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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郁惊寒治好腿伤,修为恢复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冰镇鸡汤呢。 她双手捧着玉碗,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 入口时虽然还有淡的苦味,但已经不明显,反倒有些清新,解了鸡汤的腻,回味变得甘甜。 简直像是重新炖了一锅鸡汤。 “好厉害。” “嗯。” 郁惊寒接受她的赞美,随后说道:“我厉害,厨房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以后还是别进来。” * 学堂最近的课安排得不多,因为宗门大比即将来临,学堂愿意将更多的时间用于弟子自由分配。 所以,每日清晨一节武术课,下午一节武术课,上完便可自由活动。 唱晚来得晚,虽然编钟铃声还没响,但已经有许多弟子在台上开始切磋了。 天边云卷云舒,云海层层翻涌,向西峰倾盖而来,空气潮湿,云雾弥漫朦胧。 一个火龙冲过来,一道剑光挥过去,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青色裙摆被风吹得鼓起来,布料垂感十足,一根绣有玉兰的腰带勾勒出唱晚纤腰的轮廓。 柔顺的青丝绾成发髻,发间步摇轻响。 唱晚寻了僻静处坐下,准备将这节课混过去。 奈何天不遂人愿,唱晚坐下没多久,听觉敏锐的耳朵就捕捉到不远处两位弟子的谈话。 谈话内容,相当离谱。 “诶?你听说了吗,唱晚小师妹和郁师兄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母子呢。” 另一个弟子凑近,满脸好奇。 “这是执事堂内部流传的绝密消息,听说昨晚执事堂弟子有事去银粟谷,然后,看见了……” 讲八卦那个弟子激动得差点站起来,忙抓住另一个弟子的手臂,双目极其专注:“说是看见了唱晚小师妹给郁师兄披斗篷,还把郁师兄裹得毛茸茸的像只兔子!” “天呐,我光是一想到郁师兄被毛茸茸的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就母爱泛滥了~” 唱晚:…… 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这时,沈茹青踩着编钟的铃声到场,眼尖的瞥见唱晚,脚转换了一个方向,走到她旁边。 看唱晚满脸疑惑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听到了什么荒诞的事情,沈茹青调侃道:“听到八卦了?” 唱晚放过紧皱着的眉头,逐渐舒缓开来,嘴里念叨:“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母子关系……这太离谱了。” 沈茹青打了个哈欠,桃花眼尾微微泛红,甚至眯出了几滴小泪珠:“昨晚我走的早,还不知道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 “那个执事堂弟子的想象能力确实挺丰富,不过,你这直女式关心也确实有问题。” 出现了,沈茹青的指导。 唱晚立刻集中注意力,倾身做出愿闻其详的样子:“有什么问题?” 沈茹青漫不经心的看向擂台。 “男人嘛,都是有自尊心的。首先,你昨天就不应该用公主抱…” “什么,公主抱?!” 两道陌生的声音一起传入耳中。 唱晚和沈茹青同时转头,和刚才那两个八卦的弟子正对上眼神。 沈茹青:!!! 唱晚:… 经历过这么多社死现场,唱晚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波澜了。 也罢,连母子关系都能传出来,一个公主抱又算得了什么呢? 两个弟子激动的捂住嘴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迅速的转身跑了。 然后逢人就拉着手传递这个消息:“你知道吗?昨晚唱晚小师妹还公主抱郁师兄了,这是内部机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累了,毁灭吧。 唱晚扭头唤醒呆愣中的沈茹青:“来,继续讲。” 沈茹青反应过来,眼神略有些一言难尽,皇帝不急太监更不会急了,她叹口气,缓缓道来:“像郁惊寒现在走不了路,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搀扶他,尽量的增加肢体接触。” “你怕他冷,不要强迫他戴毛绒帽子,会显得他很幼稚。” 讲到这里,沈茹青突然看着唱晚,然后牵起了她的手,细细揉搓:“应该这样。”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突然变得甜美,其中又夹杂了三分担忧:“师兄,我给你暖手~” “矫揉造作。” 唱晚给予四个字评价。 沈茹青立马放下唱晚的手,声音又在瞬间变得高贵冷艳:“我特地做夸张一点给你示范。” “你模仿起来,程度肯定就刚刚好了。” 唱晚撒娇,恐怕三界之中没有人见过。 沈茹青自认对她十分了解,就是自己示范出十分的嗲,唱晚顶多能表现出三分神韵。 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坑唱晚撒娇的想法。 唱晚在脑海中回放刚才的动作和台词,复盘完毕,一脸真诚的提出疑问:“道理我都懂,可鲛人是冷血动物。” “哦,我忘了你是本体来着。” * 银粟谷。 郁惊寒在扶着寝殿中的桌子尝试走路。 他的腿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几个月没走路,平衡能力下降了,走不稳。 不得不说,唱晚走了步好棋。 他的腿是她治好的,每当他看向自己的腿,总会想起唱晚。 此时,唱晚又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