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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贺衡,人不错,第一天刚见了我就说我身边有鬼。” 祁殊想起来贺衡当时谨慎地拐着弯提醒自己的样子就想笑,“挺热情,也挺会照顾人。军训的时候我们一开始的教官特别过分,还是他冲出来跟人打了一架。” 陆天师点点头:“行,孩子不赖,哪天带回来给师父看看。” 祁殊没过脑子地点了头,突然反应过来好像有哪儿不太对。 什么就带回来看看,这个用词是不是奇怪了点。 陆天师笑呵呵的:“奇怪什么,一点儿也不奇怪,应当的嘛。” 祁殊心说离开家半个月,自己可真是越来越跟不上师父的思路了,没准贺衡来了倒是能跟师父聊到一起。 毕竟都不太着调的样子。 联系他们的那位贺先生住在阳城市区,离得实在不算近,打车过来都将近坐了一个小时的车程。 陆天师虽然每次替人捉鬼的报酬都以万计算,但师徒两人走的都不是骄奢yin逸的路子,要不是怕耽误事,他们最开始是想要倒公交车过来的。 幸好这位贺先生很上道地表示愿意垫付车费,又早早地在楼下等着他们了,陆天师一边下车跟他握了个手,一边在他支付车费的间隙才敢看一眼到底多少钱。 也不是个小数字了嘿。 师父还在这边跟人家简短地交谈,祁殊从另一边下了车,关上车门刚往那边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愣。 这人实在有点眼熟。 祁殊又仔细看了两眼,完全可以确认,自己前两天才刚刚见过他。 在那个农家小院里。 在自己室友难过得不成样子,却还不得不强撑着解决父母和第三个人的纠纷时。 ……这不是贺衡的爸爸吗。 祁殊不由得皱了眉,在心里感慨了一句世界真小,但没多说话,走到师父身后,又被师父拉出来,很骄傲地跟贺广杰介绍:“这是我徒弟,你别看这孩子年纪还小,已经完全可以独立捉鬼了,厉害着呢!” 贺广杰懂事得很,连忙顺着夸了几句年少有为必成大器,把陆天师高兴得连连点头。 那天贺广杰带着孙志文回去,就是想着借此离婚的,当时全副心神都在贺衡和刘晓兰身上,根本没看清祁殊的长相。后来虽然看到了他和自己儿子抱在一起,但当时天色已经昏暗了,他们又在墙角,贺广杰也没能看清那个小同学的脸,现在见到祁殊自然也认不出来,只是单纯地觉得身形有点熟悉,根本没往自己儿子带回来的那个男同学身上想。 祁殊也没多说话,只是略显冷淡地点了点头——他对贺广杰的印象实在算不上好,没扭头就走已经是做足了礼貌了。 贺广杰也并不在意。 事实上,他觉得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才符合一个很有真才实学的天师该有的样子,越冷淡越像世外高人,看起来就越可信。 虽然这师徒俩的性格好像反过来才更合适,但贺广杰早早就听说过陆天师的名头,对他也算深信不疑,恭恭敬敬地把人带回了家,又礼数周到地沏了茶。 祁殊打量了一圈屋子里的各种摆设,心里大致有了数。 这间屋子的主人明显不是独居——拖鞋水杯都成双成对,挂在门后的钥匙原本也有两把,只是看着一个挂钩上空了,应该是这屋里的另一个主人出门了。 正如那天看到的,孙志文的确是他的男朋友,而且两人已经同居很久了。 那贺衡的母亲算什么呢? 贺衡又算什么呢? 祁殊自觉尊重一切爱情,但实在看不上这种一边结了婚一边还要出轨找爱情的人,面色越发地冷淡,甚至有点不耐烦了。 他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在师父停下来和贺广杰寒暄之后就很生硬地直奔主题:“贺先生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贺广杰擦了把汗:“是这样的,二位天师,我觉得这屋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现在天天晚上做噩梦,白天一醒来全身都不舒服,像被打了似的。” 祁殊瞥了他一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贺先生想一想,自己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吗?” 这话说得就稍微过分了点儿了,陆天师很惊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会这么说话。 虽然这句话说的没错,他们也确实需要问这么一句。可收钱办事,一般说话都要委婉一些,从来没有直接就问人家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的。 贺广杰也着实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色也不大好,但还是勉强控制着自己没变脸:“没有啊,这位小天师。我是觉得我撞鬼了,那鬼害人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祁殊瞥了他一眼:“您家里老人刚过世吧?” 贺广杰没想到连这都能看出来,且还就这几句话的功夫,也没有借助其他道具。 他立马反应过来这位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小天师也确实很有能力,连忙把刚刚被冒犯的感觉压了下去,重新毕恭毕敬了起来:“是啊,十天前我母亲去世了。唉,也是没想到,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 他还想感慨两句,奈何面前两人看着都不太想接话,他自己一个人说下去也尴尬,只好讪讪地住了声,重新问:“二位天师,要不您在屋里转一转,看看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要是风水摆件的,我也好赶紧调换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