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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谢詹骨子里真是个下流痞子,在他们两个新婚的夜里竟然也叫了丫鬟进来服侍,就顿觉屈辱,不过她自然能屈能伸,即便是再恶心那事,她也必须要讨好谢詹,毕竟他将是自己以后的依靠。

    果然,见她如此开明,谢詹也在阮清这里找到了趣味,所以这两日还是颇为宠爱她的。

    “那就好,你以后可要记住,抓住男人的心理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要先了解他,然后投其所好......”兰姨娘苦口婆心的教导着阮清,既然已经入了谢府就要将自己的日子过下去。

    接着母子三人商量了一下后续要处理的事情,阮清并没有说对林氏出手的事情,她一个外嫁的女儿根本不怕查,姨娘和哥哥还是要在英国公府生存,还是莫要知晓的好。

    中午阮谦带着阮清一起去前院用了午膳,饭桌上并没有人再提及兰姨娘及曾经的事,只是阮清偶尔看向阮潆的眼神让人不舒服。

    阮潆还在想到底母亲那里是谁出了问题,看着阮清那样子,也不痛快起来。

    既然这个恶毒的女子想要害自家母亲,她也就也让她尝尝不能做一个母亲的滋味,阮潆让松音悄悄准备了药粉,一瞬间,将药粉送到阮清即将入口的汤水中,看着她无知无觉的咽下,而餐桌上的众人并没有一丝感觉。

    到时候看看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妾将要如何在谢家那种地方立足!

    第三十九章

    之后的日子,阮潆一直在等待着阮谦的动静,以她上一世对这个庶兄都了解他绝对不会就这么安安生生地在府中待下去的。

    不过,她没有先听到阮谦的消息,反而听到了关于孟家的一个消息,让她想起了暂时还安置在宣化街那边的红珠。

    盛阳郡主竟然看上了孟修言,多次于人前表达欣赏之意……

    这孟修言的那张脸确实是有吸引人的地方,而且在才能方面确实也有突出的地方。

    她突然想起来上辈子自己与孟修言成亲不久他就被吏部尚书赏识外派出京,今生沈勉因为自己的缘故很大可能并不会给他那样的机会!

    可是如若他攀上了盛阳郡主,应该这辈子的仕途应该也会顺遂不少……只不过,陈楚儿应该也不想要再来一个高门贵女压在自己的头上,可是怎么可能什么都如她所愿呢?

    阮潆想到了前生听到的关于盛阳郡主与她男宠们的传言,竟然有些期待她真的与孟家结亲之后的热闹景象。

    那么,红珠也是时候出现助郡主一臂之力了?

    第二日,阮潆就令人传信给红珠,红珠自从被阮潆买下来就一直留在小院子中做些活计,倒不是说她如何感恩,她自然知道阮潆买下她的缘由,阮潆也并不需要她的感激。

    红珠心中最大的执念无非是报仇罢了,她自从侍候陈楚儿以来一直忠心耿耿,当她意识到陈楚儿可能没有怀孕,她也没有想要背叛她,没想到陈楚儿却那么狠,直接就找了由头将自己卖给了人牙子,还是以那样不堪的方式,就是要打算毁了她。

    所以,她安心留在阮潆这儿就是阮潆传信给她说是会找合适的机会让她亲自报仇。

    此时红珠接到传信,激动的手都要抖了,尤其是阮潆还给了她可以改换容貌和声音的药水,要她重新回到孟府,伺机报仇。

    红珠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她跑到孟家证实陈楚儿假孕除了能够损害她的名声,让她失去孟修言的宠爱也并不是最狠的,毕竟她还有张氏这个姨母,装装可怜,过个几年,时间会抚平一切,而她肯定也不会有好下场。

    红珠永远记得,在人牙子手中的痛楚,还有被一些恶心的男人上下打量,差点可能成为一些人的玩物的情况,而且她相信陈楚儿当时就是没有别的能力,否则自己绝对会面临更可怕的命运。

    那么她若是要报复,也绝不是让她简简单单是名声扫地这么简单才是……

    而孟家这边,表面上还是很平静的,不过平静之下掩藏的也都是汹涌的暗流。

    “修言,那盛阳郡主真的对你有意,不妨咱们家主动点上门求亲吧。”张氏已经不止一次听说盛阳郡主围着自己儿子转,多次表达欣赏的意思了。

    这可是多么好的机会呀,盛阳郡主可是皇家之人,比阮潆家世可更高贵,也让张氏一直郁结于心的事情有了转机,毕竟儿子一直怪自己搅黄了婚事,此时反而有了更好的女子,这事若是成了,曾经被京城人人嘲笑的自家也就可以翻身了,而且对儿子的仕途肯定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母亲就莫要cao心了,儿子心中自有打算。”孟修言此时依然没有从上次退婚的事情中回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渐渐恢复往日的精气神,可是阮潆却成为他心中永远求而不可得的白月光。

    所以他此时虽然也知道盛阳郡主对自己有意,也还没有迈过心中的那道坎。

    “你这个傻孩子还有什么犹豫的,这件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就不能cao心了!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阮潆,你们已经退婚了,人家马上就要是璟王妃了,你再惦记也没有用了。”张氏心中实在是焦急,就怕儿子一时想不开,白白耽误了这么好的亲事。

    孟修言被说中了心事,心里一阵的郁结,他不由的想,若不是娘在其中搅合他也不会失去那桩婚事,若不是退婚了,潆儿也不用被指给一个残疾为妃,心中愈加烦躁,起身也不想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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