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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派大会是正道派系之间的一次盛会,每三年举行一次,优秀者不仅能获得秘境历练的宝物,还可获得各大门派联合给予的旷世珍宝。

    熊文斌被解了绑,他下了车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冲许昭月拱了拱手,“此番多谢姑娘了。”

    “不客气。”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哪门哪派,姑娘别误会,姑娘救我一命,我就只想好好谢过姑娘。”

    “小女子名邵月,无门无派,少时跟着一个游方道士学习过修炼之法,是以略通一些道法。”

    熊文斌丝毫没有怀疑,又道:“不知姑娘去往何从?”

    “我……”许昭月在心底打了个转,“我要去往豫州宛阳。”

    熊文斌欣喜道:“那正好,我也要去宛阳城,我们正好可以同路。”

    许昭月微笑点头。

    其实她就是知道今年门派大会在玲珑阁,玲珑阁乃九州最大的炼器宗门,正好玲珑阁附近的元真秘境开了,所以今年的门派大会就定在了玲珑阁。

    而玲珑阁正好就在宛阳,宛阳恰巧又在南方。

    许昭月并不是要去参加什么门派大会,她只是单纯往南方走,她已经没有多少盘缠了,她看熊文斌身上佩饰价值不菲,而且腰上还挂着一个鼓囊囊的钱袋,所以在到宛阳之前他正好可以当当她的饭票,毕竟她救他一命嘛,让她蹭吃蹭喝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咳咳。

    不过许昭月没料到她只是因为宛阳在南方才向南走,却因为此行在几天后结了个道侣。

    这个道侣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超强碎rou机,安乾道君。

    第16章 道君来了

    许昭月就这般和熊文斌一起上路了,不过走了一段许昭月就后悔了,这家伙可真是个话痨啊,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许昭月已经将医心谷看茅房那条狗叫阿黄这种事都知道了。

    好在太阳落山之前他们终于经到了一个小镇,熊文斌提议暂时在小镇上歇脚,而且他还找到了小镇最贵的一家客栈下榻,要了两间上房,许昭月还委婉的跟他提了一下她肚子饿了,客栈正好也提供餐食,熊文斌便非常爽快道,“姑娘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得,这个饭票用得还挺顺手。

    许昭月道:“那我便不客气了。”

    许昭月点了三鲜鸽蛋,溜野鸭丸子,小炒鲤鱼,挂炉乳猪,冰花雪莲,芸豆卷。等菜的时候熊文斌诧异道:“邵姑娘修为在我之上,我已辟谷,邵姑娘还未辟谷吗?”

    许昭月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个人嘴馋。”

    想她前世就是个吃货,奈何要保持身材,每次都不敢放开了吃,现在就不一样了,修士可不会长胖,只要有条件当然得放开吃。

    菜很快上齐了,先上的是挂炉乳猪,许昭月吃了一口,外酥里嫩,口感弹牙,顿时满足得眯起眼睛。

    就在许昭月大快朵颐的时候,却见门口走进来一位手拿幌子的白须老者,正是今早给许昭月算命的那位。

    许昭月嘴角一抽,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他?她顿时有些尴尬,急忙埋下头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熊文斌见她不动筷了,问她:“你怎的不吃了,不和胃口吗?”

    许昭月尴尬的笑了笑,“没有。”

    她这一抬头,好巧不巧就和那老头对上,那老头看到她似乎没什么意外,笑呵呵冲她道:“姑娘又见面了,真是巧。”

    许昭月笑容很僵硬,“是啊,真巧。”

    熊文斌这个没眼色的,见状问道:“二位认识吗?”

    老头笑道:“和这位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许昭月想起今早对老头说的那番话,越想就越觉得尴尬。她只希望快点吃完快点上楼休息,剩下的菜她也不吃了,让侍者帮她打包到房间里。

    进了房间许昭月才松了一口气,今夜星光灿烂,明晃晃的光从窗外透进来,晃得许昭月睡不着觉。

    许昭月干脆起来,上了角楼看星星,不得不说贵一点的客栈就是好,这角楼地势高,站在高处可将小镇夜景一览无遗。

    头顶是闪烁的星辰,底下是明明灭灭的小镇灯火,浪漫的星光与世俗的烟火气两相呼应,竟有一种别具一格的美。

    许昭月不由感叹,“真美啊。”

    “是挺美。”

    旁边有人出声将许昭月吓了一跳,她忙回头看去,就见那白胡子老头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望着天空。

    许昭月很疑惑,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而她竟一直没察觉到他的靠近。

    老头侧头对上她的目光,许昭月顿时尴尬起来,她轻咳一声道:“我来此地找一位朋友。”

    老头笑笑,“姑娘觉得这天地可美?”

    这老头看上去不像是来找她麻烦的,许昭月松了一口气,说道:“当然。”

    她好久没看到过这么干净的星空了,在她曾经生活的世界里是看不到星星的。

    老头却叹息一声,“只可惜,这一切很快就会毁于一旦,四周黑烟四起,遮蔽太阳与日月,天地常年被黑雾笼罩,再不能得见日月与星辰,我们所站的土地也将化为一片焦土,所有的活物都将变成行尸走rou。”

    许昭月听着这话不由皱了皱眉,她望了一眼干净的星空和万家灯火,说道:“怎么会这样呢,这天地不是好好的吗?”

    “不好。”他悠悠长叹一声,“很快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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