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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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浓睫,被子里冰冰的脚丫轻轻动了一下,却恰巧蹬在舒予白脚踝上。 嘶 好冰。 靠过来。 舒予白卷一卷被角,让她贴近自己,又把棉被尾巴的地方卷好,复一抬眸,南雪已经挨着她的脖颈儿了,呼吸轻盈地洒在锁骨上。 两人温热的躯体在同一床棉被里。 距离暧昧的过分。 棉被盖的有些热,出了细汗,腰窝,脊背,胸口有隐约的湿润潮气,让人想掀开被子深呼吸。这旅店的床好似一个蚕茧,垫的厚,盖的也厚,稍稍动一下,就有吱呀的声响,更尴尬。 两人离的这样近。 是能让人方寸大乱的。 舒予白穿着浴衣,领有些敞,侧躺着,锁骨清瘦,长发散的凌乱,隐隐遮着胸口深深的白软沟壑,她低垂眸子,眼尾有些浅浅的红晕,安安静静的。 气氛变的脆弱敏感。 热 南雪不安分地动了动。 胸口蹭到了什么柔软的事物,温热的,带着心跳的。 一霎那,南雪似是受不了这样近的距离,受惊似的往后退了些。 身形有些僵硬。 她垂下冷淡单薄的眼皮。 已不再看舒予白。 舒予白抬眸看她,看见她的避让,逃离。 那么明显,甚至有些伤人。 舒予白垂眸,轻轻笑笑: 我和她还在一起。 要是分了,我再帮你介绍。 是南雪的声音,舒予白猝然抬眸。 两句话同时脱口而出。 两人对视一眼,南雪又移开眼睛,浓睫扑闪。 原来还在一起。 她说心跳很快,原来是她多想了。 你给我介绍? 舒予白笑了,笑的有些惨淡,她问:你给我介绍女朋友? 南雪轻轻地解释:你们不是还在一起么。 语气淡淡的。 那一瞬间舒予白再一次察觉到,她在划清距离。 叮 电话响了。 舒予白的手伸出来,去够那床头柜的手机,离得远,指尖还差那么些距离,被子里却探出另一只白瘦的手,是南雪。 她捏起手机看了一眼。 屏幕亮起,备注是一个字:萧。 她目光一顿,神色瞧不分明,片刻,安静地递给舒予白。 南雪蜷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又睁开,瞥她一眼。 舒予白指尖划过屏幕,轻声说:喂? 睡了?声音这么小。那边的人含着笑,语气温柔。 没开免提,但因雪天的屋里格外安静,稍微有点声音就听的很清晰。 嗯刚刚醒。 舒予白钻出被窝,穿一件单衣,一只手捏着电话,因声音小而显得有些柔软。 那边又说:明天一块儿去 后面说什么听不清了,嗡嗡地一震。舒予白似乎在笑,唇角弯弯的,没一会儿,她就掀开被角下床,白皙的脚丫摸索着拖鞋。 好啊。 她理一理头发,后颈白皙,带一点绒毛,浴衣里透出一点脊背上的骨,那么瘦,腰又纤柔的。 这样低着头听电话,似生怕南雪听见了,忙走去衣帽间,啪地一下,拉上了门。 南雪这才移开眼睛,转了个身。 被子里却残存她的味道,柔和的浅香,白栀子还是什么别的。 第18章 有几分把握,南雪会喜欢她呢? 挂了电话,舒予白撑在镜子前看自己。 萧衣给她打电话,是说她初恋回国了,似乎是有和她复合的迹象。这场戏,接下来怎么演? 她有些疲惫。 舒予白从旅店支开的小窗眺望远处的景色。风雪掩盖了山巅的葱绿,过些时日,雪会积的更厚。夜晚,旅店的木屋前又亮起车灯,不一会儿,一个高挑的女人下了车,身形有些眼熟。 是谁呢? 舒予白愈是回忆,愈是记不起来。 那女人带了几个同伴,也进了这家旅店。 夜色太深,瞧不清,只听见外头一片安静。 雪停了。 舒予白推开木格门,光晕下,纯白的棉被里鼓起,南雪蜷缩着睡觉,背对着她。 白皙的脖颈出了细汗,细腻的绒毛湿了,乌黑的发丝在灯光下闪着冰凉的光。听见舒予白的脚步声,轻轻翻身坐起,低头,问:还睡么? 困么?舒予白问。 睡不着。 南雪细长的手指揉揉眼睛。 南雪不看她,似乎有些刻意的疏离。 她在回避什么? 怕自己对她有想法而无法回应? 舒予白看着她清丽又冷淡的脸庞,垂眸笑。 有什么办法。 年少时遇见太惊艳的人,此后,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那走吧。 舒予白在床边俯身,柔声道:去换衣服,泡温泉。 更衣室有暖气,墙面上蒙上细细一层水雾。 这儿的更衣室和淋浴间共用,方便只想泡温泉的游客。舒予白对着花洒把临时购买的泳衣简单清洗了下,便走出浴室,递给南雪。 南雪在她对面。 门帘一拉,自顾着换起来。 舒予白正想拉上浅蓝色遮挡的门帘,忽然,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 声音有些烟嗓,微微散漫的调子。 舒予白? 舒予白指尖一紧。 她回头,身后一个高挑,穿着黑色泳装的女人,正微微挑眉看她。 原来是她。 在楼上瞧见一个眼熟的人影,那时天黑,她没认清。 这人是尤馥,她同门师姐。 叫她时总是连名带姓,不像别人那般叫她小名或是更亲昵的语气。舒予白不介意,只因她知道对方性格如此,何况,她其实对自己不错,甚至算得上照顾。 还在学校那会儿,尤馥跟她,是被导师捧得最高的两个女孩儿,画风是两个极端,性格也是两个极端。 一个对谁都温柔,像没脾气; 一个对谁都爱答不理,傲的很。 师姐? 舒予白垂眸笑:好巧。 南雪在对面,换泳衣的动作一顿。 尤馥身后还有几个女孩儿,正等着她,不停催。她把卷发往后一拢,露出脖颈线条,接着扫她一眼,说:你先换吧。待会儿再聊。 待会儿还聊? 舒予白只想赶快结束谈话,应了声好,就匆匆拉上了门帘。 一群人走后,南雪拉开门帘,在那边轻声问:她是谁? 浴室里有回音,舒予白的声音嗡嗡的,她回忆着说:以前的师姐一伸手把干的衣服挂好,继续补充:画画挺好的,就是我以前常和你说的那个尤馥。 南雪那边没了声音。 过了会儿,她又问:哦? 南雪顿了一下,问:你们很熟? 不算吧。 泳衣洗了,湿湿的绷在身上不舒服,她干脆拧开花洒,让热流把身体浇了个遍。 全湿了,舒服些,好过一半干一半湿。 关掉花洒,她提起小包,拉开门帘。 南雪看她一眼。 舒予白身上湿透了,泳衣绷在身体上,水流顺着发梢儿一股一股往下流,她闭了闭眼睛,用手指擦去睫毛上沾着的水珠子,这才睁开。 我还得去寄存要不你先去? 我去外面等你。 南雪说。 . 厅内,木质的旧式推拉门打开,一只编织灯亮起,照亮了外头的黑夜。室内铺着柔软的榻榻米,光线暗,墙壁上悬挂一张仕女图。 悠闲宁静的音乐声,叮叮咚咚,空灵悦耳。 舒予白在雾气里走出来,两件式的泳衣,裸粉色的布料紧紧绷着胸口,v型锁骨,胸前一片美好风光,腰又细,皮肤白而滑,像泳装广告的模特儿。 婀娜多姿的。 她把墨色长发挽起,用发夹固定好,绑了个结。 时不时有路过的男人瞄她。 南雪坐在那儿看她。 一张小木几,一壶茶,几盏瓷杯。 她泳衣也洗了,湿漉漉的,肩上披了白色浴巾。 微湿的发,轻轻扫着锁骨。 走么? 南雪看向她:去露天的那边。 两人走出室内。 旅店屋顶修葺了细芦苇编织的垫子,干芦苇,防潮,避虫,如今屋顶积了雪,只有屋檐的芦苇梢儿被风吹拂。 有溪流一般潺潺的声音,圆润空灵,在这儿往外看,青玉色的大理石上,积雪已经消融成一团一团的了,雪白的夺目。 雪夜很冷,寂静无声。 夜空下一片白茫茫,踩在厚厚的冰冷的碎雪里,有很轻微的震动。 咔嚓 咔嚓 一路往前走。 好冷啊。 舒予白轻轻笑了,偏过头看南雪:但是,景色好美。 南雪瞧着在路灯下打着旋儿的雪花,轻声呢喃:是很美啊。 夜色下,一片冷松林在微弱的灯光里,显出朦胧的侧影。 白雪闪着星光。 三个小孩子在路上踩着雪玩耍,笑声清脆。 南雪轻轻笑了笑。 樱桃似的唇小幅度扬起。 她裹着一层单薄的浴巾,微瘦,高挑,泳衣是连体的纱裙,露背式,两条雪白的腿长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浅蓝色衬的皮肤极白。 乌黑的发丝儿湿了,淌下水,一滴,晶莹剔透的,在锁骨上滑出一道湿痕,往下滑,淌进白软沟壑里。 南雪还未反应,舒予白已经牵起她的手。 她身形一顿,微微有些僵。 那一瞬间舒予白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指尖触及她的掌心,软而温暖,让她渴望一些更多的,比如 拥抱? 但她克制着,什么也没做。 两人沿路往上走,南雪慢慢放松。 夜晚,树木的影子黑压压的,像是皮影戏的剪影。可树叶上顶着的雪团,道路上茫茫的白色,反把夜晚的事物变的立体真切了起来。 舒予白侧过脸,静静注视南雪。 怎么了? 她的眼睛很柔和,很专注,看的南雪更不知所措了。 有点冷。舒予白说。 她也只裹了一层浴巾,一阵风吹来,直发抖。 她想说,能不能抱一下,取暖? 南雪看她一眼,说:那走快些。 接着就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路,也不看她了。 没多久,到了。 桧木制造的汤池,露天,温泉水不知从哪里引入,汇聚在这露天的池水里。这儿海拔稍高,可以在夜色下眺望远处的松木林,美丽的峡谷,晴天时的星空。 两人踩着石阶下去,在泉水里慢慢放松。 一片雾气。 舒予白长发湿了水,没绑好,发绳滑落。 她在水里摸索半天,一抬眸,另一只手却帮她拾起了,是南雪:在这儿。 发圈湿了水,她一头长发浸湿了,披在肩上,很重。 舒予白转过头,轻声问:帮我绑一下好么? 她在水中挪,慢慢地,停在南雪身前。 锁骨上微微一热,传来柔软的触感,缓慢地移,南雪的指尖轻轻撩起她的湿发,从锁骨到后颈儿,接着那触感消失了,她把长发轻轻拢住。 那人就在她身后,慢条斯理地帮她绑头发。 离的近,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她脸颊边,很长的时间,似乎只能听见对方轻盈的呼吸。 舒予白在水里晃了下,轻轻地问:好看么? 她垂下眼睛,表情温顺,唇色在弥漫着热气的白色水雾里殷红似落梅,讲话轻声细语的。 水温热,锁骨到胸脯泛着轻轻的绯色。 额前,柔密的乌发在漫漫水雾里浸湿了。 胸口白软丰盈,薄薄的一层布料贴着皮肤,有些透,腰线纤柔,水中晃荡,阴影可见的臀线圆润饱满,雪白的大腿、小腿,脚丫轻轻踢着水花儿。 南雪动作停下。 舒予白抬眸,不明所以:我是说泳衣。 另一边,尤馥踩着石阶,一步步探进温泉里。 舒予白,她像水蜜桃。 女人仰躺在温热的泉水里,伸展开胳膊,白皙的脖颈后仰,很惬意的样子。 旁边的朋友笑了笑: 那,待会儿真心话大冒险,叫她来玩? 第19章 泉水很温暖,柔和的水面蒸腾起白茫茫的水雾,一盏小灯藏在灌木丛里,橘色光芒照亮冷雪。汤池里的人轻轻动一动,柔和波纹微闪。 倒影月光,残雪,和挨着的两个人影。 舒予白闭上眼睛,暖融融的泉,浸着她的回忆。水波微荡,仿佛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南雪跟她,好像已经在一起许多年,就这般互相陪伴着。 她在奢望什么? 就这般相处,似乎也该知足了。 南雪捧着她的长发,舒予白微微仰起脖颈。灯光在雪色里照耀来,她的锁骨那么白皙,却又透一丝温热的红,往下,软而白的胸口随呼吸轻轻起伏。 水珠顺着纤白脖颈一滴滴滚落。 微微凸起的喉结,锁骨,柔美的胸口。 南雪手上带着轻微的力道,很小心。 过了会儿,她放下舒予白的湿发,问:这样可以么? 南雪扎马尾的手艺实在不好,舒予白感觉头皮有些疼,用手抚一下发丝,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