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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根儿?” 钟思远摇摇头:“不抽。” 陆斯遥也不强迫,自个儿抽上了,一口轻烟吐出,他眯缝着个眼睛说:“你不睡觉出来干嘛?” 钟思远反问:“你不也没睡。” “也是。”陆斯遥抬眼看他,钟思远挺高一个子,要看只能仰着脖子,“你能矮点儿嘛,我累脖子。 钟思远朝他旁边看了看,直接坐了下来。 俩人认识的时间更久一点,钟思远刚回国那会儿拍杂志的妆都是陆斯遥跟的。 “忙吗最近?”陆斯遥没事儿干聊聊天。 “还好,最近休假,看了几个剧本。”钟思远说。 “有想法?” 钟思远点点头。 陆斯遥咬着烟嘴儿:“你能参加综艺节目还挺出人意料的,方知行闹你来的?” 提到方知行,钟思远冷淡的目光似乎柔和许多:“卿卿觉得有意思。” “啧。”陆斯遥咂咂嘴,“公开的就是不一样哈,说话都这么有底气。” 钟思远没接这话,他很少和别人谈论自己的感情,但在公众面前从未否定过自己和方知行的关系。 陆斯遥也没讨论人家感情生活的兴趣,岔开话题道:“看了什么本子啊,现代古代?” “都有。” 陆斯遥应了声:“哦,那你好好选哈。” 钟思远已经很红了,二十啷当岁就已经拿下金鹿奖影帝,前途不可限量。 “陆哥。”钟思远平静道,“有兴趣跟组吗?” · 陆斯遥和钟思远在门外聊了得有半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各自带了股热气。 梁逍睡的翻了个身,小毯子又被压到身体下面,陆斯遥坐他边上,轻轻拽了出来。 这点动静梁逍就醒了,但也没全醒,迷茫的睁开眼看看面前的人。 陆斯遥背后就是窗户,他伸手给梁逍挡了挡光,低声说:“没事儿,睡你的。” 梁逍于是又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的真舒服,极限运动过后感官上的刺激与精神上的兴奋在睡眠中缓慢抽离,最终彻底放松。 梁逍睡醒时天色已黑,恍惚时他以为自己又是最后一个起的,差点弹起来。 再仔细看的时候,发现昏暗屋内,安安静静几道呼吸声相互交错,陆斯遥侧躺在他身边,睡的很沉。 梁逍看了看他,慢慢地,慢慢地又躺了回去。 · 周浪是最后一组完成任务的,也就意味着作为本赛段的最后一名,他们录完这期就要和大家说再见了。 工作人员陆续收工,小院里逐渐有了走动声和说话声,睡觉的人也被吵醒。 陆斯遥没扎头发,皮筋绑在手腕上,撑着床坐起来的时候,黑色长发零零散散的垂着,胸前,背后,发梢尾端擦碰着手臂。 赵林笙先推的门,来喊他们起床。 陆斯遥下意识回头,随着他的动作,几缕长发扫到了梁逍。 赵林笙看着陆斯遥:“哥哥们,起来了,马上开席了。” 陆斯遥随手拨了下头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离梁逍最近,身体一倾抵住梁逍的肩:“困。” 他的头发戳刺着梁逍裸露在外的皮肤,像小蚂蚁在手上爬,很轻却又不容忽视。 梁逍揉揉他的后脑,温声说:“那再睡会儿?” 陆斯遥抵在梁逍身上摇头,动作更像是无意识地撒娇:“饿。” 又困又饿的都给梁逍整笑了,他拍了陆斯遥一下:“那就起来。” 陆斯遥赖了十多分钟才真的起来,他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门敞着,听外面人安排吃饭的地儿。 原本大家是打算在农户家吃的,但他们人有点多,泰国友人家里场地有限,摆不了那么多。 不过离这儿几百米的地方就有一个空地,那儿够坐,而且还通电。 陈锋招呼人抬桌子过去,不够的去隔壁借,如此拼拼凑凑才算搭出几桌酒席。 参赛嘉宾五组十人刚好一桌,剩下摄影师跟拍导演一桌,其他工作人员再一桌,三桌正好。 大家都落座了,陆斯遥才姗姗来迟,他洗完脸回屋换了身衣服,头发也重新扎了一下,现在是干净又利落。 见人到齐,陈锋作为节目总导演先发个言:“首先很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们《限时挑战》这个节目,我是影视剧转做综艺,这次节目好几个嘉宾都是头一次录综艺,我也是第一次导综艺,所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见谅。 我们的节目的确有点难,考验的不仅是体力,还有脑力、运动细胞、逻辑推理以及简单的分析能力,当然最重要的,也是我们节目想要弘扬的核心价值观,那就是团队协作能力。在座的有夫妻、父子和朋友,社会关系无外乎这些,我们节目里都请到了,就是想看看不同的关系纽带、不同年龄与身份会产生怎样的碰撞。 第二个就是坚持到底的信念,这一点在羽毛球运动员周浪和他的妻子王雨菲身上表现的非常明显。其实我们一开始接到周浪求助背包遗失的时候,有考虑过帮还是不帮,最后我们选择不帮,一是不帮是对所有选手的公平,节目组把包交到你们手上就意味着从这一刻开始,无论发生什么都得自己一力承担。周浪最让我佩服的一点是,在明知道自己名次落后,本赛段晋级无望时依旧选择继续坚持,还有他的妻子,周浪和雨菲今年年初才添了儿子,孩子还很小,雨菲能够放下孩子与家庭来参加我们节目,也让我们感到荣幸,你们真的很了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