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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儿莫哭了,你表哥都知道错了,也会补偿你的,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们还年轻......”张氏也不得不妥协了,自己也做不了自己儿子的主,那就算了,自己外甥女做了自己的儿媳妇也不错。

    即便是劝自己,张氏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也可以称之为不甘心,不过她夫君都不在了,未来还要指着儿子为自己养老,她总不能十分拧着他来,否则就算是如了自己的意,与儿子之间的隔阂更大,那就得不偿失了。

    陈楚儿听着也没有止住哭声,还是抽动着,眼眶红红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弱小的小动物一般惹人怜爱。

    “是啊,楚儿,这次都是表哥的过错,都怪我喝多了失了手,过往的一切我们都过去吧,我已经和母亲商量好了,等着你养好了身子出了小月子,母亲就做主将你扶正。”

    孟修言终于说出了陈楚儿最想听的话。

    “这,楚儿如何能够配的上表哥呢?我...呜呜呜....虽然爱慕表哥,觉得能够做表哥的妾,有资格为你生儿育女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那里能奢求表哥夫人的位置呢...”陈楚儿震惊而又真情流露。

    孟修言也放下心中最后的一点点异样的感觉,他的选择是对的,既然已经永远的错过了自己最喜欢的女子,那么娶一个善解人意,温柔贤惠,自己母亲又喜欢的女子也许真的是一桩好事情。

    “你就不要多想了,好好养好身体,等你好了咱们就办几桌酒席,好好的给你一个名分。”孟修言安慰着。

    等到两人离开,陈楚儿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绿绣继续杵在一边当木头人,她知道此时陈楚儿有多开心,将来就会因为失去这个正妻的位置有多失望。

    第二日,孟修言因为家中发生的事情告了假,没有去翰林院,不到正午,竟然就有传旨太监来了孟家。

    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将盛阳郡主周依依赐给孟修言为正妻,择吉日迎娶。

    等传旨太监走后,孟修言还是蒙的,他明明已经接受了表妹这个妻子,却阴差阳错的要迎娶盛阳郡主。

    张氏反而是喜出望外,直呼苍天保佑,自家儿子就算是再不愿意也没有用了,皇上都下旨赐婚了,哪里容得他不愿意,她心中更加觉得自豪,看看自己儿子将郡主迷成什么样子了,肯定是那边求了圣旨赐婚的。

    而陈楚儿听到这个消息才是真的要晕过去了,明明即将到手的正妻之位就这样飞了,自己努力筹谋了那样的一场大戏,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要她怎么能够不恼火,可是她又能如何,也不能让表哥抗旨不遵吧?

    第四十一章

    这边孟家众人各有心思,阮潆这边也终于知道阮谦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小姐,鹤翔轩那边传来消息,大少爷突然昏倒,请了大夫......”暖裯来汇报。

    自从阮谦回府,阮潆就知道他不会安生,早早就安排了人盯着阮谦那边的消息。

    此时一听这个消息,她就已经猜到了自己这个庶兄是要做什么。

    他是告了假回来的,一个月就要按时返回,只有一种,就是他身患重病,自然就可以留在京中养病。

    而且,他病了,祖父自然也没有机会再要求禁足兰姨娘,那么前段时间的安排就要白费了?

    到时候自己嫁去璟王府,母亲还怀着身孕,这对母子在府中,她怎么能够放心?她怎会给他们这种机会,不过......

    “大哥哥生病了,做meimei的自然要去看看才是。”阮潆整理了一下仪表,就穿着家中的常服过去了。

    此时的鹤翔轩内,秩序还算是井然有序,并没有出现混乱,看样子自己这个庶兄才回来几天就将自己的院子管理的不错,进入正屋一看自己的渣爹阮宁华已经到了,此时正在焦急的踱步。

    “怎么大夫还没有过来,再去催催。”这屋内的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怎么能够不着急。

    转头看到阮潆静静的站在门口,口气颇不耐烦。“你怎么过来了?”

    自从出了阮清的事情,虽然他找不到这个嫡女的错处,可是他就觉得阮清是替这个嫡女受过的,而且因为的父母对阮潆的偏袒,阮清是以那样狼狈的姿态出的门子,所以这段时间看到阮潆总是没有好脸子。

    “听说大哥哥身体不适请了大夫,母亲这阵子身体不适,也不方便过来,所以我就跑一趟。”阮潆仿佛没看到自家渣爹那不耐烦的样子,神态状似担心。

    阮宁华想说你会这么好心,可是这段时间父母正气自己,他可不能再给阮潆机会让她去告自己一状,所以忍着没有再说什么,现在最关键的是长子的身子。

    明明身体一直很好的孩子怎么就会突然晕厥呢?难道是被自家姨娘和meimei的事情打击到了?

    最近他心里也是在太乱了,一直宠爱的兰姨娘就因为那件事情被自己禁足了,他一方面有点生气她有什么事情不和自己商量就自己私自行动,一方面还很矛盾,是不是自己的宠爱养大了她的野心。

    一直疼爱的幼女以那样的方式出了门子,自己又被父母所训斥让他整个人都备受打击,所以长子回来了他也没有好好的关注他。

    这回他出了事才让他意识到他们母子对自己有多么重要,想起自己曾经承诺兰姨娘绝不会让她受委屈,现在她被禁足在院子里会不会怪自己没有为她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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