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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小姐,这件事确实跟辰哥无关,他事先并不知情。”他深吸了一口气。

    路浣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好笑地问道:“不是他,那是谁?景海兰吗?”

    景毅眼皮动了一下,路浣便了然于胸,“果然。你说我这个差点成了我婆婆的女人,做事怎么这么不地道,她要是有事叫我一声,我不是就过去了吗?何必出动这么大阵仗。”

    景毅不敢回话。

    “对了,景氏你是听景辰的还是景海兰的。”

    “我是景家的人,自然是为景家做事了。”他尬笑道。

    “嗯!说得也对。”路浣点了下头。

    “对了,我看你有些眼熟,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她沉吟道。

    “我一直跟在辰哥身边,路小姐眼熟我不是很正常吗?”

    路浣却摇了摇头,“不是,我是说很早以前,你今年多少岁了?”

    “路小姐问这做什么?”

    “问问都不行吗?”她偏了下头,“不是说要跟我道歉吗?道歉就要态度诚恳一点。”

    “28。”

    “28啊!那年纪不算太大,你是不是还有个meimei。”

    景毅眼皮一抬,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又低垂了眼睑,“我没有meimei。”

    “可是你的反应告诉我你有啊!”她笑了起来。

    眼前的女人笑起来是明媚张扬,大胆肆意的,他心底波澜起伏,可是更不敢有什么表示了。

    路浣吃完面,走出了小店,因为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她便撑开雨伞,走进了雨中。

    “你meimei是不是叫小草。”路浣回头道。

    景毅心底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忙跟了出来,“路小姐,你知道小草在哪吗?”

    你看?人只要有了在乎的东西,便有了最大的弱点,仅仅只是几句试探性的言语,便将他的老底给掀出来了。

    路浣看过系统给她的那本书,书中并没有景毅此人,那么他的存在应该是个意外。

    不过景西身边倒是有一个心腹,此人是傅冬儿的哥哥,后来因为傅冬儿反水背刺了景西。

    大反派的失败他居功甚伟。

    防止景西再栽跟头,路浣提前了解过,不过他身边却没有此人存在的痕迹。

    景西身边少了一人,而景辰身边多了一人,她此前还没有太注意,可现在景毅在她眼皮子底下狂刷存在感,让她不由不想多了些。

    便说了些话试探他,没想到竟然真试探出来了。

    “我或许知道。”路浣道。

    景毅则跟了上来,“路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小草在哪吗?”

    “她是你meimei,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路浣反问道。

    他张了张嘴,“我跟她失散了。”

    “真的只是失散吗?不说实话我可是不会帮你的。”

    景毅满脸都是纠结,但想见meimei的执念终究是占了上风。

    这些年,他多次跟景海兰提要见小草一眼,但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他甚至有时候再想,小草是不是已经死了,所以景海兰才千般阻挠他们见面。

    但是他不敢赌,因为他很清楚景海兰的手段有多酷烈,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让meimei受到伤害。

    所以他一直隐忍到今天。

    “我meimei被夫人控制来要挟我,我没办法反抗她。”他深深地吐了口浊气。

    “景海兰怕是也不知道你meimei在哪吧!”

    不然她怎么可能放任傅冬儿出现在景辰身边,她就不怕景毅发现什么吗?

    很明显这颗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了她的控制。

    “我不知道,但是夫人从不让我见小草。”他抬了下头。

    路浣看见他眼底有“火花”跃动,这也是个不安分的人呐!

    路浣嘴角一弯,“你meimei啊!其实就在你眼皮子底下。”

    “路小姐……”他还想问得再详细些。

    “别再跟着我了,不然我直接叫保安了。”她踩着满地的积水,走进了大楼内。

    留景毅在原地思索,雨水飘在了他身上,他也不在乎。

    这滩水,要搅浑了才好玩。

    种子已经种下了,就看他能长歪成什么样了。

    毕竟这可是专业二五仔啊!

    路浣再度进入游戏中,这些天这栋楼能进入的房间她都已经探索完毕,托小西的福,这栋小区的丧尸都被他屠戮一空。

    路浣这两天过得还算安逸,在房间内搜寻到了不少食物和道具。

    手中的这个望远镜就是她获得的道具之一。

    路浣在房间里用望远镜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末世到来后,这座城市早早就沦陷了,在小区之外,随处可见茫然游荡的丧尸,街道上废弃的车辆呜呜泱泱地停放着,建筑也蒙了一层血腥和灰雾。

    路浣趴在防盗窗后面,小心地观察着。

    就在这时,望远镜里忽然出现了弟弟的身影,他站在不远处大楼的楼顶。

    不过望远镜里并不止弟弟一只丧尸,在他对面还有一只长相怪异的丧尸,对方皮肤是浅绿色的,长了长长的口器。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丧尸。

    弟弟摆出战斗的架势,似乎是在对对方发出警告。

    但对方俨然没有理会警告。

    于是战斗便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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