢跟阮阮结婚吗?】

    【前几天,《庇护所》杂志采访的时候,谢哥好像说有结婚的打算?不知道是不是今年。】

    【我还以为他们去国外度蜜月,会顺便结婚,结果在谢哥微博小号蹲得脚都麻了,他也没说,要是真的结了婚,我猜他肯定憋不住……】

    【救救我,不要关直播,呜呜呜我还想看但是不敢看主直播栏,节目组那边弄得太吓人了。】

    【谢谢,我本来一直在看柳叔和阮阮他们这边的直播,刚才去看了一眼节目组的直播栏,直接昏迷,现在已经在跟周府的人一起打麻将,三缺一了。】

    ……

    江阮也有点犹豫,要不要关直播,他总觉得应该不会让他们平安无事地睡到明天早上,说不定夜里还得出事。

    “门都反锁了,应该没事?”谢时屿说,“先关掉,明早我醒来的时候开。”

    他一直醒得很早,天不亮就会醒。

    江阮就跟直播间观众商量,然后才暂时关掉直播,退出镜头。

    谢时屿去检查了他跟江阮的麦,也都完全关好,这才跟手机一起放在了桌上。

    江阮蹭过去,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卧蚕弯出一点弧度,摩挲他手背,小声问:“哥,你晚上真的不怕么?”

    “有点。”谢时屿转过身,靠坐在桌边,一把勒紧他的腰,将人拽向自己,没忍住笑了下。

    一开始还好,等他们走进刚才那个屋子,背后都是垂着头、像老港片丧尸一样的家仆,他还真的有点脊背发凉。

    不过江阮身上很暖,他搂着江阮,鼻端都是他的味道,其实也没有特别怕。

    “那我在外边睡,”江阮钻到他怀里,抬起头亲了下他的嘴唇,“我搂着你,就不怕了。”

    谢时屿稍微挑了下眉,没异议。

    他去铺床,虽然是盛夏,但老宅里很阴冷,节目组留的都是棉被,屋内还有个浴室,有点简陋,但勉强可以冲澡,江阮洗漱完,浑身暖烘烘地钻到被子里,等谢时屿出来。

    谢时屿还是有点发怵,动作很快地离开浴室,翻身上床,被江阮拿手臂勾着脖子,要往怀里搂。

    “干嘛?”谢时屿另一只手撑在他身侧,俯下.身,舔吮到那还沾水湿润的唇珠,眼中尽是坏意,趁江阮手臂松松垮垮地搂在他脖颈上,将被子往下一拽,低头叼了一口。

    江阮被他吓到,满脸通红想推搡他,又被攥紧了手腕。

    “……还有镜头。”江阮想将被子重新拽上来,挡住胸口。

    谢时屿捧着他脸颊,亲他颤抖的眼睫,抵开他唇缝,低笑着哄他说:“又没开。”

    不过谢时屿也没想真的做什么,抱着他亲了一会儿就挪开,但没撒手,他躺下,还搂着江阮的腰,鼻尖蹭过去埋在他颈.窝里,拉起江阮的手臂绕到自己身后,交缠着睡觉。

    “……”

    江阮低下头,唇瓣就蹭到他微湿的黑发,小声咕哝:“我再也不跟你一起录综艺了……”

    “嗯,”谢时屿没意见,手臂收得更紧了,像要将他揉进怀里,耍无赖说,“那我跟你一起。”

    江阮又想起在直播间内看到的弹幕,往下滑了一点,头发在枕头上蹭乱,跟谢时屿面对面,说:“真的要结婚么?你之前采访说……”

    “我想,办个婚礼,”谢时屿揉他脸蛋,没忍住亲他一下,笑了笑低声说,“然后趁这个机会,再带你去几个地方,宝贝儿,你不是九月份才进组么?搬家之后还有时间。”

    “要请谁来啊。”江阮小声问。

    “你想请谁就请谁,”谢时屿搂紧他,另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他肩背,“不想请就谁都不请,我想哄你开心才办的,不需要管别人。”

    “我想跟你结婚。”江阮往他怀里蹭。

    谢时屿一笑,亲了亲他的额头,搂着他睡觉。

    晚上一片寂静,倒是没有闹什么鬼,等到第二天天亮,他们才收拾完毕,离开房间,重新都站在了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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