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

    “三小姐和孟家的事……”兰姨娘顺势提了提。

    “孟家小子已经将人另外买了处宅子安置了,父亲也就没有理由拒绝婚事,等着这几日我就和父亲提一提,给个台阶就完了,总不能真做那背信弃义的事,否则潆儿嫁过去也没有好日子。”

    阮宁华接过了兰姨娘递过来的温度适中的茶,这个女子素来对自己上心,又为自己孕育了儿女,善解人意、温柔解语,也是这些年自己偏宠的原因。

    “老爷果然慈爱,想来国公爷和老夫人他们会体会老爷的苦心的。”兰姨娘温柔含笑。

    阮清在一边得到确切消息,心中暗乐,以后有好戏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么么哒

    第六章

    京城最繁华的远正大街人来人往,各种店铺宾客盈门,好一番热闹景象。

    阮潆头戴面纱下了轿子,同样置身于这烟火人间。

    真的是,好久了,没有这么放松的心情,去看这盛世的光景。

    阮潆让跟着的轿夫去吃茶,带着暖稠两个去逛街。

    最初去的杂货铺,让两个丫头在外面等着,阮潆进门买了些锅碗瓢盆等厨房用品,又去置办了些米面油盐这些,付了银钱约定好过半个时辰都送去她在这远正后街一个小院子。

    这个院子是她几年前生辰祖父给的,也没什么用,一直就一个婆子在看顾着。

    再买了些rou类蔬果这些,想了想还买了些蔬果的种子。

    采购了这些就去了药铺去抓药材,要说松音的空间中有那么多药材,但全都是上了年份的好药,甚至有的她估计应该不是世间之物,配置假孕的药材却平常,所以她只能自己出来买。

    为了不被人发现端倪,她不止买了需要的药材,还买了许多的别的药材,同样约定送进小院子。

    然后就带着两个丫头去逛了成衣铺子,首饰店,她可是记得长公主的生辰宴快要到了,也许这是今生接触到祁辰逸的好机会。

    接着去一品斋买了祖母和母亲喜欢吃的点心,都约定送货。

    阮潆母亲出身江南大族,嫁妆十分丰厚,她又只有阮潆这一个女儿,所以阮潆这根本不缺银子使。

    想起前生阮潆出嫁之后那丰厚的嫁妆养着整个孟家,却养出那样子一家子的白眼狼,阮潆都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傻得可怜。

    本想带着两个贴心的丫头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去吃点东西,却见前面一群家丁在殴打一个不大的男孩子。

    “臭小子,小爷的钱袋子也敢惦记,胆肥了,给小爷打这个不要命的东西。”

    一富家公子打扮的男子在一边叫嚣。

    阮潆本没有在意,就是一小偷被抓到了教训,这本是常有的事。

    不经意间她在一个男子抬腿间看到了那个男孩的脸。

    他脸上本身脏兮兮的看不清面貌,却有着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眼角还有一颗黑痣,是他!

    前生祁辰逸身边得力的手下唐力,听说早年间失去母亲,变得冷情,也是后来为祁辰逸所救,一直忠心耿耿为其效力,在探听消息等方面极是出色。

    阮潆赶忙让香衾大喊官府的人来了。

    那富家公子听说这话,吐了口唾沫,说着“真是晦气!”,然后带着自家家丁撤了。

    他虽然被偷了钱袋子,也纵奴伤人了,家中只是有钱,家世在这京中委实普通,没必要为了这桩小事还进一趟衙门。

    被打的男孩也没想到会有人管这种闲事,与他相依为命的母亲病入膏肓,急需银钱救命,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来偷,却就这样被抓住了,被打一顿也认了,只是想到母亲救命钱还是没有着落就忍不住一阵子的绝望。

    “能站起来吗?”阮潆走到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今后那个沉默的男子此时露出的狼狈之像。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原也是我...”唐力有点说不下去了,看着眼前姑娘美好的样子让他有点自惭形秽。

    “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看你也不是专门偷盗的宵小之辈。”阮潆自然知道唐力眼下最大的困境是什么,但是她总不能点破。

    唐力沉默不语,在他看来自己眼下的困境只能靠自己。

    “是需要银钱吗?我可以借给你。”阮潆看着眼前不说话的男子,也知道他性子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主动说。

    “谢谢这位姑娘,我...”唐力不习惯接受别人这样直白的好意,这姑娘美的像个仙女一样,眼神澄澈,他与母亲相依为命这么久,早已经看惯了人性,自然知道这个姑娘是真的想要帮忙,可是他应该怎么去报答这位姑娘的善心是他担心的。

    但是想到家中等着银钱请医治病的母亲,他就将自己满腹的思绪压下去。

    几人走到街边,唐力似乎还在犹豫。

    “我家小姐已经说了要帮你了,你一个男子怎的磨磨唧唧的。”香衾自然不了解唐力的性格,在一边催促。

    “是我娘等着银钱治病。”唐力脸红彤彤的挤出这么句话,在他看来自己这就像是冲别人要钱,感觉十分的羞耻。

    “正好我略懂医术,可不可以跟着你去看看大娘?你放心,看病抓药的银子我会借给你,正好也需要你帮助我一点忙。”阮潆轻声说。

    香衾和暖裯很是奇怪自家小姐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不过出于做下人的本分没有开口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