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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喻景平露出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邵伯凡想了想,好像自己没有立场说不:这本来就是他的房子,而且这儿起码还有四间卧室空着。

    于是邵伯凡点点头,有个人陪伴也挺好的。

    喻景平一看这点头,马上开心地把行李往房间里拖,边拖边说:“我睡你隔壁间,不打呼走路轻一定不会吵到你,每天还会给你做早饭,这样的室友你值得拥有。”

    时至今日,邵伯凡对于喻景平已经没有任何戒心了,看他还是守规矩地说住在隔壁,就更没意见了,他只是加了句:“我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房间门会反锁。”

    喻景平赶紧点点头:“这是好习惯,保证自己安全最重要,否则家里来了坏人怎么办。”

    邵伯凡心说,普通的坏人哪里是我的对手。

    邵伯凡就这么懒在沙发上,看喻景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自己几箱东西迅速归整好了。

    屋子大果然有好处,这么多东西放进来了还是一样宽敞干净。

    除了电视机前多了ps5,和一堆游戏盘。

    邵伯凡忍不住有些好奇:“你还有时间玩游戏?”

    喻景平坦诚道:“没有,但我有时间买游戏,买过就当玩过。”

    邵伯凡:这听起来还挺心酸的。

    霸总不易,游戏哭泣。

    “对了,你知道夏天天被杀了吧?”喻景平把东西都归整后,打开了酒柜里一瓶酒。

    邵伯凡点点头,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怎么看?”

    “没想到,我真没想到。”喻景平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心里挺不舒服的。夏天天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害过我们,但怎么都是认识的人,这么年轻就死了。”

    警方的公告里,只说夏天天死了,凶手还在追查,其余的一句都没有透露。

    邵伯凡趁势问道:“你在《永庆里》之前,跟她认识吗,有合作吗?”

    喻景平摇摇头:“就那几个月有接触,后来也没联系了。听说她后来一直都不如意,也没接到戏。可就算娱乐圈里的十八线明星,也比一般人有钱多,要过个体面的生活并不难,她本不需要搞那么多事情。我还记得《永庆里》刚拍的时候,有次她跟我聊天,说她有只拉布拉多,还给我看了照片,小狗真的很可爱,她抱着小狗的样子也很有爱。她说小狗的时候两眼放光,那是我对她印象里最好的一刻了。”

    邵伯凡心想,隋局倒没跟我提过狗的事情。如果当时案发现场有一只狗的话,狗看到主人出事了应该会想办法求救,是当时家里已经没有在养那条狗了,还是隋局觉得这跟案子没有关系,所以没提到?

    邵伯凡一心想着狗的事情,喻景平继续说道:“真的挺可惜的,哎,认识的人就这么走了。说起来,《永庆里》当时的班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瞎,赵思也卷进柴青的案子里,不过听说他是没事,出来了。”

    邵伯凡:赵思没问题我就不过去了……

    邵伯凡随口问道:“赵思出来以后呢,现在干什么了?”

    “没什么事情能干的,他自己也一蹶不振,情绪不太好。”喻景平叹了口气。

    邵伯凡想起在剧组里,赵思是头一个认真教他演戏的人,虽然赵思的导演水平没有郑喜那么高,但对邵伯凡还是倾囊相授、知无不言的,想到这节,邵伯凡就说:“怎么说他在剧组也教过我不少东西,如果可以话,帮他一把吧。”

    喻景平有些诧异地看了邵伯凡一眼:“他害过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念旧。”

    “也没害成嘛。再说了,那件事已经翻篇了,那天他还被柴青的手下揍了一顿,现在又没事干,也是真的挺惨的。”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我总是要答应的。”说着,喻景平把喝完一杯酒红彤彤的脸凑近了邵伯凡,“我都寄人篱下了,当然要听话的。”

    邵伯凡:……你确定是你寄人篱下?

    “对了,过年这些日子,你看了多少电影,看出了什么心得,我要来检查功课啦。”喻景平说着就把头探了过来,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和一双微红的桃花眼,往邵伯凡脸上探去。

    喻景平只觉得在酒精的刺激下,觉得眼前的人越发好看,有一种魔力,能够吸引他不断靠近。

    就在喻景平试图缓慢靠近邵伯凡的时候,哪晓得邵伯凡腾地就跳了起来,冲向DVD光盘,兴奋地翻开一沓说:“这些我都看完了,我有个依稀的想法,但是不太完善,所以我又找了几部电影想看看找找灵感,哥你困不困,能不能陪我一起看?”

    哥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叫你带光盘这么老土的东西来,都不能手机cao作,还要自己跑过去拿,你看,人就这么溜走了吧。

    喻景平当然说不困咯,一起看吧,看到几点都可以。值此良辰美景,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喻景平说“不”吗?

    显然没有。

    喻景平安慰自己,看电影也不错,大过年的,肯定是甜甜的感情片,看着看着就会有机会了。

    只是喻景平随口应和着,但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邵伯凡手上的DVD,已经心不在焉、心猿意马得不想伪装了。

    一向心细如发、善于观察的邵伯凡全然没有注意到,他正在打开电视,放入光盘。

    屏幕上画面亮起,喻景平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电视画面,又看了看邵伯凡,再看了看电视,又再看了看邵伯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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