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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爵大人,你再一次让我觉得,有一张巧言善辩的嘴是多么厉害。”

    她说着向他走了过去,每一步都有无数藤蔓从地底钻出铺在她的脚下。

    绿色藤蔓宛如活物在扭动着,诡异又可怕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为之凝固。

    等到那藤蔓钻出玻璃房时,休斯.理查德才感到了危险袭来。

    原本仰仗着魔法阵可以把苏念困在里面,但是现在看来,显然是困不住的。

    他猛地转身,准备逃走。

    可是还没迈出去一步,就被赤红色的荆棘缠住。

    “啊——”

    荆棘上的尖刺刺破了他的身体,瞬间,整个人变得鲜血淋漓,越是扭动,荆棘越是陷入皮rou之中。

    而此时的苏念已经走了过来。

    脚下绿色的藤蔓变成了赤红色的荆棘,她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森林女巫的力量。

    黑色的长发无风自扬,在空中飘动着,像是一条条细细的黑色藤蔓又像是蛇一般。

    这样的一幕落在奥拉眼中,恐惧让她下意识的后退,她感觉这一刻的念苏夫人好陌生也很可怕。

    “你不应该怕她。”

    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

    奥拉看向了说话的乔伊斯,那双苍蓝色的眼眸让她心头一窒。

    “你也是森林女巫。”

    这句话如同重锤砸在了奥拉头上,她懵了,瞳孔紧缩颤动,不想相信他的话。

    可是,冥冥之中,似乎又有声音在说,他说的是真的。

    …

    此时的苏念并不知道屋子里的事情,她现在犹如在逗弄一只恶心的耗子一般,动动手指,休斯.理查德便被荆棘甩来甩去。

    痛苦的哀嚎响彻四周,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出现。

    整个迷宫花园的玫瑰在苏念魔力的影响下疯狂生长,把原本的路全部堵上了。

    休斯.理查德无论如何也喊不来一个人。

    他怨毒的瞪着苏念,“你杀了我,就别想从玫瑰庄园离开,每一个公爵在光明教会那都留有印记,我一死,光明教会就会发现你的存在,到时候,你就等着被封印在地底吧!”

    苏念笑了笑,对他的威胁丝毫不畏惧,“比起说这些,你不是更应该问我,什么时候发现你的阴谋,为什么敢明目张胆对你动手吗”

    休斯.理查德咬紧后槽牙,确实,他很想问她是如何发现的。

    明明一开始,她的表现都是毫不知情的样子,就算是发现了罗莎.爱伦的存在,也应该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为什么,她敢当着那个男人的面暴露自己。

    除非……

    他脸色难看起来,难以置信的说:“你一开始就知道了,那个男人也是你特意喊来的,你之前全部都是在假装配合我?!”

    瞧着他那痛苦面具一般的脸,苏念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真聪明,我最喜欢跟你这样聪明的人打交道了,因为看着聪明的人输在我的手里,感觉可比欺负笨蛋好多了。”

    她的话像是一把刀子割开了休斯.理查德最后的理智。

    休斯.理查德:“……”

    他愤怒的大吼,“你这该死的女巫,你就应该死,应该跟你那jiejie和母亲一样,死在我的手里,啊啊——”

    他的话让苏念冷下了脸,“所以,我的母亲,和jiejie真的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休斯.理查德口中吐出了黑色的血液,病态地桀桀笑着:

    “你居然知道了,怪不得,怪不得你要假装配合,是不是……”想到之前罗莎说的话,他诡异邪恶的笑了起来,“是不是感应到了你母亲的气息,也对,你们森林女巫总是与众不同的,能够通过植物知道许多东西,这里的玫瑰有没有告诉你,你母亲很痛苦啊,她活该,谁让她诅咒我,哈哈哈——”

    他绿色的眼眸里满是怨毒与畅快。

    “你那荡|妇母亲,还有那白痴jiejie,都是我杀的,哦,对,还有你,你明明应该已经死了,但是又奇迹一般地活了过来,不过,没关系,你还会再死一次,死在光明教会的镇压之下!”

    看着那不说话的苏念,他知道,她不敢真的杀死自己,便嚣张的瞪大眼睛,“啧啧,你知道她们死的时候多痛苦吗,被抽干了每一丝魔力,就像枯叶一样死在烂泥里。是不是很愤怒,可是你不敢杀我,哈哈哈。”

    苏念沉默了片刻,荆棘将他的衣服扯开露出了那可怖的胸膛,她看着,“嗤”了一声,嘲弄地对他说:

    “不需要我动手,你还是会死,你的诅咒已经到了心脏,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如同一块腐烂的rou死在这座美丽的玫瑰庄园内,去地狱为自己犯下的恶行赎罪。”

    休斯.理查德宛如疯了一样,大吼:“我没罪,有罪的是你那荡|妇母亲,你那个恬不知耻恶心的母亲,她才是罪人,是一切的原罪!”

    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不许侮辱我的母亲,你这个狗杂碎!”

    淡蓝色的影子从后面飞出,温度瞬间变低,荆棘和周围的玫瑰上凝结了冰霜。

    休斯.理查德只觉得自己肩膀上好似被谁按住,冰冷的温度让他打了个寒蝉,然而下一刻,那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刺痛使得他痛苦嚎叫起来,比起rou身的疼痛,这种灵魂被穿刺的痛根本无法忍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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