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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天明神情微变。

    “其实永生和路氏的核心产业重合并不多,反倒是和景氏一直是竞争对手,我知道岳父是因为不想看到新起之人打破曼城的平衡,让其他人起了野心思,所以才和景氏联手想要将永生打压下去。”

    “岳父也怕我真的把景氏鲸吞了,力量膨胀到无以复加,到时候再对路氏下手是吗?担忧虽然不无道理,但却全然没有必要。”

    “我与景氏是生死之仇,必然是要你死我活的,但是和路氏却完全没什么恩怨,我们联手才能将利益最大化。景氏楼塌了路氏能从其中获益可远比从永生获益大得多。”

    路天明心里再多想法,面上仍旧不为所动,他也没有开头说话,暴露自己的意图。

    “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我会拿永生的股份作聘礼,晚晚的孩子以后必定会是永生的继承人。”他继续开大价码。

    路天明却是陡然看了他一眼,“你才创业十年,根本不明白景氏的根基有多深,近百年的大企业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

    “根基的确是深,不过内部蛀虫也不少,现在看来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路天明颇有深意地道。

    “也大不了多少。”他不甚在意道。

    这次景氏拿下奥海项目,若是不有所动作,届时必定一家独大,这是路天明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你和晚晚的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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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游轮后,路浣他们上了一条小游艇。

    墨色的大海看不到边际,小船也在大海中随风摇曳。

    海浪带着苦盐席卷而来。

    路浣从夹板进入到船舱内,直接把身上的礼服脱了,换了件宽松的t恤,感觉天性都被束缚了。

    她走到他身旁,脸上带着有些放肆的笑。“要不要浪一波。”

    第39章 直钩钓鱼——愿者上钩

    游艇一路乘风破浪开了出去, 海浪在耳旁咆哮,不断拍打在船身上,待船停下后, 海浪也平静下来, 大海辽阔又寂寞。

    路浣换上了潜水装备,把潜水灯挂在手臂上。潜水灯的灯光十分耀眼, 能照出很远的距离。

    游艇内只有一盏灯亮着,路浣看着幽邃的大海, 走出船舱,腥咸的海水化作水雾扑了过来, 不过穿了潜水装备,倒是感受不到大海的味道。

    他先跳下海,张开双臂, 浮于水面等她。

    路浣笑了一声,从夹板上一跃而下, 咚得一声, 渐起了水花。

    路浣手上绑了一根绳子,一同浮于水面。她将绳子的另一头仔细绑在他手上,打了个死结,她手指在他手掌上划了几笔。

    是个结字。

    是为永结同心, 一根绳子看似绑定的是两人的手, 连结的却是两人的心。

    他握住了她的手,渐渐下潜。

    幽深的海底被潜水灯照得亮堂堂的,五彩斑斓的游鱼自身边游过, 穿梭在奇峻的珊瑚丛中。

    黑夜的深海,深邃宁静。

    若是只身一人深处其中,必能感受到悠远的寂寞袭来, 人类在他面前又是何等的渺小无力。

    只是握着心爱之人的手,感受的却不在是寂寞。

    因为他们都太过渺小,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褪去了喧嚣与浮躁,聆听心底的声音。

    因为穿戴了潜水设备,在海底无法交流。

    不过此情此景,并不需要交流,一时的失语反倒是一种别致的体验。

    叮——恭喜宿主反派景西黑化值下降3%。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有些嘚瑟的电子音,要不是路浣心理素质好,差点以为自己在海底见鬼了。

    她直接施展了屏蔽大法。

    而后,是蓝鲸的叫声。

    来自远古的空灵之声,苍凉辽阔。

    路浣挠了下他的手心。

    出了海面,路浣把面罩掀开了。

    蓝鲸的声音悠远不息,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相视一笑,便爬上了船。

    在海底的时候还没发觉,上了岸被风一吹才察觉到冷。

    路浣在他的帮助下,换下了潜水服,潜水服里只有一件单薄的贴身短衫,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意披了件外套,也帮他把潜水服换了下来。

    他上半身倒是什么也没穿,路浣忍不住在他胸前摸了两把。

    “身材不错。”她吹了个口哨,笑得很快乐。

    他抱过了她略显纤细的腰,给了一个色.欲十足的吻。

    所谓先撩者贱,不外乎如是。

    不过在海上,就要浪出新高度。

    小游艇在海上随意飘着,并没有具体的目的地。

    当第二日,太阳从海平面升起,海面被红霞笼罩。

    路浣坐在夹板上,老神在在地钓着鱼,外套都落在手肘上了,露出了圆润的肩头,脖子上还种了几个小草莓。

    她却也不甚在意。

    钓鱼吗?讲的就是气定神闲,养得就是这口气,她觉得现在这种养老的生活,偶尔点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刺激,倒也不错。

    身后的男人帮她扶好了外套,就坐在她身侧。

    “我给你钓条美人鱼上来怎么样?”她歪了下头问道。

    “知道美人鱼是怎么变的吗?”他拿了一块小饼干投喂进她嘴里。

    路浣咬过饼干,饼干嘎吱脆响,“什么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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