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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离他太近,远远地站着,问了一个她一直好奇的问题,“你喜欢童思雨吗?”

    他像是感受到什么,僵硬地转过头,眼里好像有了焦点,一点一点聚焦到池姝身上,然后轻蔑一笑,“管你p事。”

    池姝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动,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化。

    “你是双性恋?”

    池萧泽侧过头去没有理她。

    她没觉得有什么,自说自话,“那让我猜猜,你不是双性恋,那家你常去的酒吧实际上是一个吸毒场所,不过是包着gay吧的外皮。”

    “我说得对吧,池萧泽?”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她把他的动作收入眼底,继续说:“贺钦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享受叛逆后带来的自由?”

    这句话彻底让池萧泽爆发,他愤怒地站起身,却被手铐牵扯倒地。

    这时的他像一只困兽,愤怒地想挣脱枷锁,可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无用功。

    “你懂什么?”吼道:“你生活在一个优渥的环境里,小叔和婶婶从小宠着你,给你自由,从来没有强迫你去做什么,你就算叛逆,只要你回家,你爸妈就在家里等着我。而我呢,我喜欢的人我不敢去追,我喜欢的事不能做,一旦我有了反抗的念头,就会遭到我爸的毒打,和我妈那喋喋不休的哀怨,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池姝看着眼前的池萧泽,什么都没说。

    她想,池萧泽可能一直都特别羡慕池姝。

    “池星星和我说,她觉得她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有责任感,有担当。”

    警察听到动静匆匆赶来,但他此时已经平息下来,安静地坐在原地。

    警察看了他一眼,对池姝问道:“怎么回事?”

    她摇头,“没事。”

    “出来吧。”

    “我再说最后一句话。”她走近两步,“还记得你小时候和我说的话吗?你说你的梦想是游遍世界。如果没办法成为父母所期待的那种人,那不要迷失自己。”

    话落,她便跟着警察离开了。

    瘫倒在角落的池萧泽眼角一滴泪落了下来,他羡慕池姝,不是从小时候开始的,而是从池仁改掉他志愿的那一刻起,他无时无刻不在羡慕她有一个开明的父母,她什么都不用做,她的父母就会无条件爱她。

    慢慢地,这份羡慕变成了嫉妒,他疯狂地嫉妒她可以活得无拘无束。

    池仁夫妇赶到时,池姝已经在警局待了一个小时。

    二伯母一进警局就激动地抓着一个警察,问道:“我儿子,池萧泽,在哪里?”

    另外一个警察拉住她,“这位女士,您不要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你们伙同池姝那个白眼狼污蔑我儿子。”她推开身旁的警察,“你们都是坏人,你们要伤害我儿子,萧泽,你在哪里?”

    两个警察制止不了,一旁的几个警察连忙上前。

    池仁见状,赶忙扯住妻子,捂住她的嘴,“冷静点,我来解决。”

    渐渐地她冷静了下来,他这才对着一旁的警察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夫人有些激动。”

    二伯母情绪冷静下来,几位女警过来把她带到一旁,安抚她。

    池姝一直在房间里等待池仁夫妇,许久未来,她起身在房间踱步,突然,身后的门被打开,发出声响。

    池仁和一名男警在门外,“二伯。”

    池仁点点头,和警察交谈着。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池仁办理了所有的手续。

    警察整理好文件,问道:“您和您夫人要去看看他吗?”

    池仁停顿了几秒,随后叹了口气,摇头,起身离开。

    池姝忙站起,对警察说:“我们先走了,麻烦了。”

    池仁走到二伯母身边,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扯住池仁的衣服,“儿子呢?怎么没有看见儿子?”

    池仁揽住妻子的肩把人抱起,“回家吧。”

    “不,我要儿子,我要儿子……”边说着,二伯母已经泪流满面。

    “他吸毒了!”

    二伯母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挣脱他的拥抱,想去找池萧泽,“不!你胡说。”

    池仁用尽全力抱住她,“他走错路了,过段时间他就回家了,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

    二伯母的情绪被他安抚下来,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池姝见状,忙扶住两人,“我送你们回去吧。”

    二伯母不愿看她,侧过头去,不愿说话。

    池仁没有推脱,点头,“麻烦了。”

    路上,车内格外安静,只有后座传来的哭泣声。

    池姝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两位老人,前段时间,他们还想尽办法让池渊破产,如今搭上了自己的儿子,两人好像一瞬间老了许多。

    车在一栋居民楼停下,池仁扶着妻子下车,走了几步,回过头走到副驾驶的窗边,敲了两声。

    “帮我给你爸带声对不起。”他看着池姝,话到口中却怎么也说不出,最后变成了一句,“你……有时间,就来二伯家吃饭。”

    没有了往日的张锋相对,池姝点点头,“好。”

    ~

    十几年前,池渊带着年幼的池姝回老宅过年。

    那时的池姝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看着院中整蹲在地上扒土的两个小孩子,感到奇怪,慢慢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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