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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让两人心头一跳,顿时明白了,她已经知道了全部。 知道害她的不仅有宫铭,还有陈星河。 陈星河望着对自己不再温和的师尊,又恐惧又苦涩,还隐隐有了一丝后悔。 可是,这些后悔根本比不上她手中的那个琉璃瓶带来的紧张害怕。 “师尊,一切错在我们,求你放过唐朵,她是无辜的!” “呵呵,你们倒真是师兄弟,说出来的话都一样。” 他们可真是自己养的好徒弟啊,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全身心扑在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身上。 苏念勾起唇,嘲弄地将瓶子举起,晃了晃。 她得动作牵扯着两人的神经,他们纷纷向苏念扑了过去,亮出了武器。 这个举动不仅让周围弟子惊呼,也让苏念彻底暴怒。 她双眸冷厉地眯起,已经不想去问他们为什么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想发泄心中的怒火,让他们尝一尝钻心刺骨的痛苦。 “用本尊的心头血来滋养这么个玩意,她也配!” 话音落下,手指捏住了那琉璃瓶。 两人惊恐地大喊:“不要!” “咔嚓——” 琉璃瓶碎裂,橙色的魂魄四散。 忽然,一阵风起,四散的魂魄向一个方向飘去,落在了一个人的手中。 不知何时,在不远处的树下出现了一位红衣男子。 宫铭和陈星河看到唐朵的魂魄没有消散,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瞬,他们两人的脸色煞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住了肩膀,骨骼发出“咔吧”之声,被捏碎了一般,几乎是无法抵抗的双膝跪地,向着苏念趴跪。 这是一种极其羞辱的姿势,但是比起这样的羞辱,更让他们恐惧的是那男人的举动。 神秘的红衣男子,看了眼手掌中的魂魄,轻笑起来,“念念还是心软啊。” 他说着,掌心升起一团火,直接将那残魂点燃。 太阳精火,可燃天下万物。 “……” 苏念不认为自己心软,真的心软,不会当着弟子们的面责罚他们,也不会让他们亲眼看着心爱之人消散。 苍暮望着呆立在那的小女人,伸出了手,“念念,过来。” 苏念抿了下唇,不自在了抚了抚衣袖,想要不失自己当师尊的气度,但是,面对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她顿时怂了。 她有一种,如果自己不快点过去,接下来,就是自己倒霉的感觉。 于是乎,北境峰的弟子们就看到他们那平日里威严又厉害的师尊,如同少女一般朝着男人小跑过去,并且扑进了男人的怀里,还撒娇一般的蹭了蹭脸颊。 “……” 而正在承受着身心剧痛的宫铭和陈星河,此时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曾几何时,他们幻想过师尊会对着他们流露出这样的娇态,可是她一直都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明月,是他们不能去触碰也无法触碰的存在。 后来,唐朵的出现,成了他们心灵的慰藉,慢慢的他们真的喜欢上了那个被当成替身的少女,最终沦陷在她的温柔之中,不惜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 现在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巴掌拍在了他们的脸上。 原来师尊是会有情爱的,只不过,不是对他们。 现在,唐朵没了,师尊也被他们背叛伤害了,一时间,两人又怨又恨又懊悔。 有时候,往往是男人最懂男人所想。 苍暮看了眼那两人,看出了他们对怀中的小女人有不轨之心。 真是让人恶心啊。 他们就像是龌龊肮脏的虫子,因为无法得到明月,就想去伤害明月。 他眸中闪过一抹金芒,改变了现在杀死他们替念念报仇的注意。 “念念,那两位你想怎么处置?” 苏念听着他那轻柔的语气,背后一凛,原本她是想惩罚他们痛失所爱,再逐出师门。 但是现在,她犹豫了,扬起脸,撒娇地说:“你帮我处置吧,我醒来就赶路到这里,现在好累。” 苍暮满意地颔首,搂着她走到了两人跟前,冷声道:“欺师灭祖之辈,就算继续修炼也难过天罚,就剔除你们二人灵根永绝仙途。” 说罢,两道金光钻入他们体内。 “啊——” 二人发出凄惨叫声,让周围的众人吓得瑟缩起来。 很快,金光钻出,两人也从修士变成了凡人。 苍暮不杀他们,不是因为仁慈,而是要他们亲眼看着头顶的明月,越来越闪亮夺目,却永远无法触碰到。 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 苏念一出关便处置了自己亲传弟子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天宗。 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她又突然宣布要与一位从未听过的男子结为道侣。 这下子不仅是底下的弟子们了,天宗各峰峰主包括宗主都来询问她怎么回事。 苏念咬着牙挺直了酸痛的腰,正要回答他们时,就看到那个昨晚上欺负了自己一夜的狗男人花枝招展的走了进来。 他不仅花枝招展,他还把自己修为压制到了元婴期! 大家本来对苏念会选择只有元婴期的男修当道侣有些诧异,但是在看清苍暮那张脸后,顿时恍然大悟,用一种“原来你也是好色之徒啊”的眼神看着苏念,对她表示了祝贺。 --