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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姜有些无奈的掐了他的腰一把:“别闹,认真听。” “哦,那你说。” 陆珩姜:“精神梳理能维持的时间大概只有三天,我最近查了一些文献资料,你这种情况虽然不常见,但我想好好养着,应该还有办法可想。我有一个朋友,对基因学很有研究,他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宁星意在心里苦笑了下,怎么养?难道要陆珩姜天天安抚他吗? 那他要是一辈子都不能好了,难道要求陆珩姜一辈子都跟着他?他有自己的将来和人生,等高三毕业,说不定两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陆珩姜是天上的人,出生就在所有人仰望未及的地方,而他生来就在淤泥中央,别人可以依靠成绩去改变将来,他却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敢奢望,如果说将来还有什么机会再见,那大概就是他也许会在某个领域的报道中听闻他的名姓,指着新闻与来他的小卖部买东西的人说一说:瞧,这是我高中同学,我们当时挺不对付。 后来,我们不再联系。 想想就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有那么多办法可想,真要有的话,医生怎么会摇头叹气,他只希望自己能够不要失控。 至于湮灭在秀水路。 宁星意扬眉笑起来,故作轻松道:“那你帮我谢谢你朋友。” 陆珩姜说:“嗯。” 短暂的梳理结束,陆珩姜把自己的精神体放出来,增强了梳理的力度为他织出精神屏障,但没有引出宁星意的精神体。 “好点了吗?”陆珩姜问。 宁星意歪了下头让他帮忙看看还有没有伤痕,陆珩姜伸手扒了一下领口,白皙颈侧血管明晰,引人下口。 “没事了。”他轻滚了下喉结,略微别开眼神,但嗓音却好像哑了一些。 宁星意通体舒畅的伸展了下身子,“舒服多了。” 由于动作幅度较大,恰好碰到了身后的陆珩姜,被他揽了下腰:“地方小,咱能省点儿心吗?” “知道了知道了,辛苦了宝贝儿,我先走了啊。” 陆珩姜一怔。 宝贝儿。 他叫过凌初不知道多少次宝贝儿,也叫过学校里不知道多少人,但陆珩姜还是第一次被他这样称呼,心尖悄悄升起一点温度,燎原之势不等他反抗便已口干舌燥。 宁星意人如其名眉眼如星,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星辰闪烁,陆珩姜都想伸手摸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星星摘进手里藏好。 “你发什么呆?”宁星意看他跟被雷劈了似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陆珩姜拉下他的手,淡淡道:“确实辛苦,有些人还不老实,一边享受被安抚还要一边揍人,难伺候。” 宁星意知道自己被安抚的时候掐着陆珩姜的手腕,刚才还冲他肚子抵过一次,顿时有点结舌,过了会试探着贫道:“要不然我给你磕个头?” 陆珩姜仿佛还真的在思考,过了会点头道:“行,磕吧。” 宁星意:“?” 陆珩姜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抽空瞥了他一眼:“刚说完就反悔了?” 宁星意:“我给你磕一个,礼尚往来你也给我磕一个,来,对着磕。” 陆珩姜忽然一笑,宁星意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嘴角翘起来的弧度,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耳根子又红了:“去你妈的。” 对着磕头那叫拜堂。 “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一道带着愤怒的冷厉嗓音响起:“给我出来!大白天就在厕所里乱搞,眼里没有校纪了是吧!” 教导主任? 宁星意头皮一麻,转头看向陆珩姜问他怎么办:“他怎么会来的?该不是整天盯着我吧,他暗恋我?” “嘘。”陆珩姜把手放在他嘴唇上示意他别出声,以精神力传导,告诉他把衣服脱了,指指水箱上的校服,“换上。” 宁星意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脱衣服?还是在他面前? “你不是跟我耍流氓吧?” 陆珩姜都要被他逗笑了,无奈道:“宁星意,我发现你脑洞还挺大,这个时候我能耍什么流氓,偷看你的十八厘米盘腰上?” “……” 宁星意给了他一个威胁的眼神,你最好能解决,不然我把你门牙揍掉。 教导主任在外面疯狂拍门,已经在怒火边缘疯狂试探:“宁星意我知道是你,还有陆珩姜我不管你成绩有多好,家里多有权势,在学校里你就是个学生,没有人有资格乱搞,违反校纪!” “学校里是坚决不允许任何人私下结合的,你胆敢违反校纪就要承担被退学的后果,给我把门开开,不要以为不吭声我就算了!” “宁星意,给我出来!” 陆珩姜换掉衣服,利落套上校服打上领带,语气缓而淡:“老师,我只是换个校服,宁星意不会打领带才让我帮忙。” “不会打领带?你蒙傻子呢,先给我把门开开,我数三个数,再不开门我就要叫校纠察队过来撞门了。” 宁星意火速换完衣服,陆珩姜扯的这个谎确实扯对了,他真的不会系领带。 要死。 他摆弄了半天,等陆珩姜转过头来看着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顿时怔住了,无语的看了半晌:原来你真不会? 宁星意艰难点头。 别说吃过猪rou了,他跟宁潋生活在秀水路这种地方连猪跑都没见过,又不是陆珩姜这种大少爷,什么rou都吃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