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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没开蒙,可梦里却食髓知味,此刻他脑中全是梦里香风腻雨的画面,他看着香桃,感觉她正和梦中的那个人慢慢重合,他仿佛可以穿透她的衣襟,看到她胸前的朱砂红痣,和血一样妖艳。 可是,她们又完全不一样,梦中的女子,软糯痴情,而香桃,冰冷倔强,两个不同的女子,对他的诱惑却是相同的。 这拔步床的深处,静谧又暧昧,昏暗的光线,绯红的暖帐,柔软的大床,曼妙的身姿,所有的一切都暗示着他,可以为所欲为。 他胸脯剧烈起伏,呼吸越来越沉,眼睛盯在那露出来的一段雪腻,眸子里仿佛打翻了浓墨,突然他手臂一软,俯下身子,双唇贴了上去。 脖子上一阵灼热,香桃身心跟着颤了颤,夏渊若真要胡来,她只能接受。 她是他的小妾,只要他想,他们早晚要走到这一步。 夏渊情到深处,免不了用了点力气,梅花遍开,红的刺眼,他朝里探索更多,少女的馨香熏得他陶陶然欲醉。 香桃突然伸出柔夷小手,捂住他的嘴,他guntang的唇落在她的手背。 香桃声音带着一丝告饶,细的仿佛听不见,“我想先洗洗。” 夏渊抬头,漆黑的眸子小兽般进攻性十足,他勾唇坏笑,嗓音湿哑,“好,暂时放过你。” 香桃轻轻垂下卷翘的长睫,缓缓的“嗯”了一声。 夏渊眼里又燃起了熊熊烈火,怔怔看着她,喉结越滚越快,没有放手的意思。 “将军。”香桃用手点点他压在自己上方的胸膛,提醒他。 眸光一晃,夏渊翻过身子,仰面躺在床上,他压抑着情绪低吼,“去吧!” 香桃一个骨碌翻身爬起来,蹬蹬瞪,脚步声迅速消失在门外。 夏渊眼神一暗,兀自笑了,他有那么可怕么? 须臾,白掌柜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低眉敛目道:“公子,小娘让我转告您一声,她先回府了。” 夏渊翻身坐起,眉眼乌沉,恨的牙痒痒。 这个女人! 怔愣坐了半晌,他面沉如水,对白掌柜吩咐道:“派几个人远远的护送她回府。” 白掌柜低声应“是”,而后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夏渊低垂着头,长睫盖住黯淡的眸子,怅然若失。 回头细想一下,他才发现,香桃不像别人口中说的那样,绞尽脑汁的想讨他的喜欢,他打一回府就发现她总是据她于千里之外,一开始他以为她在欲擒故纵,还很是不屑,可是慢慢的他才发现,她是认真的在排斥他。 她给他的所有温情,只有那夜彻底醉了之后,甚至之前半醉的时候,她还狠狠的控诉了他,说他薄情寡义,不辨真心,还是个大坏蛋,指着他的脸,鼻子眉毛一把抓,挨个批判了个遍。 说到这里,他心里一阵纳罕,他虽对国公府没投入什么感情,倒也不至于招这么大恨。 他当时只以为她是酒后百无禁忌,说的胡话,这前前后后连起来看,没准她当时就是酒后吐真言,她真的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 再联想她劝洛锦鸣时,提到曹笠那恨恨的表情,夏渊瞳孔一震,一颗心仿佛泡到了冰水里。 难道.是因为他拆散了她和蒋知亦。 * 香桃那夜抛下夏渊后,租了个马车独自回了国公府,她一路忐忑,害怕夏渊抓她回去一顿质问,还好有惊无险,直到进了门,也没见夏渊追来,而且,连着几天她也没见到夏渊。 只在第二天夏渊派人给她递话,洛锦鸣已经进入军营,只是情绪还是不佳。 听到哥哥的消息,香桃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哥哥心绪恢复必然需要一个过程,在军营被军规约束着,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 如此一来,她心无牵碍,夏渊不在,她倒是清静了几天,心里也轻松。 只是天气越来越冷了,她坐在书桌前给盛锦阁画花样,寻思着给阿娘和祖母添几件暖和的冬衣。 她的冬衣盛锦阁早就已经送到府上,那话里的意思也是请她再描几个新的花样,之前她留下的那几个绣样,都成了紧俏货,所以这冬装,掌柜也盼着她给画几个新式的花样。 因而,香桃这几日都在忙这些,一刻不得闲着。 当夏渊回到茗汀居的时候,香桃刚收拾好所有的绣样,让彩月带去盛锦阁。 这几天她腰酸脖子也疼,这会得了清闲,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夏渊目光沉沉的看着贵妃椅上悠哉的女子,心里轻晒,人家过得好好的,他为什么非要大老远跑回来,给自己找不舒服。 道理都懂,可就是心不由己。 咳——,他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 香桃听到男人的声音,瞬间醒来,站起身子,淡淡道:“将军回来了。” 夏渊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两人再没话说,室内陷入死寂。 心里喟叹一声,夏渊掀起眼皮看了香桃一眼,率先开了口,“洛锦鸣这两天表现不错,心里虽然还是难受,但每天和新兵在一起,被他们感染,也开朗了不少。” “哦。”香桃低垂着眼睫,轻轻福了福身子,恭谨道:“谢将军。” 礼貌又疏离。 夏渊心里一阵躁郁,他瞥见案桌上零落的几个绣样,忽然就想到他的钱袋,问:“钱袋开始绣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