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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些感谢崔远洵,因为这个人的存在,他可以把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而不顾后果影响。比如现在看着何羽鞍脸色一变,哪怕知道麻烦上门,也照样是爽的。 何羽鞍果然不承认:“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我看再过一会儿,你也要把手机拿出来刷了。” 这完全是赤裸裸的污蔑了,但他都不给贺言反驳的机会,马上又去找灯光师商量补光的问题了。 贺言还是去换了戏服,跑龙套简单,尤其是他这种前景演员,也就比装尸体的群演好一点,在主角说话的时候,在背景里露出半张模糊的脸。 听说旁边的人说,特约演员的片酬更高,如果有台词,多一句就能加一百块钱,比如有个人就是被安排给崔远洵拿烟的网管,对崔远洵说一句:“你要的红塔山。” 就这样,收入就能增加不少。 他们甚至还会对着镜头嬉皮笑脸地自我介绍着:“我叫xx,是一名群众演员,身高一米七五,擅长武打戏,我希望下次别让我演小兵了,好歹打几场……” “你以为人家是求职节目啊,谁给你放这些。” 贺言就在旁边听着,突然摄像机对准了他。贺言愣了一下,立刻反应了过来:“我叫贺言,身高一米八二,今年十九岁。我是个新人,什么都可以尝试,我希望……” 希望什么呢,他又有些想不出来了。边上的人在希冀着能有一两场露脸的戏,能有一句两句台词,说什么都显得轻浮,只能说:“顺其自然吧,命运给什么就接住。” 负责群演统筹的副导演过来,安排着群演们的走位,贺言也跟着过去,并没有任何发挥的余地,他就是当个背景板,但却要一直等着,又因为何羽鞍不知道哪里不满意,拍了好几条,只能不断重复着,天气已经有些热了,拍戏的时候还打着光,没过一会儿贺言就觉得后背全是汗。 终于喊收工的时候,贺言看到李深递过来的冰镇饮料,第一次有了想给这位助理发奖金的冲动。 “我给崔远洵也买了,要给他吗?”李深问道,看贺言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又连忙给贺言拍背。 “你给他买什么?”贺言对李深的叛变无语了。 李深还挺不好意思的:“刚刚去买水的时候有人认出来了,还说今天特别热,让我给他也带一瓶要给我钱。我心想那我当然不收那几块钱了,就多拿了几瓶。” “没事,”贺言面无表情,“那在他们心里,崔远洵已经喝过了。就让他渴着吧。” 话是这么说,看两位主演过来,一头一脸的汗,贺言还是跟李深说:“给张哥送瓶水吧,然后你也出去让人开车送几箱冰水过来,别那么小气。” 至于崔远洵,已经过去拿剧组的盒饭了,还给贺言也带了一盒,非常顺理成章地递了过来。 贺言盯着那只有零星几颗rou丁的盒饭,都说不出我有单独的配餐,只能把带着毛刺的一次性筷子掰开吃起来。等李深回来一副愣住的表情看他时,他又跟李深压低声音说:“你去吃吧,我……随大流,吃盒饭就行。” 李深白捡了个便宜,还是有些傻样,反正冰水有送货的人来搬,他还真去吃原本定给贺言的午餐了。临走之前稍微有点良心,从冰水里拿了一瓶给崔远洵:“崔哥,这么热喝点水。” 崔远洵接过来,说谢谢,又问:“你好忙啊,还没吃饭吗?” “他吃得比你好多了。”贺言戳着饭,“起码不会土豆条不会粗到噎死人。” “何羽鞍的剧组算餐食不错的了,”崔远洵反驳,“他的电影还会把厨师组的名字都写进去。你没吃过剧组的盒饭吗?” 贺言不再说话了。他还真没吃过。 再咬下去,似乎味道也没那么糟糕,比起他以前在打工餐厅吃的员工餐,要强了不少。只是一年两年过去,明明才这么短的时间,他几乎都要忘记了过去尝过的味道。他被迫远离了人群,目之所及,看到的只有那些群体,其他人都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刚刚有个群演跟他说,自己拿过某个行业很有分量的奖章,他笑了笑说真厉害。对方却能马上洞悉他的不信任与敷衍,马上拿出手机里的照片来证明。他终于相信,但更疑惑地问,那为什么要来这里当群演?那人却没有正面回答,扯了一堆他们有演员公会,有群有组织,还要考证,最后突然说:“就是挺喜欢的。” 不太好意思说出口的理由,居然是梦想。那么离奇的故事,只会在现实里上演。 “你今天来的时候怎么穿那件衣服?”崔远洵想起来这件事,突然问贺言。 “给了钱的,随便穿穿。”贺言随口一答,“有这么难看吗?” “倒不是难看……这个牌子主理人,是我一个表弟。”崔远洵说出来,居然感觉有点尴尬,“他之前还来找我,说要送我几件衣服穿。我说这衣服穿出去,别人会以为我有精神病。” 贺言:“……” 崔远洵还把照片翻出来给他看,这么一对比,给贺言的这件已经算相对正常的了,还有别的T恤上印着一只猎豹正襟危坐,用比脸还大的字写着我要急支糖浆。 “他这能挣钱吗?”贺言问。 “可以吧,他还挺乖的,每年最多只亏两百多万。不像他同学,拿到创业资金马上去买新车了。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