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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国公呆愣的看着染欲烬把人带走,看着自己功亏一篑,却没办法阻拦。 人都走后,月风吟冷淡的推开架着他的两人,没有对月国公打招呼,有些踉跄的离开院子。 染欲烬将人带到府邸,一路抱着林颦儿去了千岁府的地下冰室。 他将林颦儿平放在冰床上,吩咐人备好东西,开始为林颦儿输血。 他拿出一根极细的透明管子,一端伸入林颦儿的血管,一端垂落在血盆里。又在盆里撒了一层白色粉末,原本有些凝固的血液立刻变得稀薄起来。 然后,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使得盆里的血液倒流入林颦儿的身体。随着血液流入,林颦儿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不过林颦儿失血时间太长,饶是染欲烬也只能替她输回三分之二的血液,剩下的三分之一,便被拿去浇灌府上的娇花。 林颦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身上的外伤全部处理妥当,没什么大碍。 她挣扎着下地,摇摇晃晃的走到窗前,站到染欲烬身后,轻声开口:“多谢千岁爷救命之恩。” 染欲烬回过头,冷笑一声,看着林颦儿的眸子不掩轻蔑:“当日是谁在本座面前信誓旦旦,若不是你对本座还有价值,本座才不会费这个工夫。” “可千岁爷还是救了我,不管怎么说,颦儿都很感激千岁爷。” 染欲烬越过她,斜靠在软塌上,嘴角勾起讥讽:“本座说了,那是因为你对本座还有价值,你应该庆幸,若不是因着这点价值,不用月老头动手,本座就先送你归西。” 见染欲烬心情不佳,林颦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问道:“锦绣怎么样了?” 染欲烬没有回答林颦儿的话,闭上眼小憩,林颦儿只好安静的坐回床上,等着找机会问府上的下人。 偷偷看了一眼染欲烬,林颦儿发现他的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连殷红的唇瓣也好似失了血色一般。 两人安静无言,过了一会儿,有人叩响房门。 “进来。”染欲烬睁开眼睛,虽然掩饰的很好,却还是被林颦儿发现他声音里一丝未散的混沌。 竟然真的睡着了!想来是为她疗伤耗费了体力,林颦儿忍不住看向染欲烬。 却见他接过琥珀玉碗,将鲜红的液体一饮而下,残留的液体浸湿了他的嘴角,使他白皙的肌肤看起来愈发透明,像是要羽化成仙一般。 空气中飘起淡淡血腥味,林颦儿直勾勾的看着那只被染红的玉碗,不知想些什么。 “给她来一碗。”染欲烬不知是有意无意,格外大方,见林颦儿盯着玉碗瞧,出言吩咐小太监。 林颦儿笑着婉拒,问:“这是什么?” “鲜血。”染欲烬似乎有心要吓林颦儿,伸出猩红舌尖,将嘴角的液体扫进口中,意犹未尽。 林颦儿如他所愿变了脸色,却是好奇多于惊恐,原来外界传闻他有喝人血的习惯,并非空xue来风。 “鹿血。”染欲烬似乎总能轻易看穿人心。 林颦儿不置可否,看了眼天色,与染欲烬道别,带上已经清醒的锦绣回侯府。 两人被云杀悄无声息送回府。林颦儿不想让林老侯爷知道血灵蛊一事,她不敢赌林老侯爷知道后,是否会像月国公一般杀鸡取卵。 林颦儿的突然出现吓了流年她们一跳,尤其看到她和锦绣双双负伤,更加疑惑焦急。 “小姐和锦绣jiejie这是怎么了?不是去见月公子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林颦儿愣了一下,没有说话,锦绣见林颦儿神色还算平静,简单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几个丫鬟听后愤愤不平,齐说月国公此人卑鄙,却无人说月风吟一句,林颦儿知道,她们是怕她伤心。 林颦儿看着几个丫头,原本冷寂的心回暖了不少。月国公诚然让人恨极,月风吟确实让人失望,可这些并不能掩盖锦绣的生死相随,流年、繁花、若锦的谆谆关怀。 在这世上,她总不是一个人的,虽然茹姨娘不在了,月风吟不在了,她还有她们,她们不会抛下她,她亦不会抛下她们。 于是她笑盈盈的看着几人,笑容温暖:“我没事,月风吟已成过去,你们不必这样忌讳。便是以后遇到他,你们也不必怨恨躲避,只需挺直腰板从他面前从容走过,别给我丢人,让人以为我还在意。” 繁花重重点头:“小姐说的对,该惭愧的是月风吟,不是小姐,更不是我们,我们一定会按小姐的吩咐,不给小姐丢脸。” “说的对。”林颦儿奖赏似的摸了摸繁花的头。 接下来的几天,林颦儿放了锦绣的假,让她好好养伤,而她自己也在房内养伤,甚少出院子。 那天过后,月风吟并未找过林颦儿,想来也知道多说无益。而放血害命之事,她早晚要和月家清算,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所以,她和月风吟,注定不同路,甚至成仇。 月国公府,一个绿树葱葱,青草离离的院落。 月风吟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色,笑的凄迷。 月光如水温柔,却照不亮他心底的阴霾,他被掏空了心,可是他却连后悔都不能够。 阿今看着一地的酒瓶,默默站到黑暗的角落,守护着这个一向从容自持的翩翩公子。 这几天,月风吟一直待在院子里,哪也不去,成日里喝酒,白色的袍子早已被酒水打出一块块干硬的痕迹,他头发散乱,目光涣散,胡茬丛生,哪里还有一点风月公子的风姿俊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